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成为猎物
可是没走出多远,就被刘福和刘喜带人从身后追来了。还真是冤魂不散了,宇文垣皱了皱眉头,刘喜跑了上前,“你们兄妹二人武功都不弱,不如跟我回家,我让我爹重用你们。”仍然不死心。 宇文垣看到刘福色眯眯的盯着沈琤,心中怒火燃起,“只怕你爹用不起。赶紧让开,我不追究。” 刘福眯着眼睛笑了笑,“既然如此,也不要怪本少爷不客气了。来人,给我把他们抓起来。”立即从旁边树林里跑出了三十多号人,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粗布衣衫,拿着刀剑,将宇文垣和沈琤围了个水泄不通。 宇文垣和沈琤不禁有些心里打鼓了,这阵势是真的要把两人绑走了。更让他们吃惊的是树林里又走出了三十多号人,手中拿着弓箭,瞄准了两人,这下宇文垣和沈琤都泄气了,本来摆好的决斗架势也都收了回来。 刘福命人将两人捆绑起来,带回府中。宇文垣和沈琤从未有过的狼狈,灰心丧气,怎么摊上这么个倒霉事儿啊。 刘福抱拳谢那些树林里跑出来的人,“告诉你们当家的,改日我到山上去感谢他。”竟然是劫匪,官匪勾结,祸害百姓,业州竟然有这种事情,一定严惩不贷,宇文垣暗想。 刘福和刘喜带着沈琤和宇文垣回家,兄妹二人都有所收获,心情格外好。刘喜伸手摸了摸宇文垣的脸颊,发出啧啧之声,“还真是精致,比女子都好看。哎,你叫宇文垣?这名字怎么有点儿耳熟呢?”一路上不忘记跟宇文垣聊天。 宇文垣想到自己和沈琤私逃,估计父王已经全国通缉了,所以立即道:“我姓于,于文远。” 刘喜哦了一声,“那你妹妹怎么叫沈琤啊?” 宇文垣头脑灵活,转的也快,“她叫于申橙。” 刘喜看着宇文垣,身子不由得靠近他,“你妹妹的名字还真难听。可是为什么她不叫于文橙呢?” 宇文垣避开刘喜贴近自己的身子,笑了笑,“我们于家也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家,家风严谨,我妹妹是父亲与姨太所生,自然上不得门面,并不沿袭我这一辈的名字。” 若不是双手被绑着,沈琤真想给宇文垣一个大嘴巴,这家伙嘴太损了吧?刚要反驳,就看到刘喜投来的鄙夷目光,竟然有人信以为真了。沈琤狠狠剜了宇文垣一眼,这个时候为了两个人的安全,不捅破他的身份了。 刘福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沈琤,“于申橙,既然你的身份如此低微,不如先给本公子做通房丫鬟如何?我会厚待于你。若是能生个一儿半女的,以后荣华富贵享不尽。” 沈琤呸了一声,“谁稀罕!” 宇文垣噗嗤笑了出来,“你敢娶她?我这个妹妹的脾气可是臭的很,没人敢要。”沈琤气恼的瞪了宇文垣一眼,这家伙说话就是不中听,从来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吗? 刘福嘿嘿笑了两声,“妹夫啊,你入赘我刘家,以后就改姓刘,叫刘文远吧。”宇文垣此时此刻再也笑不出来,鼻子都气歪了。 沈琤一下子忘记了不快,哈哈大笑,宇文垣,你也有今天啊,挪揄道:“哥哥,以后你就叫刘文远吧,这名字还真不错。”宇文垣瞪了沈琤一眼,暗自恼火,竟然让堂堂王爷入赘,改名换姓,还真不是一般的奇葩。幸好他知道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是零,否则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很快到了刘府,黑底金字门匾高悬,两只涂金狮子张着血盆大口吐着舌头端坐两边,丈高朱漆大门,还真是够气派。宇文垣是第一次来业州,所以对于这业州抚台刘志山的印象只存在于书面上,应该是业绩平平,否则宇文垣怎会一直没有注意呢。 刚走进大门,迎面就遇到了刘志山,他打算去业州将军府上,看到一双儿女带着各自的猎物回来,他习以为常了,只是道了句:“都城来人了,这个时候千万别惹出是非,注意点。” 刘福和刘喜答应着,带着宇文垣和沈琤到了后院,“妹夫,你这把剑真不错,就当是送给我的见面礼吧。”刘福说着将宇文垣的剑从腰间解了下来,据为己有了。 宇文垣哎了一声,“你若是喜欢宝剑,回头我送你一把,这把可不行。”这可是他的随身宝剑,别说是送人了,就是别人摸一下,他都要瞪上几眼。 刘福有些不高兴,“有什么不行的啊?我那么好的妹妹都送给你了,一把剑而已,送给我这个哥哥,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妹夫不要这么小气。”一口一个妹夫,叫的宇文垣脸红脖子粗。沈琤在一边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刘福将宇文垣的宝剑戴在了自己身上,转到沈琤面前,“小娘子,你这个是什么?”伸手拿过了沈琤那支裹着布的银枪,打开了缠绕上面的布,“银枪?”眼睛睁圆了。 沈琤生怕他将自己的银枪也给抢走了,急忙道:“是镀银的,不是真银。” 刘福将银枪扔在了地上,“这么个破玩意儿?娘子,以后夫君给你做个真银的,从里到外都是银的,保证你喜欢。”伸手想搂过了沈琤。沈琤险些没吐了,娘子,夫君,叫的也太亲热了吧,本来挺好的称呼,到了他的嘴巴里怎么就那么别扭呢,脚步后移,避开了刘福。刘福笑了笑,不以为然。 刘福和刘喜正劝说着两只猎物服从归顺,有家奴跑了过来,“少爷,小姐,家里来客人了,老爷交代赶紧换了衣裳去前庭迎接。” 于是宇文垣和沈琤被关在了偏僻的柴房里,两人靠着一堆稻草,手脚都被捆得结实,动弹不得,为了防止他们呼救,连嘴巴都堵上了。看来这刘氏兄妹的防患经验很丰富。 宇文垣向沈琤眨了眨眼睛,向她凑了过去,连使眼色带摇头点头的,沈琤终于明白宇文垣的意思了,是要互相松绑,这可是高难度的事情。 沈琤此时真后悔当初没有跟哥哥沈瀚学习松绑的技巧,别说这死结了,就是更有难度的结扣,沈瀚都能轻松解开,沈琤当时自负不会被俘,加上沈瀚不屑教她,于是导致了沈琤今日束手就擒有些垂头丧气了。 宇文垣与沈琤背靠背,两个人四只手碰到了一起,互相找寻对方手腕上的绳结,沈琤摸索着,无意中握住了宇文垣的手指,心中一慌,急忙松开,可是自己的手指很快被宇文垣握住了,他的手掌温暖有力,沈琤的心动了一下,宇文垣总会让自己怦然心动。而宇文垣的手握着沈琤的手指,轻轻抚摸,两个人陷入了沉默。 一直到柴房里有只老鼠跑过时,沈琤才醒悟过来,急忙将手抽出,宇文垣也缓了过来,他继续找结头,而沈琤没有再动,她暗暗恼恨自己方才竟然险些跌入宇文垣的柔情里。宇文垣终于解开了沈琤手腕处的绳结。 沈琤顿感轻松,伸手扯下嘴巴里堵的东西,连吐了几口吐沫,看手腕处已经被捆的通红,活动了几下,又要给自己解开脚上的绳索,宇文垣呜呜了两声,沈琤伸手摘了他嘴巴上堵的东西,宇文垣长出一口气,看着扔在地上的脏污碎布,啊呜的一声呕吐了出来,沈琤急忙躲闪到一边,“宇文垣,不至于吧?”他的洁癖程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宇文垣吐完后,又吐了几口唾沫,这才喘着气,低声道:“赶紧给我松绑。” 沈琤自然没有听他的,解开自己腿上的绳子,才给他解绳子。宇文垣站了起来,活动筋骨,在柴房里找到了一些水,漱了漱口,这才好了一些。 两个人四处打量柴房,只有屋顶上有一个方口,是通风用的,大小尺寸容不得一个人,四周没有窗户,柴房门也紧闭着,在外面锁上了。怎么出去啊?宇文垣和沈琤都没了主意。“等着吧,就凭咱俩的武功,一会儿有人开门了,再走吧。”宇文垣建议。也只能如此了,于是两人靠在草堆上休息。 沈琤盯着柴房门看,盼着早点儿有人过来,可是过了很久,偏偏没有一点儿动静。百无聊赖之际,宇文垣开口了,“沈琤,我一直纳闷,既然你认定了陈公子,为何又要同意嫁给丰勋呢?” 沈琤斜眼看向宇文垣,“我是想看看陈公子是否来救我,想知道我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宇文垣摇头笑:“可惜我抢了他的事情。你,不会怪我吧?”眼睛看向了沈琤,都是笑意。 沈琤最怕宇文垣这双桃花眼,偏偏还像星星一般闪烁着,将自己的眼睛移开,“怪你也来不及了!” 两人正有一句没有一句的闲聊,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宇文垣和沈琤立即停止说话了,将绳子敷衍捆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很快有开锁的声音,嘎吱一声门开了,刘福和刘喜的身影闪现面前,这两人却没有走进来,而是随即分站两旁,中间出现了一个人,剑眉朗目,身着将军服,腰间佩剑,威风凛凛,正是石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