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想站边吧,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嫂子,我正想告诉你,今天来找能哥是有别的事,那幼儿园的事儿我还没得及跑呢?” 这么一说吕素英反倒不好意思了:“小保你别误会啊,嫂子不是催你,刚才他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让我和孩子一起回趟娘家,这不年不节的回什么娘家啊!” 王保保玩味地看了高继能一眼,电话里倒是挺淡定,结果你就准备玩鱼死网破? 居然还知道把老婆孩子支走,也不想想真要有个三长两短,老婆孩子咋过:“我说能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高继能登时瞪起眼:“怎么不对,我让她回娘家――” 王保保急忙打断:“回娘家是对的,有问题的是你的态度,怎么和嫂子说话呢?” 高继能一听这是向着他说呢,顿时偃旗息鼓不说话了。 吕素英不自在道:“我不想回娘家,不年不节的,再说,你们来了,得有个人做饭啊。” “这个嫂子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们出去吃,附近有个大众鱼锅不错――” 吕素英还要争辩,高继能突然吼道:“让你走你就走,废什么话!” 王保保登时息声,这黑杀明显是要让老婆孩子快点走,自己就别这委婉了。 吕素英嫁给高继能也快十年了,两夫妻虽然日子清苦,基本就没红过脸儿,被高继能吼了这一嗓子,顿时有些挂不住,用手抹了一把脸,转身进屋收拾东西去了。 王保保尴尬:“能哥――你这――唉,怎么说你好呢!” 高继能铁青着脸:“那你说怎么办――我必须保证他们娘俩的安全。” “安全是一定要保证的,问题是你的态度,态度啊能哥!”王保保直拍大腿,这黑杀前边十年的日子算是白过了。 高继能沉声道:“先把眼前这关过去再说吧!” 王保保听着高继能口气沉重,纳闷道:“电话里你不信心满满的嘛,现在怎么又这样了呢?” 高继能烦躁地揉揉头发:“我直觉不好――” 王保保傻眼:“什么――不好?” “直觉――我直觉这次恐怕会出事,所以才把他们娘俩支走!” 王保保顿时也紧张起来:“你这直觉准吗?” “准――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那次遇到崇黑虎的时候!” 我去,那是黑杀殒命的一战啊,难道这次已经危险到如此程度了? 王保保不由得想起了一句唐诗: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那你的蜈蜂?” “已经撒出去一部分,有情况随时会报告的!” 听了这话王保保才微微放心,小学自然课上就学过蜜蜂跳“8”字舞传递蜜源的消息,这进化版的蜈蜂肯定也差不了。 吕素英很快收拾了一个包裹,用两个塑料袋拎着,领着高天华走了出来。 高继能立刻变得面无表情:“走吧!” 吕素英委屈地往外走,王保保一看,这是要走回娘家的节奏吗?这哪行啊,想要开车送一趟,又觉得这时候自己也走不开。 正纠结呢,只见吕素英走到旁边的地里,推出了一辆电动车。 擦,白担心了,人家有交通工具。 吕素英将高天华放在电动车的踏板上,正要启动电动车上路,高继能脸色突然大变,一把拉住吕素英的胳膊:“下来!” 吕素英被拉得差点栽倒,不由得也真生气了:“你干什么!” 高继能挤出一丝笑容:“咱先不回去了,今天有客人!” 吕素英不解地看看王保保和姜子牙,王保保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攥成了一团:难道是尤浑他们到了。 高继能哄着老婆领着孩子进了屋,告诉素英:“你现在就在屋里准备午饭,没事不要出来!” 吕素英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素来还是很敬重自己的丈夫的,领着孩子进了铁皮屋。准备午饭去了。 王保保心里发愁:这吕素英和高天华没走了,可是一个很大的包袱,起码一会真要打起来,还要顾及到她们娘俩儿。 高继能腰板拔得笔直,目视那条乡间的土路:“他们来了――” 王保保紧张道:“谁来了――尤浑和凤姐?” 高继能微微点头:“没错,估计还有其他人!” 王保保惊道:“其他人?” 凤姐电话里没说啊,甭问,这肯定是尤浑的阴招儿,特么地他想干什么? “我的蜈蜂撒出去的全死了!”高继能攥紧了拳头。 我靠,王保保简直不敢相信,那拳头一般大的隐身版蜈蜂这么一会儿就死了,对方来的究竟是什么人? 而且,既然能够灭掉蜈蜂,起码说明也是封神来客,并且法术神通还在的的人――难道是崇黑虎的铁嘴神鹰? 小路上烟尘飞扬,一辆奥迪Q7耀武扬威地开了过来,停在捷达的后面。 车上下来三个人:凤姐、尤浑,还有一个个子中等的女司机。 王保保隐晦地看了一眼姜子牙,老道并无异常的表示,看起来这司机真是司机,不是从封神宇宙来的。 可是,就凭着尤浑,能灭掉那些蜈蜂? 王保保表示不可思议,除非尤浑变异了,否则就是另有其人! 这个想法一经出现,就不可遏制地在王保保的脑子里膨胀起来,没错,肯定还有人――是谁? 凤姐好奇地看看那一片金黄的向日葵花海,很诗意地扬起头,眯着眼睛斜斜望向天空:“多么蓝的天啊!” 王保保:“……”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儿抒情呢? 估计尤浑这次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先把凤姐拽一边去吧。 王保保咳嗽了一声:“凤姐,屋里坐吧,阳光太毒了,对皮肤不好,这位大哥的嫂子也在屋里,你们可以交流一下使用蜂蜜美容的心得。” 凤姐抬手遮着眼睛望望太阳:“好吧,敏子你也来。” 说着带着那位大概名字里有个敏字的女司机进了屋子。 尤浑看着王保保一阵冷笑:“还挺有面儿,怕误伤了她们?放心,我不会杀了他们的,毕竟,现在是法制社会!” 一句话说得王保保皱起了眉头,这尤浑什么意思――不怀好意是一定的,这时候说这个,难道他很有把握? 尤浑又笑吟吟地看看姜子牙和高继能:“啧啧,你说,大周的亚父丞相大人怎么和我大商的黑杀在一起了呢?” 王保保要不是惊骇得要死,差点就喷了:这特么什么逻辑,这称呼,有封神前的有封神后的,有点混乱了,而且,这尤浑明显对这个并不吃惊,这么说,他知道面前的是姜子牙和高继能? 知道是姜子牙并不奇怪,因为老道一点变化都没有;可高继能不一样啊,觉醒的高继能和封神的高继能毫无相同之处,这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姜子牙已经确认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