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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9.第989章 新章四十四:喝水塞牙缝

  原来,男女爱情真有如此魔力,我当时的第一想到是这个,这种东西总能迷了当事人的眼睛,让人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p>  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想随便走走过过场,应付性质地溜上几圈就好了。</p>  “你来这里做什么?”严非格的嗓子沙哑,应该是很久没说话了。</p>  “严伯伯让我来看看你。”</p>  他不再说话。</p>  我听他开口了,乘热打铁问道:“你要被送去美国吗?”</p>  他似在陷入沉思,有自己的世界,不知是没有听到我的问题,还是无心回答这个问题。</p>  他低声问道:“我做错了吗?”旋即望了我一眼,轻轻摇了摇头,似对着一个无关人士问了个愚蠢的问题,转而问道:“简天庭出国了,你要跟去吗?”</p>  我想了一会儿,“不去。”</p>  “为什么?”语气略微波动,想来这个回答令他意外。</p>  “因为我吃不了苦。”我的英文很差,不过最重要的是我真的忍受不了人在异乡不能飞扬跋扈的苦。</p>  小学的暑假,我曾被老妈带去法国巴黎,与别人对话时,等于鸡同鸭讲,感觉自己像个傻子。</p>  严非格愣愣看着我,扯嘴轻笑了一下,惆怅说道:“吃不了苦吗?真实际的答案啊!”</p>  随后,他又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愿意等简天庭吗?”</p>  愿意等他吗?</p>  我点头,“应该……要等吧。”</p>  他盯着我看,“是吗?那为什么不选择主动出击呢?”</p>  我说:“我更喜欢守株待兔。”</p>  守株待兔是我的人生信条。</p>  打从我记事以来,坐在我床边跟我讲故事的不是父亲母亲,而是家政阿姨。</p>  关于童话故事,我问阿姨,“我能成为灰姑娘吗?”</p>  阿姨说:“灰姑娘命太苦,不像小姐那么好命。”</p>  我又问:“我是白雪公主吗?”</p>  阿姨答:“白雪公主有后母,才会历经苦难。”</p>  我再问:“那我是什么?”</p>  阿姨一时回答不了我的问题,连忙转换话题。</p>  家政阿姨常对我说,父母很忙,忙着做生意,为我能够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努力挣钱。甚至为我开家长会的也是阿姨,每年,我与父母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不是父亲缺席,就是母亲缺席。</p>  阿姨让我多多理解父母的忙碌,他们是为我拼搏,懵懂的我信以为真。</p>  所以我懂事地认真学习,努力认字,天天翻阅老爸老妈送给我的童话故事,生涩地翻阅这些书籍,一遍又一遍。</p>  忽然,我发现我的出身成为不了里面任何一个女主角,却完美地适合扮演里面的反派。金光闪闪的潇洒的活着,刻薄地刁难,烘托灰姑娘与白雪公主等女主们隐忍善良坚毅而存在的反派。</p>  于是,我强给自己下了一个人生定义,成为别人故事里最出众的配角。</p>  在别人看来,我好像活得很奢侈……尤在做了那么“伤风败德”的事情后,我若是男人的话,最多会被别人称为“纨绔子弟”或“花花公子”。</p>  换成女人,衡量一个好女人的标准,从古至今,非常明确了。我的作风已不是能用“纨绔女孩”或“花花千金”来定格。</p>  可,最令我想不通的是,他们背地里把我贬得一文不值,当面又费心讨好于我。</p>  走在名校里,听着青葱少年谈论课题的声音,我抬起头仰望,天空里的一片云随风涌动。</p>  记得那一天,我离开严非格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刹,耳边似传来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守株待兔吗?这个……不适合我……”</p>  风景隽秀,学生们抱着书在校园匆匆而行,眼前是一片嘈杂、明亮的风景,构成校园最美的画卷。</p>  我跟随严非格走在里面,因为严非格曾登上过《中国财经杂志》,被誉为中国商业界成功新贵。</p>  有些眼尖的学生认出后,请求与他合影,签名留念。令我惊讶地是严非格微笑没有拒绝他们。</p>  他真的变了,不知是不是接受了多国文化的滋养,严非格的身上似乎已经去掉了少年时那颗唯我独尊炙热的心。</p>  正因如此,我看不懂严非格的真正想法?</p>  我站在一旁,他在应付完学生时,有一些学生八卦看着我,不怀好意地笑问:“是师兄的女朋友吗?”</p>  “好有眼力,不过现在还不是,未来有可能是。”</p>  “啊?”学生迷糊。</p>  我郁闷,严非格非得这么消遣我吗?</p>  严非格笑着对那学生说:“好女生多矜持,说实话,她有点难追,拒绝过我几次了。”</p>  “你们站在一起超养眼巨般配的。”学生多瞅了我几眼,目光似说“快点放下你的矜持吧,我的师兄绝对是万里挑一的好男人,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p>  清华学生原来也这么八卦?着实令我哭笑不得。</p>  看着人群越来越多,他一时忙不完,我不想误会升级,为避免上八卦新闻的头条,转身离开。</p>  如在校学生一样,在不远处,寻了一处绿荫庇护的草地,席地而坐。</p>  看着奋发的朝阳学生们,我心生感触,在他们那个年纪,我在忙着做什么?</p>  书没读好,画没画好,恋爱也没谈好,游戏人生嘛?在我的外力推动下,的确凑成了几对正暧昧男女,也并不是次次成功。大多是没几个月就因为性格不合分手了,符合“暧昧并非爱情全部”、“爱情并非人生全部”、“爱情并不能战胜一切”等箴言。</p>  曾今,有几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的男人对我存有心思,当然,这种喜欢建立在种种考虑之上,家世、外貌、人品。他们自认为有能力吸引我,想尽各种办法来讨好我,但与男人真的谈情说爱,违背了我的初衷,不是怕良心的不安,而是嫌烦。</p>  到现在为止,见了数不清的男人,其中不乏不断堆积谎言和妥协而持续见面的经验,最后倒也练就一身不会惹上麻烦的功夫。</p>  麻烦并非完全没有,譬如所谓名誉。</p>  “在想什么?”严非格递给我一瓶罐装奶茶。</p>  我回过神来,“过去的一些事情。”比较糟乱混蛋的过去,学生在什么时候散的,我没有发现。</p>  “过去么?”严非格坐在我的左手边。</p>  “现在,你算事业有成了,对过去,最大的感受是什么的?”我问。</p>  严非格淡淡一笑,“一晃眼就过去十多年了,青春就这样流走了,仔细回想过去,却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些年……这些年……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了?”</p>  我露出“不可信”的表情,那么刻骨铭心的爱情也能忘记,“留学归来、成功创业,会不记得成功过程中的点点滴滴?会对没有辜负青春产生成就感吗?”</p>  “有家境帮忙,我的事业路少走了许多弯路,目前这种成功不是顺应事态发展的自然产物吗?”</p>  成功于他,是必然的?好自信的言辞,又好犀利的认知。我心生赞叹,“那也很厉害,要知道成功并非偶然的,我们身边不知出了多少败家子呢?”</p>  “人不能总看低处吧,对我而言,这种成就始终少了些东西,可笑的是,我自己却不知道那是什么?”严非格的笑中透出一丝虚无。</p>  “看来成功人士有成功人士的烦恼。”我叹道。</p>  “别人看到的是风光,只有自己知道个中滋味。”严非格叹了口气。</p>  “……”</p>  “不过……你的路走得比我好。”严非格拔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躺在地上,望着蔚蓝的天空,难得露出轻松愉悦的表情。</p>  “是吗?”我倒是不信,这世上哪有人会说我的人生路比严非格走得更好?那人非得被口水喷死的。</p>  夏风轻轻拂动绿叶。</p>  小时候,我们总想快点长大,甚至觉得成长时间太过漫长。现在长大了,又感觉时间过得太快,怀念童年,想回到童年。</p>  人的思想真是矛盾体!</p>  越想越消极,我呼出一口郁气,笑问:“快乐的过去,难道没有吗?”</p>  “有吧……”严非格拿着狗尾巴草在指间把玩。</p>  “呃?”</p>  也许在外飘荡的严非格回到学校,比较有感触,“人生总有点意外。”</p>  “她是传媒大学的学生,她的出现算是我人生遭遇的第一个意外。”</p>  我望着他的侧脸,微凉的晚风拂过他的头发,给他的轮廓添上了一分柔和。</p>  “少年总有叛逆期,凡事有度不过火,大人们也就睁一眼闭一眼。那是我第一次放纵自己,也许我的生活学业走得太顺了,每次看着别人看我露出那种似嫉妒似羡慕的复杂目光,便固执地想要去掉身上的光环。卸去思想上的束缚。身边女人无数,可又有谁真的懂自己,她与我接触的女人不同,那时就想对她证明,其实我一个普通人。”</p>  “那时候……实在太年轻太骄傲了,不懂的事情太多了,处理事情的方式也不对。”他说的很平缓。</p>  严非格的视线没有焦距,“回头想想,这样的家庭,那样的年纪,最后的结局早已经注定了,只是接不接受的问题,然后,发现那时的自己很幼稚。”</p>  我非常惊讶,严非格竟会对我说这些。</p>  “那你不想去找找那个女生吗,至少看看她过得怎么样?”</p>  “找过。”</p>  “然后呢?”</p>  严非格微微一笑,“她……结婚了。”</p>  想想严非格的年纪,那个女人结婚了,情况属于正常。</p>  我心中一叹,“有点可惜。”</p>  严非格摇头,“是吗?我觉得这样挺好的。”</p>  “……”</p>  “那人对她不错,要是与我在一起,活得一定没有像她现在这样轻松。”更深一层在说――只要你过得好,我便安心退出你的生活。</p>  花花公子心里也有这样情深意切的一面。真是难得,不过,他的选择是对的。</p>  严非格笑着问道:“还记得我们相亲时的事情吗?”</p>  我点点头。</p>  严非格回国不满一年,他家就不断安排相亲对象,我妈始终贯彻二十岁要把我给嫁出去的政策,尽管我觉得没可能,老妈依然坚持不懈。</p>  如此,我与严非格在一次相亲中,万分滑稽的相遇了。</p>  那时,我正与一个暴发户的二少爷相亲,这二少优点多到数不清,白白净净小白脸一个,为人也蛮风趣,在北京上外语大学。因为五一劳动节的关系,二少回来见父亲。他父亲为了攀上我家的关系,千方百计去排号,苦心安排他儿子与我相亲。</p>  鉴于对二少的第一次印象不错,我们有了第二次见面,没想到这二少竟与另一个漂亮女生聊上了,后来得知那位漂亮女生是他的大学同学。</p>  郎才女貌,天降姻缘,明眼人看得出二少对那女生有意,我本以为两人就这样勾搭上。</p>  没想到那女生出生高贵,是某开国将军的孙女,最主要的她竟是严非格的相亲对象。</p>  严非格千呼万唤始出来,瞬间秒杀了二少。</p>  女生对严非格一见钟情。</p>  我正叹惋惜时,严非格抱歉说已经有女朋友了,给了我一个眼神,我明白他是为帮我赚面子,我没好意思拂掉他的好意,携伴离开。</p>  一场乌龙后,我们共同跑到“一间清吧”喝酒调侃所谓“命运的邂逅”。</p>  “我实在没想到严大公子竟要走上相亲这条路?”我大叹。</p>  “没想到乔千金竟如此恨嫁?”严非格笑道。</p>  “我妈说女生年纪越大选择权越被动,所以想把我早早嫁了,免去她将来的我嫁不出去的心病。你呢?刚回国不到一年,正式拓展事业的好时机,干嘛那么早结婚呢?”</p>  “家长都喜欢瞎操心。”</p>  我赞同,“你再过两年荣登而立之年,长辈们操心也正常,不过成功男人嘛,谁没点玩心呢?不着急不着急。”</p>  严非格笑望着我,突然道:“乔思,不如我娶你吧?”</p>  “噗……”喝水会塞牙缝,没想到喝酒也会。</p>  我连忙拿起餐巾纸擦桌子,“咔”的一声,我把他面前一瓶价值十几万的红酒瓶给摔碎了,严非格的衣服都未能幸免。</p>  “对不起……对不起……”我被呛得脸红,不断道歉。</p>  “没关系。”严非格好涵养地摇头,不慌不忙地起身去洗手间。</p>  五分钟过后,严非格穿着最近商场送来的西装,光鲜亮丽的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丝毫看不出狼狈,真假难辨地说让我好好考虑一下。</p>  我是出了名的刁钻、刁蛮、傲慢又无礼,没有好名声,围在我身边打转的男人,不是看中我的外貌,就是相中我的家世。</p>  严非格不同,他如同钻世界的“希望”,几百年传闻的“希望”有诡异的诅咒。</p>  这个男人也一样,游走于各式各样的场所,传他有“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本领。</p>  知道为啥财经杂志比娱乐杂志销量好吗?</p>  因为全国女人都瞅着里面的精英才子有多少是单身?结了婚都不是问题了?只要没死,都是机会啊!</p>  我不明白那些女人脑子什么构造,受什么思想毒害,自认为精英男人是没有遇见真爱,始终坚信她会是他最后一个女人。明知道有可能会受伤、会沉迷,那些女人见了他,还是像飞蛾扑火,前仆后继,然后被后浪惨烈地拍死在沙滩上。</p>  传闻绕着严非格跑的女人遍布五湖四海,甚至不乏国际一线女星。</p>  如果说到美色?</p>  他会没看过比我更好看的女人?</p>  可却一张口就说要与我结婚?</p>  那刻,我得出结论,他的大脑中毒,程序出现了故障,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p>  从客观上看,严非格的各方面条件,的确没得值得挑剔。</p>  严非格很懂得选择怎样的女人约会,约会也非毫无底线,看得出,他的心很冷,关系也仅限肉体,涉及感情部分,他会处理得干干净净,绝不会拖泥带水。</p>  但撇去感情不谈,我们各方面都还适合,有共同逼婚的老妈,家境嘛,他家重于权,我家偏有财。</p>  若是能将就点,凑合一下,会是一对门当户对的强强联姻。</p>  如今,严非格对我旧事重提,说:“我觉得我们两个挺合适的。”</p>  我笑,“我还认为与简天庭适合点。”</p>  严非格目光一闪,微笑道:“你真是这么认为?”</p>  曾今,真的有过那样的想法,我点点头。</p>  “你还没有开窍啊!”严非格吹走了狗尾巴草。</p>  开窍?我嗤之一笑。</p>  之后发生的事情,足以说明这刻的自己是自以为是的,对感情七窍已打通六窍,就剩――一窍不通。</p>  北京游玩后,简天庭忙着暗暗追回他的灰机。严非格送我去飞机场,给了我一个离别的拥抱,“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外人看来,我比简天庭优秀一点。”</p>  “我看他挺好的。”我笑着挥手,独自踏上飞回江州的旅程。</p>  回到学校,我忙着写毕业论文,认真复习,为博士考试做准备。</p>  考试一结束,老妈从国外飞回来,给我带来了许多漂亮衣服,说要我与她一并盛装出席某个商业晚会。</p>  我越来越不喜欢这种戴着假面面具的舞会,本想出去走走,放松自己,寻求作画灵感的。</p>  老妈给我一个死命令,这一次必须携我出席,说要公布一个天大的喜讯。</p>  我吃着刚切好的苹果,“你们把总公司搬回了江州?”</p>  “这件事情应该由你做。”老妈说。</p>  “我没兴趣。”我一手翻阅画册,最近拿笔太勤了,拇指与食指竟然磨出了薄茧。</p>  老妈为此威胁我说若不参加,则不给我上学的学费与生活费,为了在将来的日子里,我不工作还能无忧无虑的奢华生活,没底气的我只能按照老妈要求打扮,去参加那烧钱的晚会。</p>  老妈在一旁命化妆师把我弄漂亮点,一边对我说:“宝贝,真的有惊喜哦。”</p>  我不以为然,想必又要让我见哪个男人吧。</p>  金口玉言下,老妈拉着盛装的我高调地步入舞会,灯如幻,夜如歌。</p>  我发现了熟人陆川从容走进,陆川回来了?那么晴天呢?晴天在美研究生也读完了吧。我正努力寻找晴天的芳踪。</p>  这时候,身边的老妈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与简父一并出现高台之上,他们拿起麦克风。</p>  简父说了一些话,为之后宣布一件惊天大事做铺垫。</p>  最后在男主角登场那一刹那,简父笑道:“今天借此机会,特意提前宣布犬子简天庭与乔思订婚的事情。”</p>  老妈笑着望着我。</p>  平地一声雷,五雷轰顶。三秒后,会场里会响起雷鸣般的掌声。</p>  我喝入口的热水,被生生地呛在喉咙处,喝水又塞牙缝了。</p>  简天庭眸色闪过厌恶,瞥了我一眼,手紧紧握拳,似有不甘。就算是倒贴,我的身价便宜得让人不堪入目了吧,原来怎么没有这么深刻的认识呢?要检讨!要反思啊!</p>  简天庭忍耐不住,果断走上台,魅力四射。</p>  他连忙解释说这件事情只是长辈们的玩笑话,一字一字地宣布:“我不想与乔思订婚。”惹得两边家长对他产生了强烈的不满。</p>  咋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真的被雷到了,莫名其妙变成全场的焦点。</p>  老妈女强人的嘴怎么肯放过简家,看来是与简家达成了某种协议,费心把我送入简天庭的怀抱。</p>  歪着脑袋看这一出,我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忧伤的心情。</p>  老妈见我沉默,唤了一句,“宝贝?你怎么想的?”</p>  老妈这时候想起要征求我的意见,简父简母则是一脸紧张的看着我。</p>  老妈你这次真的给了我一巨大的难题,是惊喜,有惊无喜!</p>  看着简天庭那张脸,我放下杯子,站了起来,格格一笑,“简天庭,记住!今天是我甩掉你的!”万种风情地捋过头发。</p>  简天庭怔怔望着我。</p>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下,瞩目的我,迈动莲步,风轻云淡地走了出去。</p>  “怎么回事?订婚,还是不订婚了?”</p>  “乔思――”</p>  “……”</p>  会场大门关上的那一下,我把一切喧嚣抛弃在身后,承认吧,很多时候人只是在咀嚼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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