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身份
江英哲浑身一颤。 怎么办?这小子还真是有点本事,如果刚才自己收敛一些好了,现在闹出这样人人耻笑的事情来,要怎么收尾才好啊! 巡抚不满的瞪了一眼江英哲,轻声咳了咳后,开口说道:“既然事实已经澄清,还望你不要惹是生非了。毕竟你一届草民,要堂堂一届户部侍郎父子为你下跪,岂不是违背了伦理道德?你既说江英哲撞坏了你的马车,那赔你银两便是。顽疾复发?好,我融雪镇的名医多得是,随便一名便可轻松将你的病治好。”巡抚绕开逾越职权的问题,正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鲁国公,脸色渐渐的黑了下来。 “什么?一介草民?你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站在你面前的人究竟是谁!”万宇这会子终于忍耐不住了,气愤的站起身来,掏出手中的令牌,高高举起,冲破抓着自己的衙役,冲到巡抚的面前,恶狠狠的瞪着双眼。 巡抚吓得心一惊,胡乱的喊着:“把他抓起来!抓起来!” 万宇此时也不顾安苏默的阻止了,瞪着血红的双眼,一只手举着令牌大声喊道:“紫金令牌在此,谁敢造次?” 幸好小王爷将令牌放在了我这里,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看看,我家王爷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众人听到万宇这句话之后,面色都惊慌了起来。紫金令牌可是当今圣上在安王府小王爷出生的时候,赏赐给小王爷的,并传话“见令牌如见朕。” 这令牌,是用十分罕见的紫金玉石雕刻而成的,全身通紫,周围用金子镶嵌着边儿,上面刻着十分大气的‘令’字,背面则刻着安苏默的名字。全天下就这么一枚,简直可称得上是稀世珍宝了。 这巡抚走近一看,还真的是紫金令牌,顿时吓傻了眼,双腿一软便瘫跪在了地上,颤抖着声音大叫着:“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鲁国公见了,也连忙跪在地上,连带着周围的人们也纷纷跪了下来。除了安苏默,呆呆的站在一边,有些无奈。 本想着息事宁人的,没想到这万宇竟然给自己惹出这样大的一个麻烦。 万宇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巡抚之后,转身连忙走到安苏默的身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手举着将紫金令牌交给了安苏默。知道自己给安苏默惹了麻烦,万宇跪在安苏默的面前,头都要低到地上去了。 安苏默无奈,只得将令牌接过,收好之后,将万宇扶起来。 “小官……小官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冲撞了……冲撞了小王爷,小王爷您大人有大量,您看这……”此时巡抚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能恍恍惚惚的试图解释几句,让安苏默饶了自己。 现在跪在一边的江英哲早已经惊的说不出来话,吓得屁滚尿流的跪在巡抚的身后,颤抖着身子趴在地上,恨不得钻进地里面去。 安苏默眼睛一瞟巡抚,先走到了鲁国公的面前,伸手将他扶起。鲁国公连忙对着安苏默行礼,受宠若惊的看着安苏默。 安苏默示意鲁国公坐下,自己转身向着公堂上走了几步,正巧停在了巡抚和江英哲的面前。 “都起来吧。”安苏默平静的说完,围观的群众们便纷纷的站起了身子来,有的人胆大,甚至踮起了脚张望着安苏默,想看看传说中安王府的大少爷双眸异色,究竟是不是真的。可奈何安苏默带着半脸面具,根本看不到。 得到准许之后,巡抚这才颤颤巍巍的想要站起身子来,抬起眼眸,却正对上安苏默那一双深邃的异色眸子,顿时吓的险些尿了裤子,又“扑通”一声跪在了安苏默的面前,小声嘟囔着“王爷饶命。” 一直躲在巡抚身后的江英哲连动都不敢动,只惨白着一张脸,呆呆的跪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巡抚大人既说能治得了我这副臭皮囊上的顽疾,又要赔给我马车,不知道还作不作数?”安苏默幽幽的说道,听得巡抚的小心脏简直要爆炸了。 谁不知道安王府的大少爷生来便恶疾缠身,天下间的名医每天都往安王府跑,也没将那怪病治好,如今竟要自己找大夫来医治,若是治不好……自己这脑袋还保得住??? 巡抚哭丧着一张脸,心说今天自己究竟是走了什么霉运,触了这么大一个霉头,惹谁不好,竟然惹了皇上亲弟弟的儿子,这不是找死么? 便猛地对着安苏默磕头:“王爷,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小官嘴贱人贱,触怒了您,实在是千不该万不该,您这病……这病……”巡抚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口,却感觉到了安苏默异样的眼光,没办法,只好拼命对着安苏默磕头,额头都磕破了,淤了一层血。 安苏默眼神一凛,袖子一甩向后退了一步,开口道:“你可知罪?” “小官知罪……”巡抚万分悔恨的跪在安苏默的面前,恨不能时光倒流,自己从未插手这件事。 鲁国公看了一眼安苏默,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一字一句威严的开口说道:“你既知你为巡抚,不查明事情真相,只听片面之词便审案,一昧的包庇,滥用职权妄图屈打成招,有违王法,现削去巡抚一职,贬去荆州发落。” 巡抚听罢,颤抖着拜了拜鲁国公。 “江英哲。” 听到鲁国公叫自己的名字之后,江英哲浑身一颤,头也不敢抬的应了一声“在。”现在自己只能任凭鲁国公处置,先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毕竟自己的靠山没了,爹爹的地位又怎么能和国公,王爷相比? “蛮横乡里,恃强凌弱,不仅诬陷他人,惹是生非,还逾越职权,暴力相向,实在是恶劣,现关入刑部大牢,扣押三月。如不悔改,监禁终生。” 鲁国公说完之后,江英哲的脸瞬间惨白如纸。那刑部大牢是什么地方?自己以前随爹爹去过一次,可是关押重刑犯的地方,单单是那一件又一件严刑逼供的利器便让人冷汗直流,再加上那密不透风的地窖,戾气阴气十足,别说是三个月,三天都能让人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