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看到萧辰后脖颈处的烫伤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样他都是她相处了近一年的表哥,何况他后脖颈处本来就有旧伤,现在旧伤尚未痊愈又添新伤,许儿就是再排斥萧辰的男主身份,此时也不免要为他心疼一会儿。 “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你躲着点。”许儿边轻轻给他上药边道。 许儿知道自己穿越过来就是女主,那个扑街作者自己也说了,是亲妈,就代表着她不会有事,不会真的受伤。 萧辰身子微微挪了挪。 心尖颤抖。 许儿的话听在他耳朵有些悲伤。 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他只是想让她多关心他一会儿。 “我舍不得躲开。”萧辰道,说完之后好一会儿,他才发觉自己的话有些不伦不类,他,凭什么舍不得。 许儿噗嗤一声笑了。 “你被烫糊涂了,舍不得躲开,看来你很舍得受伤?” 萧辰微扭过头看她,在他自己发现他接下来要表达什么的时候,口中的话已经出说了出来,“我更舍不得你受伤。” 许儿搭在萧辰伤口上的手就明显一僵。 他刚才说了什么? 他说他舍不得她受伤? 许儿灵动的双眸在萧辰两眼之间挪动,他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处于什么感情,兄妹?男女? 隔了好久,她道:“我是你表妹,你保护我是应该的,但也不能不管不顾的什么危险都往上扑,万一真残了怎么办。”说完,她迅速摸完最后一抹药,匆匆离开。 留萧辰一个人在屋中。 怎么回事? 为嘛心跳得那么快? 出了萧辰房间的许儿迅速转进了自己房间。 萧辰,他再普通不过,没有家世,只有一个还算不得功名的秀才称号,她怎么可能对他有感觉。 她好容易穿越一趟,就是要来做豪门米虫的。 萧辰他根本不能完成她的豪门米虫梦。 许儿自己摇了摇脑袋,捡了一张书案上的设计稿来看,看了一会儿方将萧辰的事跑到了脑后。 次日许儿起来的时候。 萧大娘沛氏等人已经把锦绣堂开了起来。 应老爹和萧辰在后院说着什么话。 萧辰说,应老爹听,并不断点头。 许儿从屋里出来,怜香忙迎了上来,“小姐你醒了,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 许儿摸摸肚子还确实饿了,再一看天,已经日上三竿。 很显然她起晚了。 柔柔太阳穴,隐约记得昨夜很晚才睡着。 “许娃子醒了,过来坐,爹正和你萧辰表哥商量学堂的事。”应老爹招呼许儿坐下。 许儿边揉头边坐下,疑惑地看看萧辰又看看自己爹,道:“学堂不是在杏花村么,在这里商量什么,商量表哥该什么时候回去?” “不是什么时候回去,而是商量在乐阳城里重立个学堂,你萧辰表哥现在是秀才了,比童生要高了个级别,若想在乐阳城里立学堂,也不无不可。”应老爹道。 许儿刚醒,脑子还有些模糊。 她的第一反应是,好点子,能赚更多钱。 但想了想又道:“那村里的孩子怎么办?” 怜香把青菜瘦肉粥端到许儿面前。 许儿埋头吃了口粥,翻着眼皮看萧辰,等回答。 应老爹道:“那还不容易,等我回到村里跟村里的百姓商量一下,若有愿意的就把娃子送到乐阳城里,条件还能比村里的差?再说乐阳城是大城,村里的很多娃子最远也就去过太古镇,能来乐阳城,没有不愿意的。” 话是没错。 许儿想了想道:“爹爹说的是没错,就怕村里的百姓花不起这个银子,想把孩子往城里送,但有心无力。” 萧辰清了清嗓子,道:“不管在哪里读书,学费是一样的,再付小部分吃住的费用,剩下的我们贴。怎么样都是同一个村里的,有爱学习的自然要把他们带过来。” 许儿把萧辰的转了转。 意思是倒贴也要供村里的孩子到乐阳城里来读书。不过应家现在又钱,村里在学堂读书的孩子不过十多个,包他们吃住,对应家来说是小case。 “好啊,我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怪想念的。”许儿道。 在乐阳城里立学堂的事就这么敲定了。 萧辰和应老爹当天下午就在锦绣堂后院附近找了间宽敞的临街的瓦房,又去县衙领了建立的学堂的资格。 没两天,学堂就建立起来。 杏花村里的娃娃们第一天到乐阳城里读书,都很兴奋,第一节课闹了大半截,才逐渐安顿下来。 新学堂立在了乐阳城,这也意味着萧辰除了特殊情况不会回杏花村,将会和许儿一起呆在乐阳城中。 …… 新的学堂,新的环境,新的一切,连根孩子们窝在一起上学的许儿都一切是崭新的。 走出学堂的时候仿佛真的回到了前世从学校里走出来时的感觉。 只是眼前的一切被古风化了。 许儿站在学堂门口享受阳光,隐约中看到一母一女朝她的方向走来,以为不过是路人甲,许儿没有大注意,不成想一母一女在她面前站出了脚。 “是应家少东吧。” 许儿豁然把眼睛睁大,她并不认识面前人。 但站在母亲身后的女儿,她却眼熟,像在哪里见过。 “是,请问您是......” 妇人憨笑,捏捏身后女儿的手道:“听说应家在乐阳城开了家学堂,我们便找过来了......” 许儿第一反应是来求学的。 “我们应家学堂倒是不分男女,就是大娘的闺女年纪是不是有些大了......” 她话没说完。 妇人忙摆手道:“应少东误会了,我们是来找应家娘的。”说到这里妇人又捏捏身后闺女的手,面容略有些不自在。 许儿真心记不起来面前的一母一女,因道:“我娘在锦绣堂,大娘随我来吧。” 逐把一母一女带到了锦绣堂。 由萧大娘招呼着。 许儿自己回了房间,翻了会儿设计稿,又从灵箱中弄了些新的画稿,外带一张簪子的设计稿。 待她拿着设计稿坐在书案前,外面有人敲门。 许儿起身去开门,是那个她觉得眼熟却没能记起来的女子。 她十分害羞的看着许儿,道:“应家娘说……说,让我来找许妹妹,要些换洗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