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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我们结婚吧3

没有春天的雪 昨夜一千年 4153 2024-04-18 17:24
  进了门,她就直接开电脑,说什么要陪我看一个通宵的电影。我才知道,她昨天并没有睡着,不知道脑子里又胡思乱想什么了。年轻就是这点不好,也是这点最好了。她看了晚上哭了一晚上,专门找让人看了心痛的电影看,我不难受还硬拉着我陪着她哭。天朦朦亮的时候,她说困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让她爬到上铺,她已经躺在那里睡着了。我并没有睡意,继续看,只等到感觉外边有卖早餐的才下了床,买了两份早餐。只是她太累了,没能叫醒。我并一个人吃了,然后爬到上铺休息。我醒来时,已经中午。尘雪还没有雪。我又下床买了午餐,放到床铺前的桌子上,继续爬到上铺午休。她下午两点多才醒,一醒来就叫我,嘟嘟囔囔的说自己难受。我问哪里难受,她只是说腿有点痛,身体累的很,像垮了一样。我笑她太娇贵了,没走多少路,都是我在背她,竟然能这么累。她起身对我拳加脚踢,不一会儿,便说不难受了,只是腿还是有点痛。我买的果汁她说不想喝,我赶忙又跑出去买她喜欢的饮料。女孩子娇贵,这一点在她身上表露无遗。  等她细嚼慢咽完,已经过了四点。我告诉她,我明天要坐车回去了,今天得去买票。听到我这么一说,她也不知怎的就哭了起来,她不让我走,让我一直呆在这里陪着她。我没想到她会依赖我到这种地步,要不然,也许就不会来了。我说,我要工作赚钱,不然,怎么有钱给她买东西,怎么有钱坐车来看她。她就是不听,一直哭,说什么都不愿意让我走。我实在是没有办法,阻止她停止掉眼泪;便问她怎么样她就能让我回南方工作?她沉默了好久,也没说出一句话。  她依着墙坐在那里,双腿拱着,双手放在膝盖上,头低着,长发盖着脸,像一尊雕像。她的脚更像会这尊活的雕像增色了不少,双脚拱着并在一起,脚面上的青筋都凸现了出来,瘦弱而小巧。  我让她不要动,用手机把她拍了下来,然后传到了电脑里。那张图片真的很有艺术感,只是多了一点颓废。我说,传到网上吧,肯定会被大量引用转载;她说,那是不是就有人认出她来了,我笑着说不会。她便欣然同样了。后来,她总算同意我回去了。条件是每个月只要有时间就跑过来看她,如果没时间起码也要经常给她打电话、发信息、陪她聊天;最后还加了一句,两个月必须来看她至少一次。虽然最后一点有点苛刻,我还是勉强答应了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接受她开出的条件了。  第二天,我便坐车回去了。她一直跟着我进了车站,看着我进了检票口,她才泪眼朦胧的离开。我不知道,没有我她能否好好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学习生活。  我坐车回去的二十几个小时,她一直不停的给我打电话,直到我的手机彻底没电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事实已经是这样,我也不去想了。回到家,薛然正躺在床上看书。我回来了,她赶忙接过我的包,问我饿不饿,要不要洗个澡休息。我一一答应。洗完澡,她说了一句:我们结婚吧!我说什么时候?她回答:随时,越早越好。那明天就去登记结婚,多简单。她走近我,吻我,像一只母狼。  紫轩真的去了大草原,而且她还寄过来几张照片。照片上的她站在被绿草鲜花覆盖的山脚下,向上伸着双手发笑。她穿了红白相间的格子长袖上衣,头发长了些,脸黑了,也成熟了。她的面容总是让我看了放心,即使她不开心,外表虽然会表现出来,但是我知道那只是暂时的,转瞬即逝。她总能把最阳光的一面展现给我,无论身在何方。  我发信息问她的近况。她告诉我说,遇到了一个同样喜欢流浪的男孩儿,总是背着个大大的红包,表情很淡漠。她说,她和他在一起一块儿流浪;不过,她也说,她并不喜欢那个男孩儿,他对人一点也不热情,从来都没有为她考虑过什么;总之,他很自私。我让她注意安全,她说能保护自己,身上、背包里都有防身的东西。我夸她长大了,她却不情愿自己长大;虽然喜欢流浪,但是内心还是非常喜欢有个男生来照顾她的。她说,要在草原找一份工作,以便自己能在美丽的草原上待上几个星期,甚至一两个月。说完,薛然叫我和她一道去民政局,我便不再和她聊了。  十月的天空,南方依然是一团火。薛然打了一把遮阳伞,生怕自己的皮肤被晒的起了痘,变了样。她已经够漂亮了,平常都是素颜,只会涂抹防晒霜。我也就喜欢她的本真。  民政局离我们住的地方并不远,走几步就到。出发前,薛然把需要带的身份证等都准备好了,办理的也很顺利。薛然领了结婚证就一直高兴,笑言这辈子我再也跑不到别人手里了。我问她是不是一直都在担心会被别的女孩子抢走,她竟然真的说,那当然,你那么好,没有女孩子抢才怪。这倒让我想起了尘雪,不过,她毕竟是小丫头。出民政局出来,薛然才想起给爸妈报喜,说和我已经领了结婚证。接电话的好像是伯母,她嗔怪薛然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和她商量一下,起码要事先通知一下。后来,她只能祝福了,夸我是个不错的人,一定能让薛然幸福。聊了一路,薛然高兴的连伞都丢给了我。后来,伯母又说到什么时候举办婚宴?薛然扭头问我,眼中泛着欣喜不已的光。她说,她要做一辈子只会有一次的主角。我说,好的很,只是这样怕要把好不容易积攒的钱全部消耗完了。在这要办婚宴,在家当然也不例外。只是家的婚宴推后了很长时间,为了避免让悦儿的父母伤心难过。  那几天,薛然不是打电话就是发信息,几乎把和我登记结婚的事告诉了她认识的所有人,即便是大街上的陌生人,只有一面之缘,她也要说一下。当然,紫轩知道了,尘雪也知道了。  紫轩当然会祝福我,还说想要参加薛然和我的婚礼。后来,实在太远,我只好让她待在那里,到时把结婚当天录制的视频发给她,也说好等她回来的时候,再好好庆贺一下。尘雪没有开心,她说好不容易遇见这么好的一个我。先前有悦儿,现在又薛然,而且这么快就被她攥在手里了。我只骂她傻,我一直都把她当做妹妹对待,嗔怪她又胡思乱想。她在电话中哭个不停,怪我这么快就娶了薛然;从电话里能听到有女孩子在劝说她。半个小时过去,她便不在哭了。她说,想开了,其实,我一直都在她身边,还奢求什么。我只是觉得她太依赖我,喜欢也并非是爱。  刚办完婚宴不久,我就坐火车去看她。她仍旧老早就在火车站等我,穿着很不习惯的秋装。她开始抱怨起北方的秋高气爽,不能穿短裙短裤,有时还要加厚衣服。没见一个多月,她倒变成怨妇了。她也在抱怨为什么那么就才来看她,只想着薛然姐,薛然姐都和我登记结婚了;再怎样也不会没了,而她一个月甚至两个月才见我一次,这对她有点不公平。她一直都在抱怨,一直到我坐火车离开北方。  后来,我就慢慢学会了帮她调解心情,让她多看书,把精力都放在专业上。她倒是挺听话,一一都按我说的去做,而且每天都会向我讲,她做了什么,学到了什么,哪里身体不舒服;慢慢的什么都给我讲了,甚至连什么时候来月经,出了血,很痛都会告诉我。我一直都把她当成小丫头对待,一直都是。  薛然没有告诉过我,她来月经具体是什么时候,是我观察她哪几天不舒服,问她是不是经期到了。她这次把自己的经期告诉我,她说,每个月都会有,担心我担心她,不想说。后来,她就习惯了我在月经来的前一天,叮嘱她该注意的地方,给她做补身体的可口饭菜,给她洗有血污的衣物。每当这时候,她总是看着我发笑;我问她笑什么,她说想到自己太幸福,所以就会不自觉的笑出声。其实,我做的完全是一个愿意为爱的人付出一切的人该做的,也许只是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像我这样完美,我才被她的亲戚朋友视为独一无二的好男人。  那天,紫轩发信息告诉我,她在西藏,仍旧和那个男生。她说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只所以她不离开他,是因为她觉得流浪的自己身边有个男生还是有安全感的。他们去了布达拉宫,攀爬了好几座五六千米以上的高山,每座山都留下了她的足迹。她说,再也没有山比青藏高原上的山更宏伟更壮丽更伟岸了,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么庞大的山系了。她拍的每一张照片都有她那不变的笑脸。她说,在我的眼里,她永远都不会变;在她的眼里,我也永远不会变。  她还给我寄来了西藏的特产:牦牛肉干、酥油茶以及绿松石。还给薛然寄来了一串天珠。她说,她没有那么多钱,买的时候也不知道天珠是真是假,总之,很便宜。其实,即便不买,薛然也会知道她的好。  十一份将尽,南方的阳光终于没有那么强烈了。薛然却在这个时候意外有了身孕。其实,我们都不想这么早就要孩子,没想到,避孕措施做的已经足够好了,结果还是一样。薛然一定要打掉,我怕她身体支撑不住想留下来;她却一直坚持,她不想这么早就做妈妈,就有了一份责任。她也说,其实,两个人挺好,没有牵绊,除了父母,没有额外的负担。最终,我到底陪着她做了人工流产,她请了一个月的假,在家养身体。  十二月初,我又去看尘雪。她衣服穿了好几层,整个人像一个大熊猫。她怨恨的说,没想到北方的冬天真的如我所说的那么冷,手都要掉了,耳朵和脸都上了冻,脚更是冻得麻木了。她一到旅馆就钻进了被窝,她说期盼已久的雪花还没有飘落下来;如果还有什么值得期许的话,也只能是北方天空的雪了。  她说,她要习惯北方的天气。我告诉她,北方的冬天是没办法习惯的,冷是时时刻刻的。  她说,她在校园里看到一个很像我的男生,不过,是高高瘦瘦的,身边总是有一个女孩儿陪着他。她说,也许那个男生会像我一样好,她经常看到她帮女孩儿拿着书本,拎着背包,甚至会低下头帮她围好围巾。她说到这里,看看自己的脖子,我便知道她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了。我问要什么颜色的围巾,我马上去给她买。她笑嘻嘻的说,白色,像雪花一样。我看着她被冻的红红的脸,几个月的成长,她着实有点变化了,变得更加楚楚动人。  等我买回来围巾时,她正坐在床上看喜剧电影。她说,她不再看那些令人动容的电影了。她发现看的多了,自己总是一种悲观的心态,心情总是不好。她要乐观向上,积极生活。我把围巾打开,让她坐好,很认真的帮她戴好。她的美立刻被衬托了出来,即便是薛然也会相形见绌。  “没人追你吗?”我坦言。  “有!还不止一个!不过,那几个男生素质以及别的方面都和老大差远了。我都不喜欢。”她撅着嘴,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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