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女孩子之间就不用那么矜持了。” “可我们在你面前也不矜持的,很亲切的你。” “这样看我,着实我要比你们老很多了。” “不是,是因为你对我们好,是我们的老大嘛!” “那还是一个意思。” “不一样。说点别的吧,你星期天一定要赶回来,一定要……没你不行现在。” “我有那么重要,缺了我,你们也可以玩的很开心。” “可是,这样的开心和那样的开心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 “这个?嗯?不能告诉你。也许你自己能猜到,但是,就是不能说出来。” “我猜不到,真猜不到。你不能告诉我的事,那只有是女孩子特有的心事了。对不对?” “瞎猜,不对,哪有什么心事?还是保密算了,免得生出祸端。” “祸端?” “是哟,说出来可能会有坏的结果,会造孽的。” “说着说着,又要变成佛语了,不相信那些。” “不是,反正就是不好了,放在心里会安稳些;虽然,有时候会难受一点,因为它。” “看,你又不告诉我,又说自己会难受,我不替你担心?” “这又不是病,所以,没事。放心好啦。好了,准时来,我要睡了。” 我放下手机,看看表,才不过九点,突然就想起薛然来,便拨通了她的电话。 “薛然。” “谁?” “我?” “你是谁?” “我都不记得了,难道过了几千年了已经。冯琦。” “你,冯琦,你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我现在没时间。” “没时间?” “是。” “我,我想给你打,所以就打了。你又理我了?” “不理,我理,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刚才,我不会原谅你的。你也不要再喜欢我了,反正我不会喜欢你。” “那你也得搭理我不是,再说,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你不理我了突然?” “你这么不细心,也难怪我前些天觉得那么怪,就是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我是想喜欢你,想珍惜你的诚挚的爱,可是,我无论怎么努力,都做不到。而上次你又那么不细心,冷落了我。后来,又让我那么难受,我恨死你了。” “可是,我……” “不用再说了,我要挂了,以后不要来找我,我也不想见你。” “我……” 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她已经挂断了。我朝床上一躺,觉得自己还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因为我在她面前真的太笨了。是我喜欢她。她不喜欢我,而我是那么的喜欢,所以,凡事总要小心翼翼,总怕让她伤心,总怕自己把事情搞砸了,总怕……考虑的太多,以至于在她面前总是很不自然,很呆。才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事情,惹到她了。我也许应该再给她赔礼道歉,从家里寄封信,或者卡片之类的。说不定,她还能原谅我的过失,我的大意,还能做朋友。而我也只能有这么点奢求了,悦儿,我不能离开她,她需要我的。至于我对薛然的爱,只能听天由命了。 还记得,那时的我,因为爱的太深。每天见不到她,心里就难受,失眠,肚子痛,痛的像真有什么疾病一样。以前,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自从爱上她以后,几分钟不见她,我就有点疯癫了。我从来没用过那样真切的爱的感觉,即使爱悦儿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那天,我去图书馆,偶然在路上遇见了她,听到了她和同学交谈的声音,我就被她的纯真的表情和柔和的声音吸引了。我想,我的真爱就要来了。当然,那时,我一直想念着悦儿,记得她的好,希望有一天能娶她。可是,遇上了她,我不得不爱了,我怕是遇到了最值得爱的一个人,当时,我的确是这么想的。我几乎完全没有想到顾及悦儿的感受。那也许不是爱,我和悦儿,只是我们在一起待久了,有了感情。而对薛然的爱,可以说是一见倾心,不用培养感情,不用了解彼此是否适合。而她自始至终都不喜欢我,即使我对她再好。 第七章一大清早,我去找鹊巢,他爸妈告诉我,他一晚上都没回来。我心生疑惑,这大冬天的又去哪里了?还是一晚上都没回来。在离他家不远的庙里,我等了很久。也许,他一会儿就回来了。我想。庙里有几个人正围着火堆说笑着,不时从他们年老的嘴里抖搂出一两件往事来。倚墙而坐的那位老人,用火点燃纸烟,一边吸,一边娓娓道来。 大概说的是,有一个小伙子当枪匹马“抢婚”的故事。故事本身并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但是,老人最后说的一句话,却是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他最后说:婚姻有时候是抢来的。更具体的说。不去抢,别人就会去抢。 火堆要熄灭了,几位老人都准备起身离开。鹊巢却是一直没有回来。而去悦儿家,她妈妈却是病了,她在那里陪着,不能离开。我坐了很长时间,一直陪她们聊天;但是,终于还是觉得不自在,便回家来了。这一天,没有缘由的空洞,像是一切都消失了,远离了我的世界。而我究竟可以做点什么,才能打发有些无聊的时间。我决定再去看一下鹊巢回来了没。他终于回来了。我去时他正在睡觉。 “去哪里了?今天早上找你,都没在家。你爸妈还说,你一晚上都没回来。” “去哪里?和素素在一起。”他笑着说,那笑有点不同寻常了,我从来没有见他那样笑过,有点像做了什么特别过瘾的事情。 “怎么了?这么高兴。” “告诉你?还是别告诉你了。” “为什么,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告诉我?” “嗯,好事,告诉你吧。昨晚,我和素素在一起。” “一夜都在一起?” “是,我们俩在宾馆里待了一晚上。” “那这么说,你和她寻欢了?” “寻欢?这词不合适,似乎有点贬义?” “没什么,都一个意思,她是不是第一次。” “是第一次,还出血了呢。她一直喊痛,我抱着她抱了一晚上,基本上就那么抱着。” “噢,可是,她怎么就和你去宾馆了?这有点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我正要给你说这事呢?我恐怕你听了,也不会好受的。” “什么事这么严重?” “昨天下午,她告诉我的。当时我听了都懵了,人都想晕死过去。” “到底什么事?” “她有先天性心脏病,是去年她发病的时候查出来的。她一直琢磨着该不该告诉我,因为她爸妈不让她说出来,担心因此我不要她。她昨天在宾馆哭的一塌糊涂,还一直嚷着:把婚约取消了。我也跟着哭了,我是爱上她了,无论她有什么病,我也要娶她。”鹊巢看来很难受,他说话都有些颤抖了。 “先天性心脏病可以治好吧!现在医疗条件这么好,应该可以治好的。只是治疗费用可能会比较多一点。不过,钱不是什么问题,只要人健健康康的。” “恩,她也说,平常身体都没什么大碍,只是偶尔会感觉不舒服。” “这不用过于担心,找个合适的时间,带她做个全面检查就可以了。也许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心脏病也分有好几种。” “那又能怎么样?如果现在说了,他们死活不让我和素素在一起,我可怎么办?我是真的爱上她了,而且也只能爱她了。” “欺骗也许有时候是最好的办法。那素素昨天是不是想告诉你这事,才和你去宾馆的?” “不是,刚开始她并没有说,她只是说要把身体给我。而后我觉得不对劲,她怎么莫名其妙要这样做。问了好久,她才哭哭啼啼的说出来,她爱我,不想让我在她身上浪费青春,所以,才选择这样做。” “素素也真是天真,都什么时代了。有病去治好,什么问题都解决了。看来她的思想还停留在孩童期,要不就是被我们家乡老一辈影响了,担心这担心那。” “可不是,她是单纯的很。现在还在看小人书呢。她房间里放了一大堆小人书,都是她收集来的。” “天真也好,只是我们没有时间天真了。我们看着她们天真,单纯的爱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是呀,早上醒来的时候,她还眯着双眼对我说,自己好幸福,傻乎乎的,让人看了都想心疼她。” “这问题基本这样解决就可以了。对了,上次素素说的那个男生还追她吗?” “你不提,我也要给你说的。我突然发现,我和素素的生活要多灾多难的多,比你们。” “为什么这样说?” “昨天晚上,我好不容易哄得素素不哭了,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她接了,一听又是那个男生打来的。她就害怕了,又开始哭,我心疼的都落泪了。我从她手里拿过来手机,对着那男生大骂:再骚扰素素,就杀了他。我说完,那边大概有十几秒没有声音了,然后,他说:我真的爱素素,我离开她是活不下去的。不管你怎么做,我都要见她,要和她在一起。我本来还想骂,但是,稍微放松了一下,说:她要嫁给我了,你不要再纠缠了;她根本不喜欢你,你再纠缠,我会对你不客气的。我说完,他便挂断了。我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放弃。怎么就突然这么多事情呢?仿佛一下子都来了。” 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似乎看到了素素哀怨的眼神,她天真浪漫的表情一点点消失了,消失了,像轻柔的风,碰到了墙壁上,不小心跌落了。 “那换个手机号吧?这样也许就解决了呢?” “嗯?是,怎么我就没想到呢?现在就去。” 他穿好衣服,下了床,拄着拐和我一块儿走出了家门。路上的雪依然没有融化,风吹起了好多零散的雪花,洋洋洒洒的又重新找寻属于自己的位置。 见到素素时,她正躺在床上,似乎有点不舒服。 “怎么了,素素?”我先开口。 “你们怎么来了?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素素爬在床上,侧着脸看着我们。 “是不是这么简单,我看看。”鹊巢很着急,伸手触摸素素的眉头。 “没有感冒发烧,应该是累了,以后可不能让你熬夜了。身体本来就不好,再累着那可没什么好处。” “嗯。”素素微微笑了一下。 “给你买了一张新手机卡,那张不要了,这样应该就可以阻止那男生了。” “哇,真的,好。”素素听到这个倒是挺兴奋,脸上的笑全部舒展开了。 有时候,我在想鹊巢为什么就没有恼怒,素素的爸妈是因为素素的病才肯下嫁给他呢?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爱了。因为爱,一切都是无足轻重的。 鹊巢自从那以后,每天都要去素素家照顾她,陪她画画,给她讲故事笑话。而那以后的几天,那男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原来的那张卡早已被鹊巢扔掉了。一切都正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而冬天更冷了,天又开始变得阴沉沉的,大雪又要来了。 星期六中午,尘雪的一个电话把我从梦中惊醒了。 “老大,你来了没?”尘雪用她那特有的柔和的声音问我。 “啊,没,我怕是赶不过去了。”这几天,我一直在忙别的事情,把这事给忘了。只好勉强说了一句。 “不,老大,那你可惨了,紫轩怕是以后都不理你了呢。她说你要是不来,她以后决计不再搭理你了。她那脾气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