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不多时,二狗子捂着脸一路哭了出来,越过朱悦儿身边的时候,是半点都没停留。 朱悦儿看着二狗子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是没说什么,这也轮不到她来说话,回头却看见姝悯纠结在一起的小眉毛,不由得一叹,上前抱住了她。姝悯反抱住朱悦儿,也没低落多长时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又笑了起来。 而在姝悯和朱悦儿商量离开的时间的时候,老大过来了,说是要找姝悯谈事。 姝悯离开,朱悦儿盘腿调息,想着上路的时候,至少维持着最佳状态,却这时听得一声响动,抬头一看,却是二狗子。二狗子把朱悦儿带到了一棵大树下,将怀里的小包袱递给她,道:“这些都可以给你,只要你不带走悯悯,就可以!” 朱悦儿看着被塞到怀里的小包袱,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些想笑,也没打开小包袱看一眼,就把它还了回去,道:“不是我要带走悯悯,是悯悯想走,如果她不愿意,你觉得我能带的走她?你与其和我谈条件,不如去找找悯悯,看她是否愿意多带一个你,如果她愿意,我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只是你能离开这里吗?” 二狗子愣了下,想起三娃子的娘,想起其他的小玩伴,犹豫了,真的要和姝悯一块离开吗?朱悦儿笑笑,没有再逼二狗子,转过身就走了,她已经知道了二狗子的选择,而这是常人都会做出的选择,比起跨一步的海阔天空,更多人喜欢偏居一隅。朱悦儿回到山洞的时候,姝悯也回来了,手上正把玩着一个戒指,和朱悦儿手上戴着的差不多,但仔细看又有一些区别,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法器。 “老大要我们赶快离开。”姝悯回头,脸上不知是什么情绪,低低的说道。朱悦儿愣了下,反应过来后点点头,她的一切都在乾坤袋里,可以说走就走。姝悯也早就收拾好了东西,这会往身上一挎就可以走了,但她还是耽误了点时间,因为她要翻出葫芦。将葫芦系在腰带上,姝悯微微一笑,跟着朱悦儿离开了这个住了很久的山洞。而在她们离开后不久,老大却凭空出现在了姝悯住的山洞里。 随手一挥,这里的一切都化为了尘烟,就像是从没有人住过的一般,老大就消失了。而察觉到不对的二狗子惊慌失措的跑来山洞,发现这里已经空空如也后,又忙不迭的跑出去,但却停在了岔路口,因为他不知道姝悯往哪一边方向走了。 “哇……”二狗子一个没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眼泪就像是一阵雨,湿润了脚下的地面。姝悯似有所觉的回过头,微微皱眉,却因听不到多一点动静就转回了头,握着朱悦儿的手大步上前,她们得先到城门外的一个集市购买马车。 为了便利行事,朱悦儿和姝悯都利用戒指做了伪装,一个伪装成了英俊儿郎,一个伪装成了容貌普通的丫鬟,看着就像是少爷和丫鬟出来游玩的样子。只不过旁人都把姝悯看成了朱悦儿的通房丫鬟,不禁高看了姝悯几分,能以这般普通的姿色得少爷青睐,必是个心机手段都不差的主,只不知将来主母进门又会如何。 租好了马车,选了个心底憨厚的人做马夫,朱悦儿和姝悯就出发了,为了不露破绽,姝悯学着去大户人家领糕点时看到的那些丫鬟姐姐的作态,将朱悦儿伺候得十分周到。朱悦儿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现在的完全享受,也不过费了半个时辰的工夫,还有那么一瞬间真以为自己是少爷了。姝悯却是暗地里撇了撇嘴,还说自己可以一个人上路呢,连出门即伪装的道理都不懂,可不得她仔细盯着。 “少爷,这样舒服吗?”马车里传来银铃般的声音,羞得马夫的耳朵都红了,但朱悦儿却是老神在在,轻佻的摸了一把姝悯的脸,道:“舒服,你弄最舒服了!” “……”马夫的脸红得都快发烫了,只想说这些有钱的少爷就是会享受啊。 姝悯娇羞的低头,继续给朱悦儿按摩脚了,恰到好处的力度,弄得朱悦儿大小声不断,也弄得马夫心神荡漾。许是朱悦儿的声音太荡漾了,引得原本埋伏在前方的土匪都忍不住了,急急地跳出来,似乎是要分一杯羹。马车被迫停下,朱悦儿和姝悯撞在了一起,前者很自然的护住“投怀送抱”的姝悯,怒道:“何事?” 马夫吞了吞口水,道:“少少少少爷,有人劫车,您看这这这该怎么办啊?” “打劫?少爷,奴家怕怕……”姝悯却是娇喘一声,可怜巴巴的看着朱悦儿,说话的声音都能勾得人灵魂出窍,也让这四个土匪更加想知道马车里的美娇娘长啥样了。姝悯也没让他们失望,伸出一双芊芊素手,掀开了车帘,又探出了一只三寸金莲,最后才探出脑袋。而在看清姝悯模样的那一刻,土匪们集体脸僵了。 姝悯可没管这些土匪的反应,下车后,就伸手扶朱悦儿,朱悦儿一出来,立刻让几个土匪感觉到了危险。这么一个翩翩公子,可不是一般小家族出来的啊,难道这次是碰到了肥羊?可肥羊不好啃,这要是得罪了某个大家族,他们就是能飞天遁地也逃不掉,除非他们能以最快速度消除一切痕迹,叫人寻不出尸体。 没有尸体,谁知道这人死了还是没死,想着,几个土匪的首领就握紧了大刀,决定杀人灭口。却不想这少年郎只挥了挥扇子就让他们没了招架之力,倒飞出去。 “哼,跟我家少爷斗,你们有几条命都是不够偿的!”姝悯眉毛一挑,靠着朱悦儿的肩膀,骄傲满满的说道。朱悦儿很给面子的亲了亲姝悯,坐实了“风流少爷俏丫鬟”的戏文,看着那些倒在地上起不来的土匪,道:“快滚吧,不然死!” 话音未落,几个土匪就挣扎着一边爬一边走的离开了,竟是不敢耽误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