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城门口的战斗打得如火如荼之时,南城墙上的殊死搏杀仍在进行。 本来由于关羽亲自率领尖刀连支援南城墙,黄巾军已经渐渐地被压下了城墙。但由于黄巾军生力军的加入,形势渐渐地又被黄巾军给扭转了过去。不过黄巾军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随着定平军不断将力量投入南城墙,双方在南城墙上形成了相持局面。 此时,南城墙上的形势就如同两头正较劲的公牛,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将胜利。不过,如果形势继续如此持续下去,兵力处于绝对劣势的定平军是不可能获得最终胜利的。 关羽挥舞着青龙偃月刀,大吼连连,浑身染血,那模样真是异常狰狞骇人。尖刀连和其他定平军将士个个奋勇争先舍命搏杀。 不过黄巾军也毫不示弱,虽然他们的伤亡人数远高于定平军,但他们的兵力优势却更明显,黄巾军依靠兵力优势硬是同定平军在南城墙上形成了僵持局面。 就在双方血战搏杀之时,定平军的一支特殊部队增援了过来,他们不着铠甲,不持兵器,只抱着一个火雷包,他们就是被方程紧急派来的百兽营的战士。 已经杀红眼的双方士兵根本就没注意从城墙上过来的百兽营的战士,他们仍然在酣战不休。 片刻后,十几个火雷包被掷下城墙,随即十几团恐怖的红色火焰在拥挤的黄巾军兵丛之中升腾而起,黄巾军顿时惨叫连连,倒下了一大片,同时,架在这里的八架云梯被毁掉了六架。 黄巾军在定平军的这一次攻击中光死掉的就有五百多人,火雷包的惊人威力震撼了双方所有的人。 张曼成看到那火雷包轰炸的情景,不禁又急又怒,只听他愤怒地吼道:“张毅究竟是从哪弄来的这种‘妖物’!让我军将士死伤如此惨重!” 这时,一直眉头紧皱的杜祥开口了,他朝张曼成抱拳说:“渠帅,这雷鸣之物是用火药制作的。” “火药!” 张曼成愣了一下,随即满脸疑问地说道:“军师,这火药我也是见过的,虽然火药比其它事物易燃得多,但似乎并无此惊人威力!” 摇摇头,杜祥解释道:“渠帅,我之所以认为那是火药,完全是根据那物体燃烧的特点推断出的,火药燃烧时也是那样红色的火焰,不过究竟是与不是,我也不敢确定!” 虽然知道火药的爆炸原理,但杜祥却不知道该如何同张曼成解释,因此也只能用模糊的说法来遮盖了。 张曼成皱眉思忖了片刻,然后道:“此事暂且放下。” 随即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到如火如荼的战场之上。 火雷包攻击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黄巾军的登城势头被狠狠地遏制住了,这里的八架登城云梯大部被毁,聚集在云梯附近准备登城的黄巾军将士遭到火雷包沉重打击,黄巾军补充城头兵力的速度骤降了十倍。 定平军则趁机反击,黄巾军由于得不到及时兵力支援,很快便陷入了颓势之中。 城下的黄巾军拼命地想要重新冲上城头,但在定平军火雷包及檑木石块的双重打击之下,他们在付出重大代价之后却仍然没有达到目的。 关羽带领定平军将士如狂风般扫荡着城头的黄巾军将士。在一阵惨烈的搏杀之后,城头上的黄巾军终于被肃清了。 到此,这一片城头的争夺战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城头上只留下一片惨景,到处都是双方将士的尸体,鲜血将这一片城砖都染成了暗红,关羽和幸存的定平军将士气喘吁吁地站在这一片血色之中。 接下来,黄巾军又发动了几次冲击,但攻击强度却远不如刚才那么猛烈,张曼成连换了几次攻击部队,仍然如此。 到此刻,张曼成明白,军队的士气已经开始下跌了,再打下去除了徒增伤亡外,不会有什么结果。 无奈之下,张曼成只得下令收兵。 随着一阵刺耳金钟声响起,双方都不禁松了一口气。正在攻城的黄巾军在夕阳中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这一天的血战终于结束了。在这一天的战斗中,黄巾军先后投入七万兵力攻城,而定平军的守军则基本上已经全部上场,定平军付出了伤亡七千人的惨重代价,而黄巾军的伤亡人数则达到了近四万人,在一天之内双方伤亡总数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五万多人,这绝对是前所未有的!由此也可见这场战斗是何等的惨烈! “方程,你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而不救,你该死!” 县衙内,吕布冲着方程大发无名之火,李威以及那几百尖刀连战士的死,让吕布的心头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虽然吕布也知道,那些跟着他出去的尖刀连战士定是九死一生,但他就是郁闷,郁闷的原因,是他自己活下来了,此时吕布在心里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逃兵,一个舍弃了袍泽兄弟,独自苟活的逃兵。 “将军!” 跪在地上,方程想劝说吕布,但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而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人大喊,那些跟随吕布杀出的尖刀连战士的尸首被收敛回来了。 听到那些人的尸首回来了,吕布顾不得身上的伤,快步奔出了房间。 高阳的空场上,几百具尸首整齐的马列在地,身上全都盖着白布,在他们的四周,三营的战士们全都垂首而立,每个人都双目泛红,但却没人哭,因为他们是军人,是只能流血不能流泪的定平军战士。 “李威呢?李威!” 疾步奔到广场上之后,吕布像疯了一样,大吼着问李威的尸体在哪里,但却没人能告诉他,因为收敛尸体时进行的很匆忙,根本就没有时间仔细区分。 得不到答案,吕布就像疯了一样,翻着白布一个一个的找,但最先找到的,却是那个说自己可以回来的小战士,他身中六刀,肠子都流出来了。 “混蛋!”全身颤抖的吕布,死死的盯着小战士的脸,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不是说你自己可以回来吗?你这个骗子,混蛋!给我起来!” 一边喊着,吕布就想去拉小战士的尸首,这时候闻讯赶来的关羽,赶忙上前去拉吕布。 一把抱住吕布,关羽同样声嘶力竭的大喊:“奉先,兄弟们已经去了,你就让他们安安静静的去极乐净土吧!” 极乐净土是张毅给全军灌输的概念,即便是关羽也对自己死后能去极乐净土深信不疑。 “该死的!” 怒吼着,吕布挣脱了关羽,开始继续寻找李威的尸体,就在小战士的不远处,吕布找到了李威的尸首,看着李威胸口那黑乎乎的大窟窿,吕布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 指着李威的尸体,吕布放声大骂:“李威,你个混蛋,你居然敢偷袭老子,你是觉得老子不配跟你同生共死吗?啊?你个混蛋!” 嘴里虽然骂着,可实际上,吕布的眼泪就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不停的往下流,他只能尽量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全身颤抖着,缓缓的蹲下身,吕布不在乎李威身上的血是不是会把自己的衣服弄脏了,他抱着李威的尸体,大声咆哮着:“该死的黄巾狗,老子跟你们誓不两立,不把你们斩尽杀绝,老子就改姓驴!” 就在吕布大骂的时候,城外再次传来了黄巾军攻城的鼓声。 黄巾军之前是退下去了,但四面围城之势却并没有改变,因为他们的撤退只是暂时的,知道定平军的援军随时会赶到,张曼成当然不敢怠慢了,第一波攻城结束后,只休息了两个小时,张曼成就再次发起了进攻。 “杀!” 高阳城北城墙外,一万五千名黄巾军步卒散得很开,扛着云梯,大喊着冲向了城墙,这一次同样没有多少兵力的张曼成,选择了集中兵力攻打北城墙,至于另外三面城墙,则各自派了两千多人攻打,但即便是这样,兵力已经捉襟见肘的定平军,抵挡起来也颇为吃力,只能把原本用来防守城门的百兽营调了上来,专门负责扔火雷包。 一开始,黄巾军就像疯了一样开始往上冲,南城墙上的形势瞬间就变得焦灼起来,双方都在舍命厮杀,就如同两头正较劲的公牛,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将胜利。不过,如果形势继续如此持续下去,兵力处于绝对劣势的定平军是不可能获得最终胜利的。 关羽挥舞着青龙偃月刀,大吼连连,浑身染血,那模样真是异常狰狞骇人。尖刀连和其他定平军将士个个奋勇争先舍命搏杀。 不过黄巾军也毫不示弱,虽然他们的伤亡人数远高于定平军,但他们的兵力优势却更明显,黄巾军依靠兵力优势硬是同定平军在南城墙上形成了僵持局面。 而在北城墙,火雷包的攻击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黄巾军的人数虽然很多,但但在定平军火雷包及檑木石块的双重打击之下,黄巾军的登城势头被狠狠地遏制住了,这里的十架登城云梯大部被毁,聚集在云梯附近准备登城的黄巾军将士遭到火雷包沉重打击,黄巾军补充城头兵力的速度骤降了十倍。 定平军则趁机反击,黄巾军由于得不到及时兵力支援,很快便陷入了颓势之中。 城下的黄巾军拼命地想要重新冲上城头,但在定平军火雷包及檑木石块的双重打击之下,他们在付出重大代价之后却仍然没有达到目的。 喊杀声,爆炸声,不停的在高阳城的上空回荡,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渐渐的,吕布和关羽感觉防守越来越吃力,本就受伤的吕布,甚至都快挥不动手里的方天戟了。 就在定平军快濒临绝境的时候,南面的黄巾军阵营却突然大乱起来,原来是张飞和小舞,先行带着疾风营和凤舞营杀到了。 “哈哈,黄巾小儿们,你家张三爷爷来了!儿郎们,杀!” 狂笑着,张飞催动自己的乌骓马,冲向了黄巾军的军阵,在他身后,是数以万计的疾风营骑兵。 “姐妹们,跟着我冲!” 一挥手中的残月刀,小舞拍马冲在最前方,凡是敢阻拦她的黄巾士卒,皆被其一刀断为两节。 此时留守在南面的黄巾军,大多都是白天攻城时的兵,他们都玩了一天的命了,此时大多筋疲力竭,虽然疾风营和凤舞营连续赶路也很疲惫,但总体情况比他们要好不知道多少倍,因此在遭遇之后,轻易的就被疾风营和凤舞营冲散了。 “该死的,都给我顶上去!” 南面黄巾渠将于毒,见己方被一冲即溃,急忙轮刀斩杀了两个逃兵,却根本无法制止己方的溃败,而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了一个身着黑甲,面带黑色面首的汉将正朝自己冲来,当即便举刀迎了上去。 在于毒看来,只要自己斩杀了敌方大将,肯定就能逆转己方的颓势,但事实证明,他真的想多了。 眼见有一个武将模样的大将举着刀朝自己冲来,张飞的双眼立刻亮起了嗜血的红光,他当即大吼一声,然后挺起丈八蛇矛迎了上去,可他却没料到,自己的一声虎吼,居然直接吓傻了于毒。 若论起武艺,在定平军中当数吕布无疑;论起箭法,黄忠若论第一的话,也就吕布敢上前争锋,但能不能挣得过还两说;若论起练兵,虽然众人嘴里不服,但高顺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可以说张飞处处都无法拔得头筹,甚至比块头他还在典韦之下,但要比嗓门的话,张飞说自己是第二,还真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当初吕布和张飞第一次交手时,张飞大吼了一嗓子,吕布都吓了一大跳,可见张飞的嗓门确实是不小。 毕竟历时上,张飞那也是一嗓子吼死了夏侯德的。 当然,于毒身为黄巾军中排名前五的猛将,自然不会被张飞一嗓子给吓死了,但吓得一愣却是有的,但战场上一愣神儿的功夫,却足以决定他的生死了。 趁着于毒愣神儿的功夫,张飞快若雷霆的递出长矛,一矛便将于毒挑落马下。 一矛挑杀于毒后,张飞没有丝毫的停顿,立刻挥动长矛继续追杀黄巾溃军。 南边的喊杀声,特别是张飞那一声虎吼,让城墙上苦战的定平军战士立刻来了精神。 听出是张飞的喊声后,关羽立刻大声喊道:“兄弟们,援军到了,杀啊!” “杀!” 关羽的一声援军到了,就像是一针强心剂一样,让本已经陷入颓势勉强抵挡的定平军战士,立刻来了精神,纷纷举刀杀向了城头上的黄巾军,相反的是,得知对方的援军到了,黄巾军的气势登时便跌倒了最低,有很多原本在云梯上向城头攀爬的黄巾军士卒,甚至开始往下退了。 “骤雨营,随我冲啊!” 正如定平军中流传的那句话一样,疾风到了,骤雨也就不远了,就在张飞和小舞追杀南面溃军的时候,文聘率领着一万骤雨营从西南方杀了出来,径直冲向了西侧的黄巾军,与此同时,东南面,张毅亲率着金刀卫杀进东面黄巾军的阵营,以金刀卫那强悍的战力,顷刻间便冲散了东面黄巾军的阵线,东面统军渠将李大目死在了乱刀之中。 定平军援军赶到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张曼成的耳中,稳得定平军的援军居然到了,张曼成整个人都杀了,因为在他看来,定平军的援军最快也要明天傍晚才能赶到呢,怎么可能今天晚上就赶到了呢?他不知道的是,张毅早就知道了他的动向,从河间城出发的时间,比他预计的早了整整两天,张毅现在才赶到,还是考虑到了己方战力的问题,在路上休息过一段时间的原因呢,不然张毅的援军很可能会和他同一时间赶到。 得知张毅赶到了,杜祥急忙对张曼成说,让他派兵支援其他的黄巾军,可还没等张曼成下命令呢,又有人来报告,说他们身后又来了一队汉军骑兵。 “什么?我们身后?怎么可能?” 听到探马的回禀后,张曼成和杜祥都傻了,而就在他们发愣的时候,后面果然传来了定平军的喊杀声。 “陷阵死士!有我无敌!” 原来绕到张曼成身后的,是高顺和他的陷阵营,而高顺和陷阵营之所以能绕到张曼成的身后,还是源于陷阵营的马好。 得知己方后路已经被定平军断了,黄巾军登时乱成了一团,在五千陷阵死士的冲击下,根本没有形成任何抵抗就被冲散了,自知已经无力回天的张曼成与杜祥,只得在左髭丈八的掩护下,急急向东南方向逃窜。 虽然看到黄巾军的主将像是朝东南逃窜了,但高顺却无法追赶,因为被冲散黄巾军太乱了,而且数量太多,再加上又是晚上,高顺怕有伏兵,所以才让张曼成和杜祥侥幸逃脱了。 张曼成和杜祥虽然是逃走了,但黄巾军的主力却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剩余的黄巾军,不是被定平军斩杀,就是被俘虏,总之高阳城的这一战,张毅可以说是大获全胜,被斩杀的黄巾军,超过了七万,当然其中大部分都黄巾军都是在高阳城时战死的,剩余的才是被骑兵斩杀的,剩余的三万人里,被俘的超过了两万,另外的不到一万人,则四散而逃,单单是追捕那些逃兵,定平军就足足忙活了一晚上,但毕竟是晚上,还是有很多人趁着夜色逃走了。 且不说定平军是如何抓捕那些逃兵的,单说张毅在驱散东面的黄巾军后,立刻便带着金刀卫赶往了高阳城,这也就是为什么张曼成他们能从东南方逃走的原因了。 一到高阳城外,张毅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高阳城外,整个城墙几乎都被鲜血染红了,城墙下横七竖八的,尽是黄巾军的尸体,当然,里面也混着定平军的尸体,不过数量很少,进城之后,大街小巷到处是浑身浴血的伤兵,还有许多来不及处理的阵亡僵尸的尸体被一排排的摆放在街道两旁;有很多没有穿铠甲的人在伤兵中间来回穿梭忙碌着,他们是周围的百姓自愿来守城的,不过关羽并没有将这些人派上战场。 刚一进高阳城,张毅来不及稍作休息便立刻召集众将议事。 “云长,目前的情况如何?城内还有多少能做战的士兵?” 焦急的张毅一连问了两个问题。 坐在张毅左首的是高阳城守将关羽,坐在张毅右首的是,在两人之下坐着十几员战将,其中有张毅带来的,也有高阳城的各连的连长,跟随张毅过来的那些人的精神头还不错,不过原驻高阳城的那些人,包括关羽和吕布,他们的精神状态就显得不怎么好了,人人双眼深陷,双目血丝满布。 听到张毅的问话,关羽想都没想便用嘶哑的声音回答道:“现在高阳城能战之兵只剩下一千余人!其中最能战的尖刀连只剩下百余人!” 这些数字每时每刻都在关羽的心里装着,他根本就不须要思考,也不须要去询问。 张毅微皱双眉点了点头,随即感叹了一声:“真是辛苦你们两个了,奉先,你怎么还受伤了?为什么不穿我给你的玄金战甲!?” 话到最后,张毅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责备,这要是平时吕布心里一定会觉得暖暖的,但此时的吕布却没那么多多余的心思感受张毅的话了,他用略带悲伤的语调,向张毅讲述了李威和那几百尖刀连战士的事,听的张毅都不禁双目泛红。 “他们都是好样的,特别是李威,”点了点头后,张毅想了想说:“此次在高阳城阵亡的将士,每人的抚恤金都提升一倍,另外他们的家眷都免赋税免徭役五年,特别是那几百尖刀连的战士,更要加倍安抚,善待他们的父母还有孩子。” “他们有孩子?” 听了张毅的话,吕布双目立刻亮起了异样的光芒。 张毅没有注意到吕布的异样,依旧自顾自的说:“有的有吧,别人说起来我不太清楚,但三营尖刀连连长李威我还是知道的,他有个儿子,年方五岁,云长,凡是有后人的,你统计一下给我报上来,咱们更要善待英雄之后。” 张毅后面的话,吕布没有注意听,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其他的打算。 询问完了高阳守军的情况后,张毅刚要说点其他事,外面突然传来了张飞那响亮的大笑声。 “哈哈……”一路大笑着,张飞迈步进了大堂,先冲张毅和关羽各自行礼之后,张飞大声喊道:“大哥,今晚这一战真痛快,俺老张杀了三百多个黄巾逆贼,痛快,太痛快了!” 张飞这厮,一杀起来就只顾自己痛快,其他的事什么都忘了。 “你这家伙,”听了张飞话的,张毅皱着眉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尽量抓活的,你就知道杀杀杀,你真想气死为兄不成?” 张毅这么一说,张飞才恍然想到,张毅确实是说过,黄巾军大多都是被逼无奈的老百姓,能抓活的就抓活的。 想到了张毅的话之后,张飞赶忙陪着笑脸,连连作揖,说自己错了,以后一定注意,好在张毅也没真生气,因此也就饶了他了。 张飞这边刚跟张毅赔完笑脸,头一转就看到了负伤的吕布,以张飞和吕布的关系,看到吕布受伤了,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哟呵?”故作惊讶的看着吕布肩窝上的伤,张飞咧嘴笑道:“怎么?咱们定平军第一猛将受伤了?哎呦喂,还是两处,谁这么厉害啊,还能伤到咱们的吕大将军,俺还真想见识见识呢,啊?哈哈……” 听着张飞那得意的大笑声,吕布的鼻子差点没被气歪。 霍然而起,吕布抬手指着张飞怒声道:“张屠夫你…咝~” 吕布此时不单单是肩窝受伤了,连另一只胳膊的小臂也受伤了,因此一抬手扯动了伤口,疼得当时脸色就变了。 “翼德!” 眼见吕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张毅登时怒声喝斥张飞:“奉先苦战负伤,你笑个什么劲儿?” “大哥,你这可就误会俺了,”赶忙收起笑脸,张飞苦哈哈的说:“俺可不是幸灾乐祸,俺是真的好奇,以驴,哦不,以吕将军的本事,能把他伤了的人,那要多厉害,我估计啊,三个俺老张,都打不过,俺……” “行了行了,”懒得听张飞臭贫的张毅,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同时说:“找个地方坐下去吧。” “唉,”嘿嘿笑着冲张毅点了点头后,张飞一边找地方落坐,一边说:“以吕将军这伤来看,接下来进攻平凌渡你是无法参加了。” “你说啥?” 听到张飞说自己无法参加平凌渡的战斗了,吕布登时急了,但此时张毅却发话了。 “翼德这一点说的没错,奉先,接下来你就留在高阳养伤吧。” 听完张毅的话,吕布真个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瘫坐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