第1577章
“今天有发生什么吗?我看你比平常回来得要晚。”丁依依伸手覆盖在他的手背,淡淡的问着。 叶念墨语气如常,带着特有的淡然,“没什么。今天路上堵车了,所以回来得比较晚。” 他坐在在她身边,伸手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手中的冰凉,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对不起。”丁依依忽然道歉,她望着他的眼睛,目中显露出明显的痛苦。 他吻了她,并没有刨根问底,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她,无论她为了什么而道歉,他都一如既往的原谅她。 次日,丁依依听杜亚说,水北接受了刚开始那个案例,并且一大早就已经去和那个客户见面,要到下午的时候才能回来。 她松了一口气,不用和水北见面,意味着她的负罪感就会少一点,压在她身上那些透不过气的情绪也会减轻。 办公室门开了,徐姐低着头走了出来,她丰腴的手臂有力的摆动着,红色的头发已经褪色得差不多了,头顶新长出来的黑发张牙虎爪的矗立在空中。 “徐姐,我的报销单子放在你桌子上,上次的你还没有给我报销呢。”杜亚早就在她回到财务室的必经之路等着她,一见到她就立刻开口。 徐姐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带上了几分心不甘情不愿,似乎很不想再这个时候开口,“知道了,我等下回给你处理。” 中午吃饭的时候,丁依依下楼去拿外卖,却看到了张姐。张姐递给她一份便当,“少爷说吃外卖不比家里的好。” 就在这时,丁依依看到张姐正在街口和一个男人大声说着什么,她神色看起来很激动,丰腴的手臂在空气中胡乱的挥舞着,好像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的打在男人的脸上。 “张姐,你回去小心一点。”丁依依说完就往街口快速的走过去,她觉得徐姐应该是遇到麻烦了。 张姐对面的男人挺高的,而且有些中年男人特有的发福体征,穿着一件并不十分合身的衬衣,领带打得十分紧,衬托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十分狰狞。 他显然被激怒了,扬起的手掌看样子很快就要打在徐姐的脸上,徐姐显然也看出了他的意图,整个人故意凑了上去,一边叫嚣着什么。 丁依依走到两人身边 ,她总算听清楚了,徐姐好像在说:“我知道你想和我离婚,然后和她结婚,你不要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离婚的!” 她情绪激动,大吵大闹,粗鲁的把甩到肩膀前面的头发往后揽去,“你最好想想!当初你那么穷,我跟着你打拼,每年春节都不敢回娘家,后来跟你来东江市,你现在倒好,想要当陈世美对吧!” “你这个神经的女人,每天吵吵吵,我就是要离婚!”男人忍无可忍,扬起的手掌终于要落在徐姐长满斑点,总是带着疲倦的面容上。 丁依依三步做两步的追了上去,赶紧出声,“你谁啊,你想干什么!再这样耍流氓我就报警了!” 中年男人看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了手,瞪着徐姐,鼻腔里重重的吐出几口气息,这才坐上了旁边的车子。 丁依依这才发现,对方开的车子是一辆宝马,看样子车子还很新,而且从款式来看应该也要一百多万。 徐姐看起来很尴尬,又把耳后的头发撸到前面来,半天才叹了口气,“吃饭没,没有就一起吃个饭吧。” 港式餐厅里,徐姐点了一杯咖啡,因为刚吵架过,她的声音还很沙哑,说咖啡的时候音调听起来很怪异,吞口水的时候看样子也很艰难。 丁依依看了一眼菜单,“还是点柠檬水吧,这个对喉咙比较好。” 徐姐看了他一眼,没有异议,然后又点了一个牛角面包,这才把有些油腻的菜单递给服务员。 两人之间有些沉默,丁依依正想着是不是要说几句话来缓和一下气氛,对方就开口了,“那是我的老公。” 丁依依有些诧异,因为徐姐经常提起她的老公,而且每一次看起来都很甜蜜的样子,外人都以为他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 “感觉到很意外吧。”徐姐玩弄着一边竹筒里的一次性筷子,她吧筷子抽出来一些,然后漫无目的的摆弄着,接着又把筷子放进去。 她继续说道:“古时候陈世美听过吧,我家里那个就是陈世美,他在外面有人了,却不肯告诉我,现在只想和我离婚,然后和对方在一起。” “徐姐。”丁依依看着对方憔悴的样子,心里很替她难过,“那孩子知道了吗?” 徐姐苦笑,“怎么能不知道,天天听他父母吵架,估计孩子也受不了了吧,最近一直在他奶奶家不肯回来,他亲口和我说不想要儿子了,儿子都不要了,我还能怎么办?” 徐姐哭了,豆大的泪珠从她的泪沟里流下来,她扯了一张纸巾盖住自己的鼻子,一抽泣一吸气之间,纸张微微鼓动,伴随着鼻涕被挤压出鼻腔的声音。 “那个女人,听说是他的初恋,也不知道怎么就联系上了,现在他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每天都不着家,我这可怎么办啊。”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丁依依也只好听着,面对她的负能量,她无能为力,能做的也只能反复的安慰着对方,告诉对方事情总会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回来以后,高总管又在找徐姐了,好像又是账目的原因,丁依依陪着她走到办公室门外,正好听到水北的声音。 两人只好在门外等候,而水北清晰地报告声也必然的卷入了她的耳朵。 “那些设计图片我看过了,应该要改动的地方蛮大的,而且好像他们要结婚了,所以时间很赶,稍后我和工厂对接一下,看能不能加一下班先弄这一批,不过对方好像希望我们这边能够给一个优惠价。” “这样吧,给一个优惠价可以,但是我们想针对这样一个情形弄一个主题,现在的人都很喜欢这种海誓山盟的感觉,这样对于我们企业的正面宣传是十分有好处的。” “好的,那我明天还会去,我就和他说一说,如果他能够配合我们这边的宣传,那么我们就在价钱上给一点方便,好的,高总管,那我出去了。” 水北推门而出,正好和丁依依打了一个照面,两个人相看无言,丁依依先开口,“最近很忙?” “嗯,我接下了那个案子,最近正在跟进,那个男人很爱他的未婚妻,所以我想帮他弄好这件事。”水北不知不觉说了很多。 她知道和叶念墨告白的事情完全是自己自作自受,既然已经输掉了,那么和丁依依冷战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有一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怀。 “能够问你一件事吗?”她看着她漂亮的眼睛发问。 丁依依点头,虽然已经猜到她要问什么,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有着自己都诧异的耐心。 水北吞了吞口水,巧舌如簧的她现在却支支吾吾的,“叶先生最近有和你说什么事情吗?关于我的?” 丁依依摇头,“没有。” 水北看起来很难过,却又好像长嘘了一口气,她点头,黑色的长发跟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浮动着。 她从丁依依的身边走过,没有走几步却被叫住,“水北。” 丁依依说:“我能理解为你对我的丈夫没有想法了吗?” “可以。”水北的声音干巴巴的,她没有打算把那些事情告诉丁依依,时刻让对方保持着警惕感会让她得到一点安慰,“我忽然又对他没有兴趣了,现在的我只想一心扑在工作上。” 丁依依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却知道这句话有一定的水分,不过看来她确实已经不敢打叶念墨的主意了,这点她很满意。 下午下班的时候,徐姐走得很匆忙,和谁都没有打招呼,今天高总管难得发火了,因为她把很重要的账目算错了,差点让公司赔了大钱。 第二天,她是带着伤口来上班的。眼角一片淤青,眼睛里还有一块看起来很恐怖的血块,她和别人说是早上骑车来上班的时候被撞了,但是丁依依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等到徐姐去茶水间的时候,丁依依跟了过去,“徐姐。” 她拉住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也受了伤,摸上去很明显肿了一块,而且手背上青筋暴起,肯定是被打的。 “他打你对不对!,他居然敢打你!”丁依依十分气愤,心想着怎么会有这样无理取闹的人,再怎么说,打女人的男人都是人渣。 徐姐很明显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她避重就轻的把手拿开,故意往长袖里面缩起来,“你说什么呢,我这是在路上不小心撞到的。” 丁依依显然不会相信这种说辞,她严肃的堵住路口不让她逃避,“徐姐,他打了你第一次,肯定还会打你第二次,这种事情不能忍,忍了就是变相的纵容他这种行为。” 徐姐脸上的表情终于龟裂了,她颤抖的握着水北,鼻头因为想要哭而变得红彤彤的,“有什么办法,他说要离婚,不离婚就这样子打我,我不能离婚。” “为什么!他都做出这种禽獸不如的事情了,为什么还不离婚?”丁依依无法理解。 徐姐摇头,受伤的眼睛泪光闪闪,“我儿子现在要小高考了,我不能影响他的心情,他就是我的一切,怎么着我都得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今天有发生什么吗?我看你比平常回来得要晚。”丁依依伸手覆盖在他的手背,淡淡的问着。 叶念墨语气如常,带着特有的淡然,“没什么。今天路上堵车了,所以回来得比较晚。” 他坐在在她身边,伸手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手中的冰凉,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对不起。”丁依依忽然道歉,她望着他的眼睛,目中显露出明显的痛苦。 他吻了她,并没有刨根问底,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她,无论她为了什么而道歉,他都一如既往的原谅她。 次日,丁依依听杜亚说,水北接受了刚开始那个案例,并且一大早就已经去和那个客户见面,要到下午的时候才能回来。 她松了一口气,不用和水北见面,意味着她的负罪感就会少一点,压在她身上那些透不过气的情绪也会减轻。 办公室门开了,徐姐低着头走了出来,她丰腴的手臂有力的摆动着,红色的头发已经褪色得差不多了,头顶新长出来的黑发张牙虎爪的矗立在空中。 “徐姐,我的报销单子放在你桌子上,上次的你还没有给我报销呢。”杜亚早就在她回到财务室的必经之路等着她,一见到她就立刻开口。 徐姐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带上了几分心不甘情不愿,似乎很不想再这个时候开口,“知道了,我等下回给你处理。” 中午吃饭的时候,丁依依下楼去拿外卖,却看到了张姐。张姐递给她一份便当,“少爷说吃外卖不比家里的好。” 就在这时,丁依依看到张姐正在街口和一个男人大声说着什么,她神色看起来很激动,丰腴的手臂在空气中胡乱的挥舞着,好像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的打在男人的脸上。 “张姐,你回去小心一点。”丁依依说完就往街口快速的走过去,她觉得徐姐应该是遇到麻烦了。 张姐对面的男人挺高的,而且有些中年男人特有的发福体征,穿着一件并不十分合身的衬衣,领带打得十分紧,衬托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十分狰狞。 他显然被激怒了,扬起的手掌看样子很快就要打在徐姐的脸上,徐姐显然也看出了他的意图,整个人故意凑了上去,一边叫嚣着什么。 丁依依走到两人身边 ,她总算听清楚了,徐姐好像在说:“我知道你想和我离婚,然后和她结婚,你不要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和你离婚的!” 她情绪激动,大吵大闹,粗鲁的把甩到肩膀前面的头发往后揽去,“你最好想想!当初你那么穷,我跟着你打拼,每年春节都不敢回娘家,后来跟你来东江市,你现在倒好,想要当陈世美对吧!” “你这个神经的女人,每天吵吵吵,我就是要离婚!”男人忍无可忍,扬起的手掌终于要落在徐姐长满斑点,总是带着疲倦的面容上。 丁依依三步做两步的追了上去,赶紧出声,“你谁啊,你想干什么!再这样耍流氓我就报警了!” 中年男人看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了手,瞪着徐姐,鼻腔里重重的吐出几口气息,这才坐上了旁边的车子。 丁依依这才发现,对方开的车子是一辆宝马,看样子车子还很新,而且从款式来看应该也要一百多万。 徐姐看起来很尴尬,又把耳后的头发撸到前面来,半天才叹了口气,“吃饭没,没有就一起吃个饭吧。” 港式餐厅里,徐姐点了一杯咖啡,因为刚吵架过,她的声音还很沙哑,说咖啡的时候音调听起来很怪异,吞口水的时候看样子也很艰难。 丁依依看了一眼菜单,“还是点柠檬水吧,这个对喉咙比较好。” 徐姐看了他一眼,没有异议,然后又点了一个牛角面包,这才把有些油腻的菜单递给服务员。 两人之间有些沉默,丁依依正想着是不是要说几句话来缓和一下气氛,对方就开口了,“那是我的老公。” 丁依依有些诧异,因为徐姐经常提起她的老公,而且每一次看起来都很甜蜜的样子,外人都以为他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 “感觉到很意外吧。”徐姐玩弄着一边竹筒里的一次性筷子,她吧筷子抽出来一些,然后漫无目的的摆弄着,接着又把筷子放进去。 她继续说道:“古时候陈世美听过吧,我家里那个就是陈世美,他在外面有人了,却不肯告诉我,现在只想和我离婚,然后和对方在一起。” “徐姐。”丁依依看着对方憔悴的样子,心里很替她难过,“那孩子知道了吗?” 徐姐苦笑,“怎么能不知道,天天听他父母吵架,估计孩子也受不了了吧,最近一直在他奶奶家不肯回来,他亲口和我说不想要儿子了,儿子都不要了,我还能怎么办?” 徐姐哭了,豆大的泪珠从她的泪沟里流下来,她扯了一张纸巾盖住自己的鼻子,一抽泣一吸气之间,纸张微微鼓动,伴随着鼻涕被挤压出鼻腔的声音。 “那个女人,听说是他的初恋,也不知道怎么就联系上了,现在他被迷得神魂颠倒的,每天都不着家,我这可怎么办啊。”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丁依依也只好听着,面对她的负能量,她无能为力,能做的也只能反复的安慰着对方,告诉对方事情总会朝着好的方面发展。 回来以后,高总管又在找徐姐了,好像又是账目的原因,丁依依陪着她走到办公室门外,正好听到水北的声音。 两人只好在门外等候,而水北清晰地报告声也必然的卷入了她的耳朵。 “那些设计图片我看过了,应该要改动的地方蛮大的,而且好像他们要结婚了,所以时间很赶,稍后我和工厂对接一下,看能不能加一下班先弄这一批,不过对方好像希望我们这边能够给一个优惠价。” “这样吧,给一个优惠价可以,但是我们想针对这样一个情形弄一个主题,现在的人都很喜欢这种海誓山盟的感觉,这样对于我们企业的正面宣传是十分有好处的。” “好的,那我明天还会去,我就和他说一说,如果他能够配合我们这边的宣传,那么我们就在价钱上给一点方便,好的,高总管,那我出去了。” 水北推门而出,正好和丁依依打了一个照面,两个人相看无言,丁依依先开口,“最近很忙?” “嗯,我接下了那个案子,最近正在跟进,那个男人很爱他的未婚妻,所以我想帮他弄好这件事。”水北不知不觉说了很多。 她知道和叶念墨告白的事情完全是自己自作自受,既然已经输掉了,那么和丁依依冷战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不过有一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怀。 “能够问你一件事吗?”她看着她漂亮的眼睛发问。 丁依依点头,虽然已经猜到她要问什么,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说,有着自己都诧异的耐心。 水北吞了吞口水,巧舌如簧的她现在却支支吾吾的,“叶先生最近有和你说什么事情吗?关于我的?” 丁依依摇头,“没有。” 水北看起来很难过,却又好像长嘘了一口气,她点头,黑色的长发跟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浮动着。 她从丁依依的身边走过,没有走几步却被叫住,“水北。” 丁依依说:“我能理解为你对我的丈夫没有想法了吗?” “可以。”水北的声音干巴巴的,她没有打算把那些事情告诉丁依依,时刻让对方保持着警惕感会让她得到一点安慰,“我忽然又对他没有兴趣了,现在的我只想一心扑在工作上。” 丁依依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却知道这句话有一定的水分,不过看来她确实已经不敢打叶念墨的主意了,这点她很满意。 下午下班的时候,徐姐走得很匆忙,和谁都没有打招呼,今天高总管难得发火了,因为她把很重要的账目算错了,差点让公司赔了大钱。 第二天,她是带着伤口来上班的。眼角一片淤青,眼睛里还有一块看起来很恐怖的血块,她和别人说是早上骑车来上班的时候被撞了,但是丁依依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等到徐姐去茶水间的时候,丁依依跟了过去,“徐姐。” 她拉住她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也受了伤,摸上去很明显肿了一块,而且手背上青筋暴起,肯定是被打的。 “他打你对不对!,他居然敢打你!”丁依依十分气愤,心想着怎么会有这样无理取闹的人,再怎么说,打女人的男人都是人渣。 徐姐很明显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她避重就轻的把手拿开,故意往长袖里面缩起来,“你说什么呢,我这是在路上不小心撞到的。” 丁依依显然不会相信这种说辞,她严肃的堵住路口不让她逃避,“徐姐,他打了你第一次,肯定还会打你第二次,这种事情不能忍,忍了就是变相的纵容他这种行为。” 徐姐脸上的表情终于龟裂了,她颤抖的握着水北,鼻头因为想要哭而变得红彤彤的,“有什么办法,他说要离婚,不离婚就这样子打我,我不能离婚。” “为什么!他都做出这种禽獸不如的事情了,为什么还不离婚?”丁依依无法理解。 徐姐摇头,受伤的眼睛泪光闪闪,“我儿子现在要小高考了,我不能影响他的心情,他就是我的一切,怎么着我都得给他一个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