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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月而歌

卫水申火 lyrelion 4404 2024-04-18 17:29
  踏月而歌  “你要甚麽呢?”我直视他双眼,“我要听实话。”  韩焉伸手环住我颈子,耳语道:“我要你…日后再解相思结,不用剑,而用情。”  我猛地一顿,轻抚他脊背,嘴角上扬:“我可有听错?”  韩焉伸手抚我面颊,柔声道:“你自不会听错,因我不曾说错。”  垂目笑而不答,只握起他手来。  韩焉由我拉着,靠在怀里,眼望天际:“我晓得你心里肯定怀疑,换作是我,也是该生疑的。”  微微摇首,口里道:“既然晓得我要生疑还要说,你真够胆色的。”  韩焉嘻嘻一笑:“甚麽胆色,不过是急色罢了。”  哭笑不得,一捏他面颊:“急色?真是敢说。”  韩焉连连扭头闪避,口里嚷道:“那还不是你的错。”  “那你还不迷途知返?”我眉毛一挑,嘴角一扬。  韩焉侧首望我一眼,叹口气:“我也想,不过有的事儿…唉,不提也罢。”说着反手握住我手,拉起来细细的看。  不由好笑:“作甚麽?”  “这双手杀过不少人…”突地来了一句,不知他何意,也就不答,他却顾自说下去,“何时会杀了我呢?”言罢抬起眼来,紧紧盯着我。  “自然是…你该被杀的时候。”我呵呵一笑,抽出手来抚他发梢。  “这麽狠?”他瞪圆双目,浑是不信模样。  我摇摇头:“韩焉,你想甚麽我不清楚,如同你亦不懂我想甚麽。”  韩焉掩口笑道:“这麽说,你我之间岂不是需要加深了解,免得不必要的误会?”言语间隔着衣襟抚我肩膀。  不觉失笑:“看来我真是不懂你。”伸手握住那不安分的触动,放回他自己身上。  一手撑起身来,一手勾住我颈子,凑的近些,柔声道:“我就不信你真是铁石心肠之人。”  一皱眉头:“韩焉,你身上的伤用不着我来提醒你吧。”  韩焉一愣,突地笑起来,一张俊脸飞红:“我只是,只是…”猛地顿住,“你想到哪里去了?”一捏我右臂,狠狠瞪我一眼。  立时一痛,不觉皱眉道:“你作甚麽…”  他却闭目吻上来,不同方才那般轻柔,却是连吻带咬,身子倚上来,一手扣在后颈,一手轻触我耳际。怕他摔着,只得托住他腰间,却又怕碰着他伤处。正别扭着,他却在我嘴角狠狠一咬,顿时一股腥味弥漫两人口中。  皱眉顿住,他却轻笑道:“现下你也有重伤了,扯平,如何?”  我眯眼道:“你勾引我?”  一股笑意自他唇间滑到眼角:“你可有上钩?”  “愿者上钩,你要钓甚麽?”  “这回子说这些,岂不是煞风景…”  后头的话,淹没在口唇相触之间。  唇瓣柔滑,如五月花蕊,摇曳轻风;口中清朗,似迷迭留香,候人探询。舔开齿间缝隙,滑入悠然谷中,湿湿热热。灵巧小舌,四下绕行,不由寻踪而至。狠狠含住,紧紧咬住,不留丝毫喘息间隙。  察扣于颈后之手渐渐合紧,不由俯下身来,将他圈在臂间。微睁眼时,却见他紧闭双眸,眼睫轻轻颤动,似蝶翅御风,如雏鸟归羽。  合上眼来,加深一吻,直至身下之人轻颤,才缓缓放开。  “这算是…上钩了麽?”韩焉笑而问道。  我摇摇头,抚他面颊:“那就看你究竟想要甚麽。”  “真没劲儿。”韩焉做势摇首,“莫不是你身边的人都被你看得透透的,稍有不解,就要查个水落石出才肯罢休?”  我朗声一笑:“也不竟然,只是与你,稍有不同罢了。”  “哦?哪里不同。”韩焉来了兴致,躺我腿上,眨眼笑问。  我略动动,叫他躺着舒服些:“你是我见过的…聪明人,很特别的聪明人。”  韩焉呵呵一笑,伸手进我怀来轻轻拨撩:“你却是我见过的…最笨的人。”  我哈哈一笑:“刘锶确实不聪明。”  韩焉叹口气:“可是怎麽办呢,我这聪明人偏偏就被你这笨人抓住了。”  一挑眉头:“我却从未想过要抓住你。”  “是是是。”韩焉突地一笑,“刘锶,你就是这点儿最好,永远不会先说别人的不是。”  心头一动,口里淡淡道:“韩焉,虽然我不晓得你要甚麽,但我想先说清楚。”  “我晓得你要说甚麽。”韩焉微微一笑,“你别担心,就算我有别的目的,却也不至与你为敌。”  我倒笑了:“如此说来,你倒不是刘锶的敌人了?”  “以前说不准,将来说不好,韩焉能说的,只有眼下。”  心里不由一亮,嘴上乐道:“韩焉,我终于晓得为甚麽几次三番你与我为敌,我却不记恨你的缘故了。”  “哦?”  “因为,你同我一般自私。”唇角一勾,眯眼淡淡一笑。  “岂只是这一点相似。”他将我拉下身来,口里轻道,“面上谦恭,骨子里傲气十足;看得透俗世攘攘,却匿身其间,自得其乐。”  贴着他耳侧轻吻道:“还自命不凡,自以为是。”  韩焉忍不住笑出声来:“不喜周围那些腌雑货,却虚与委蛇。”  我亦笑道:“你倒晓得。”  “那是自然。”韩焉瞟我一眼,咬唇笑道,“你心里想的,我不说猜到十分,也有八分。”  “你猜了要做甚麽呢?”沿着耳侧吻至颈间,口里轻道,“你要的,不是刘锶给的起的。”  “给不给自然是在你…要不要却在我,与你有没有,却无太大关系…”韩焉口里轻喘,环住我脊背。  “没有的,怎麽给…”解开领子,轻轻舔他锁骨一侧,小心避开伤处,探手往下。  韩焉呼吸一沉,勉强道:“把要的东西找出来…也是,也是我…啊…”  何须多言,毋庸质疑,你我之间,必有千丝万缕,虽我现下不晓得,你既愿如此,我自当奉陪。  且看谁先认输。  镱哥,这把赌得不小,若输了…你且一笑;若侥幸赢了…你亦笑话我吧。  缠绵缱眷间,韩焉偶有低语,却只记得一句。  刘锶,你我真是狼狈为奸。  心头冷笑,岂是狼狈为奸,只怕是沆瀣一气。皆非善类,又有谁好责怪。不见明月当空,已是见怪不怪。  刘锶,纵有粉身碎骨之日,亦要叫这肮脏浊世陪葬。  留片清净地,笑东风沉醉,付秋水流霜。  次日醒来时,身侧已空。  不由嘴角一扬,走了?也好,也好。转身欲起,却见水中一人,背身而立,长发及腰,弄水洁身,怡然自得。周身如玉,更衬得伤处夺目,妖艳异常。  由是笑意更甚,止不住笑出声来。  他竟听到,回过头来,似笑非笑:“醒得好快。”  “你伤口能触水了?”我拍拍衣襟,立在水边。  韩焉眉角一弯:“还有些痛罢了,不妨事。”  我侧首望了一阵:“你自个儿小心些,我将昨日的野果洗洗。”  他瞅我一眼:“怕见我?”  哭笑不得:“有甚好怕?”  “昨日你体己我有伤,才…今日见我好了这许多,怕把持不住麽?”韩焉笑了一声,瞟我一眼。  不由又笑又气:“牙尖嘴利。”  “随你说好了。”韩焉浅浅一笑,抚过胸前柔发,风情暗生。  我叹口气:“还是快上来吧,晓得你功夫好,也不用显摆给我看。”  韩焉溜我一眼:“小气!”  “甚麽?”  “没甚麽。”韩焉呵呵一笑,“那些果子我洗过了,放在那边,你拿就是。不过…若你要接着看呢,我也不好拦着。”  只得摇头叹笑:“韩焉,真是人不可貌相。”  韩焉眯眼笑笑,自向岸上行来:“也没甚麽。”  他如此说,倒叫我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得咳嗽一声,趁他未上来,将衣衫扔过去,口里道:“快穿上,小心着凉发热。”  韩焉呵呵浅笑,自穿衣不提。  正咬个野果,韩焉突地一笑:“来得好快。”  我侧耳一听,朗声道:“出来吧。”  语音未落,三道身影自林中落下,单膝跪下,齐齐低唤:“爷。”  我瞅了一眼,笑道:“来了?”  “爷赎罪!”  “也没甚麽。”唇角一勾,“差事办得如何?”  “回爷的话,已经办妥。”  “好!”重重一点头,面上含笑,“做得好!”  “可爷受伤,也是奴才保护不周。”  “与你无关。”我摆摆手,“这儿是哪儿?”  “回爷的话,此处是与卫国交界贸儿林,尚属申国地界,离德县约二百里。”  暗自估量一番,不觉笑道:“你们倒快。”  “累爷宿在荒野,是奴才的错,还望爷处罚!”  “檀儿,本也无妨,难得少见几日人,也是好事。”遂起身笑道,“打点好了,这就走吧。”  檀儿瞅眼韩焉,踌躇道:“爷…”  我望了一眼,轻笑道:“他现下不会杀我,暂为同道。”  韩焉皱眉摇首:“这话真叫人听了心里憋气。”  我哈哈一笑:“莫气莫气,自有旁的事儿给你解气。”回首一顿,“可有准备马匹?”  亓檀垂首道:“有!只是…不曾准备五匹…”  韩焉笑而点头:“无妨无妨,我轻功很好的。”  我咳嗽一声:“胡闹!莫非你昨儿伤着脑袋了?”冲三人颔首道,“起来吧,把马儿牵过来,我与他合乘一骑就是。”  三人点头起身,亓檀折身入林,亓塘碰上两身干净衣衫,我与韩焉各自换下,亓烟已将地上火堆柔草等物毁去,看不出痕迹。  我负手含笑,韩焉却打量二人许久,才道:“于豳国时,你二人可是跟踪过我?”  两人退至我身后,并不答话。我只一笑:“一会儿骑马,你伤处不碍事吧?”  韩焉瞪我一眼:“倒是你,手臂受伤,能不能拉稳缰绳啊?”  遂摇头一笑,檀儿已来。翻身上马,伸手道:“要帮忙麽?”  韩焉抿唇一笑:“却之不恭。”拉住我手,轻巧上马。  再看这林间一眼,扬鞭而去。  身前处,旭日照见卫国一片朗朗,策马回国,再来时,江山易主,烈火随风。今日之事,刘锶定要百倍讨回!  作者有话要说:某L昨天实在太累,回家就睡死了,没有打字,真是愧对各位大人了,反省ing  回cy大人,某L黄金周回来的这周,赶上成人高考在某L的学校进行,某L光荣的当了一回监考。。。二天完全被囚禁在学校。。。所以的确是整整连续13天工作,自嘲一下。。。cy大人以及各位大人,请好好享受生活,替某L多玩一下吧,泪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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