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微微道：“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他想要轻薄我，所以我就……”　　警察轻蔑的说道：“钱国宏现在几乎变成了一个植物人了，脑后神经受到了重物重创，虽然手术成功了，但是神经受损太严重了，在你的重物袭击下，医学上被宣布是——脑死亡。”　　脑死亡？　　乔微微捂住了嘴巴，两只眼睛因为惊恐而瞪大，像枪口下的某种动物，在垂死挣扎。　　警察常年面对罪犯，一看乔微微这种不知民间疾苦的千金小姐，便知道她不擅长撒谎，不懂得隐藏情绪，道：“所以，大家都没必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乖乖的配合，乖乖的认罪。”　　乔微微的耳畔响起了陆北璟跟她说过的那句话——千万千万不要认罪。　　心里头恐慌极了，在警察的神情与精神压迫下，乔微微的泪水决堤一样涌了出来，道：“对不起，我没有杀他。”　　“你误杀了他，对吗？”警察换了一个方式提问。　　乔微微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没有！我想要逃开，可是他抓住了我，不给我离开，所以我们起了争执。”　　“所以，你误杀了他，对吗？”警察视线望着乔微微。　　乔微微像极了被冠上了杀人犯的罪名的犯人，那种笃定的眼神，似乎在凌迟她，让她的精神力差点失控与崩溃，哑着嗓子，巍颤颤道：“我没有杀他。”　　警察见乔微微这样不配合，拿出了现场的照片来，道：“看来你是不想要说实话……”　　正在此时，有人敲响了笔录室的门，有个西装革履戴着眼镜的老先生走了进来，道：“你好，我是乔微微小姐的代表律师，现在是来保释我的当事人。”　　警察一怔，徐振宇律师？是C国中殿堂级的律师，作为警察，算是检察官的后援，对这位律师的名字是如雷贯耳。　　陆北璟走了进去，看着乔微微被手铐扣住的双手，道：“有什么话，请跟徐律师谈，而她，我们要带走。”　　警察恼火，只是差一点点，只要逼迫的乔微微精神崩溃了，她差一点就要认罪了，偏偏这个时候律师来了。　　徐振宇律师笑道：“辛苦你们了，关于谋杀案子，看来我们之后会有一段时间要经常见面。”　　乔微微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杀人犯嫌疑人的一天。　　审问远远比电视里所看到的状况更加恐怖。　　黑漆漆的房间，冰冷的视线，早将你审判成了有罪的人。　　随着压力不断增加，乔微微被质问的精神恍惚，仿佛在被警察一遍一遍的质问加洗脑般。　　蓄意谋杀，还是误杀，都无疑说明她是——杀、人、犯！　　“我……是不是真的杀人了？我觉得我……杀人……”乔微微的脑袋埋在陆北璟的胸口，情绪在面对高强度的笔录之中，濒临了崩溃了。　　陆北璟拥抱住了瑟瑟发抖的像个受了莫大错误正委屈着的孩子的乔微微，坚定地对她说：“你没有杀人。”　　“他变成了植物人了吗？”乔微微没有想要害谁，从来都没有，即便是张牙舞爪过，但她知道自己的爪子没有任何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