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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开始布局

江山嫡女 矜念君顾 4232 2024-04-18 16:35
  第二百四十五章开始布局  顾长歌正色问道:“如何?”  叶清容微微压了压下巴,低声道:“那笔银子,和襄城平和县扯上了关系。”  “前几日宫宴上宫泽阳和宫毅提起来的那个襄城?”顾长歌眉眼低垂,捻了捻手指,沉吟道,“如果清容查到的消息属实的话,那么便很难不让人怀疑宫家这几个人的动机啊...”  “宫家这些人究竟在搞什么鬼?”黄芪揉了一把头发,“你们说,宫泽阳和宫毅费知道襄城这事和丞相夫人的联系吗?”  襄陵抿了抿唇,叹气道:“不知道。原本以为宫毅和宫泽阳把宫桦算计进襄城这件事里不过是极力撇清和洗白自己的形势之下无意识的行为,现在再掺和进丞相府的人进来,就很难不让人多想了。”  “我倒觉得宫毅和宫泽阳并不知情。”王鑫突然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派人仔细盯紧了乔书言和杨成毅,发现他们所有的动作都是瞒着所有人的,而宫桦,最近也是把全部的心思全花在了宫言辉和宫月出身上,原本就跟宫泽阳和宫毅不对路,宫宴那事发生之后,更是相互敌视,几乎算是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  黄芪追问:“有没有可能是做的表面功夫?”  “做表面功夫能做到对方小妾的床上去?”王鑫讽刺轻笑,眸中厌恶一闪而过,“昨日夜里,宫毅偷偷摸摸进了丞相府一个小妾的房里,临走前还给了她一个药方。我看了一眼,药性不大,但时间长了沉积体内毒性不下于鹤顶红一类的烈性毒药。”  “啧啧...”黄芪来回搓了搓手掌,啧啧了两声,表情一言难尽,“贵圈真乱。”  顾长歌不置可否的笑笑,挑了挑眉看向窗前站得笔直的言萧,“说起小妾,将军府那个宫女怎么样了?”  言萧皱了皱眉,适时对顾长歌让自己盯着个女人的命令表示不满,半晌到底是开了口:“挺老实的。”  “刘家来过人吗?”  “未曾。”  顾长歌听言萧这么说,虽然心有怀疑,但也是相信言萧的能力的,作为当年言家卫的顶峰人才之一的他,不至于连防人都防不住。  至于这么久无动于衷的林家,要么是在蓄力想搞一出大的,要么,就是在忙别的,暂时没时间处理这么个小宫女。  这么一想才发现林家实在是不对劲儿。  顾长歌端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正想喝一口,被王鑫拦下。  “换一壶吧,这茶水虽未隔夜,但到底是凉了的。”  顾长歌笑了一声挪了挪手,“哪这么多事儿,和口凉茶刚好冷一冷脑子,理理思绪也好。”  王鑫见她唇边笑意朗然通透,只好作罢,笑了笑收回手,又道:“大元帝王墓的事先告一段落,接下来有何计划?”  “有计划又怎样?”顾长歌慢吞吞放下茶盏,眸光围着杯沿轻轻绕了两圈,眼波如茶水流荡,“计划赶不上变化。”  “所以?”  “所以...我打算离京去别处转一转。”顾长歌笑眸弯弯,修长手指轻轻按在杯沿水渍处摩挲两下。  王鑫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要去襄城?皇上他会允许你离开帝都吗?其他几方势力最近可是顶你盯得紧。”  “谁说我要离开的?”顾长歌嘴角浮出一道神秘的笑意,琉璃般的眼神一挑,“将军府方建成不久,备得圣宠的将军大人又是偶得佳人浓情蜜意之际,自然是流连美人怀乐不思蜀,干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将军府醉生梦死才好呢。”  她若有深意地笑了笑,勾一朵清丽芙蓉唇边旖旎绽放,“至于我,不过是一介身份成谜的江湖闲士而已,途经襄城为其风光所迷,这才多留了几日。”  “你要动用凰盟的身份了?”  虽是疑问句,话中所流露出的肯定意味却是不容置疑的。  “然也,凰盟少主是时候出去透透气了。”顾长歌对王鑫莞尔一笑,“太过神秘了未必就是好事,容易被有心人忌惮和惦记。”  微眯的眸子中精光一闪,一线眼角微勾流泻出泉水般徜徉笑意,“不过,在离开帝都之前,我得先解决一件事才行。”  ......  将军府南面某个偏院里寂寂无声,偶尔清风过带起墙角簌簌木槿花枝。  夏夜月影横斜,木槿花曳在窗前素淡薄纱上,水流迢递般的月色中,突然有一道黑影自窗纱上飞速掠过,掠上窗沿之上飞檐画角的屋顶。  那身影轻而快,安静也优雅。  屋内一道呼吸清浅,熟睡中的人儿微微起了细细鼾声。  倒挂在屋顶上的顾长歌眸光一亮,随即轻飘飘闪过堂前珠帘,闪身进了内室。  月色流泻进室内,朦胧冷色中,床上一道微微拱起背对着她而眠的黑影,似是因为长久没动弹的姿势僵了身子而拱了拱肩膀。  屋外,夜静,静无声。  突然又是一道黑影自窗前飘过,倒映地上微微一闪,顾长歌眼睫微动,恍若未察,抬脚轻轻往床榻前走过去。  抬手轻覆上床上女子露在被子外面的肩头,那肩头倏忽一抖,抖出一个惹人怜惜的颤意。  黑暗中不知道有谁的呼吸重了。  “唔......”而后是低泣声,婉转如玉珠轻落玉盘底,带起一室呢哝软语旖旎光景。  黑暗中不知道有谁的呼吸乱了。  “将军...”那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委屈,却意外地娇媚入骨,“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  “唔...”顾长歌正想着收回手摸摸鼻子,却未料被掌下女子先一步伸手覆上她的手背,她笑笑,却也没解释,“怎么,委屈啦?”  语气里透出一种淡淡的调笑的宠溺。  这宠溺让女子心上委屈和羞涩共生,忍不住将脸深深埋进被窝里,娇声软语嗔怪一声,“将军。”  语调简直转了七八个弯,勾得人心都酥了。  顾长歌却笑意清明,轻拍了下女子的肩头,又给她往上拉了拉下滑的被子,“我这不是一直在忙一些事情吗,并非是有心忽略你的...”  “是这样啊...”这会儿女子声音中倒是听不出委屈了,甚至呢哝中还带了点儿娇俏的天真,“这么忙啊,您都在忙什么呀?”  黑暗中呼吸骤轻,室外黑影又是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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