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统统把商品的价格提高了十倍,又统一行动,让四周的公厕全都进入了维修状态,居民们还不时围住他们,风言风语,顺便发泄一下生活的压力,几次之后,居民们还上瘾了,假期一到,他们就组织人手,去刷每周都有的粉丝副本。 面对着居民的敌意,没经历过风雨的粉丝大军终于溃退了,只有十几个中坚,任他狂风暴雨,我自抵制李维,这几个日晒雨淋,吃不到饭,上不了厕所的人,依然蹲在这里,其实,他们虽然很崇拜瑞奇,可也没疯狂到这个地步。 他们早就想退了,可这些人相互间都很熟,谁都想提,可谁都不好意思把退出的打算提出来,就这么僵在了这里,最后,是他们的家长看不下去,把他们拉回了家,而他们也借着这个机会,故作悲痛地离开了这里。 粉丝们一走,瑞奇发现自己的机会又来了,只是他还没接近李维的豪宅,就被居民们赶了回去,考虑到既无法接近李维,又不能伤害居民,瑞奇只好作罢了。 真正让窝在家里的李维感到绝望的事情一共有两个。 第一:巴叔贼心不死,始终惦记着趁自己不备把自己扛回老家,要不是在房间四处藏好了史莱姆,说不定他早就中招了。 第二:一到放假的时候,可可就会通过她的专业通道来自己家,按她的计划锻炼李维,缩在家里不肯外出的李维,自然引起了小家伙的不满,由于小家伙过吵,李维只好带着她到外面逛逛,可李维一露面,就被那些早已安插好眼线的妙龄少女们围攻了,因李维“花心”而愤怒的可可,差点变成移动炮台,要不是李维眼疾手快,冒着被烧伤的危险抢过魔杖,这地方估计都被她给推平了,在这之后,小家伙一到,李维就把她带回自己的房间,给她讲前世和魔界的童话故事,这才转移了小家伙的注意力。 老镇长在服装业越做越大,顺利地走上了精品路线,而拜此所赐,李维事务所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大,成员也越来越多,小上司布置的任务,都用女装完成了,为了鼓励李维,小上司送给他不少礼物,可全是在这个世界毫无意义的废物,除了让豪宅不再空旷外,没有其他作用,但这引起了老镇长的不满,他对李维不重视女装,却用他赚的钱弄了很多奇形怪状废物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几个月很快就过去了,李维已经成为了附近街道最受尊重的人之一,很多人希望李维成为他们孩子的教父,虽然不信这里的宗教,但面皮很薄的李维不好拒绝,就这样,他的外号传开了,一提到教父,人们的脑海里,就会出现李维的身影。 教父李维,一个让平民尊敬的人,一个令罪恶战栗的人,如果他的势力再发展下去,这个行政区,甚至这座城市的格局,恐怕就要变了,如果没有什么变故的话…… ************ 王国边境,巨人禁区。 一群魔法使静静地站在山前,向面前刻画的魔阵输入魔力,被替下去的魔法使仰望着山顶,一只金属大手,牢牢地卡在山峰间,他不知道那只手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知道他爷爷的爷爷来到这里时,那只手已经存在了。 “真不知道王国的领导人是怎么想的,我们可是一群魔法使,是无可代替的力量,他们居然就让我们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轮番向那个魔法阵中输送魔力。”一个还算年轻的魔法使不情愿地走向魔法阵,他的研究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只要做好总结,他就能回到王国内陆,享受人生了,可这无聊的任务偏偏缠着他。 “别抱怨了,听先人们说,一旦我们有所松懈,巨人就会打碎山峦,闯进腹地,到时候,王国就危险了!”年长的魔法使出声叱责,可就连他自己,也不大相信刚刚的话。 “这都几百年了?巨人还能打碎山峦?巨人可是活的,他会在这座山待上几百年?我看啊,他早就死了,咱们这群人只是在这里疑神疑鬼而已,不如找个人和国王说一声,把咱们调回去,把咱们的才干用在更有用的地方。” “够了!”长者打断了他,继续向魔阵中输送魔力,但年轻人们目光闪烁,他们都是前程大好的魔法使,谁愿意在这种地方浪费青春,而且,输送魔力的过程并不轻松,长时间集中精力和魔力被一点点抽离身体的感觉,让每个人都心烦意乱。 实际上,很多魔法使已经不怎么出力,他们只是装装样子,象征性地输入一点儿魔力,时间一到,就回到临近的城市中,花天酒地。 这一天,愿意出力的人更少。 咔!怪声从上方传来。 “你们听没听到什么声音?”一个魔法使皱了皱眉。 “好像是有什么声音。”说着,他抬起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在巨大的金属手指四周,裂痕顺着山峦蔓延,下一刻,山峰碎了。 “快!快输入魔力!”长者大喊,其他魔法使愣了一下,手忙脚乱地行动着。 魔力供应恢复的时候,卡在山中的手,已经缩了回去。 “成功了!?”面色苍白的魔法使们,松了口气,可下一刻,他们笑不出来了。 砰!一只拳头猛地砸在山体上,巨石滚落,恰好砸在已经许久未用的魔阵上,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是用来恢复山体的魔法阵。 “快把所有人叫过来!凭我们几个拦不住他!”长者高声怒吼。 巨大的拳头,接二连三地锤在山上,熟悉的山,贯穿云层的山,慢慢矮了下来,泥土和石块如雨般落下。 为避免砸伤,魔法使们不得不分心抵御,时间一久,巨人的脸就漏了出来。 如果这张脸和普通人一般大,如果这张脸是由肉而非金属制成的,他们会觉得这只是一张再平凡不过的中年人的脸,可这一刻,他们能感觉到的,只有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