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便来到了帐篷里。奇怪,没人。 两个帐篷我都看了,黑着灯,一个人也没有。我不免有些奇怪,天都黑了下来,怎么会没人呢? 难道宁波和陈斌进村子去了?这也不对啊,就算他们进村了,小薇怎么也不在,她不可能也进村子了啊! 我失魂落魄的任由虚体随意飘行,飘荡了一会儿,隐约觉得前方有一团火光,好似还有几个人影儿。 好奇心大曾,我立即飘了过去。 飘近了才看见,站在这里点火的居然是宁波、陈斌和小薇三人。他们全都蹲在地上,围着一团火,难道是在烤什么东西吃? 我好奇,慢慢靠近,就见宁波低着头,用一只木棍挑着火苗,一边烧一边吸吸鼻子,好像在哭。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仔细一看,他在烧报纸。 我蹲在火堆旁看了半天,就听宁波一边烧报纸,一边抽泣道:“老何,咱这里没有卖黄纸的,我也没有办法,就先烧点报纸吧,也不知道你在那边能不能用……” 呃…… 陈斌将撕好的报纸慢慢添加到火堆里:“何沉大哥,你救了我和小薇,你却……你走好啊!” 呃…… 小薇哭的最厉害,一边说道:“何沉,都是我不好,我误会你了,一直把你当色狼,没想到你为了救我,把自己给搭上了,我对不起你,何沉,你不要死,你回来吧!” 呃……我艹,我终于听明白了,感情这三货是在给我烧纸啊! 我******差点跳起来!老子好好的呆在这里,你们居然给我哭丧?还烧纸?烧就烧吧,谁想的损招,特么的烧报纸?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上坟烧报纸,你唬弄鬼呢! 我气急,朝着火苗一顿乱吹,就想把它吹灭,不想这样一来,那火苗居然变成了绿色的,忽忽悠悠的,越烧越旺起来。 擦,虚体还有这种功能?我一时愣神,就听小薇嗷呜一嗓子喊道:“火,火怎么变成绿色的了?” 宁波一看,忙将手里的报纸扔了:“老何,老何是你回来了吗?” 陈斌也跟着四处寻找我的踪迹,无奈我此刻是虚体,他们看不见我。 其实,宁波学了道法,只要他捏诀开眼,是可以看见我的,这货一到关键时刻脑子就堵,这时候居然也没想到要开眼,只一个劲儿的扯着嗓子瞎喊。 喊着喊着,就把他自己给喊哭了:“老何,你是阴魂不散,回来看我了是吗?呜呜呜……” 我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狠狠踢上一脚,怎奈虚体的我也踢不中他,只能听着他一边哭一边絮叨:“老何,我知道你死的冤枉,死不瞑目,死了都找不到你尸体啊!” 陈斌见宁波哭成这样,也不由得抹泪:“波哥,你别哭了,我想何沉大哥知道了,也不会怪咱们的,那东西太厉害,咱们都不是对手啊!” 小薇对着空旷的地界喊我的名字,一声接着一声,像是叫魂儿一样。这女人终于不讨厌我了,看她哭的伤心,我心里不由得一酸。 很奇怪啊,同样以为我死了,看宁波哭,我就想踢他一脚,怪他跟我没有心灵感应,见小薇哭,我却不由得心软下来。 哎,好吧好吧,我来安慰安慰你! 想着,我走到小薇身边,张开手臂想将她抱住。只不过是个动作,意思一下也就完了,我这虚体怎么可能抱的住呢! 我刚一碰到她的身体,她就打了个冷战,回头对陈斌道:“斌哥,我忽然觉得好冷。” “冷?” 宁波吸吸鼻子:“我知道,老何就在附近,他现在是鬼了,能不冷么?你们看,火苗都变成绿色的了!” “那,我们把剩下的这些报纸烧了吧?”陈斌说。 宁波点了点头,三个人继续蹲下来烧报纸。不一会儿,这一带就被他们弄得烟熏雾绕的,很是呛人。从远处跑来几个孤魂野鬼,乐呵呵的就靠近了火苗。 其中一个抓了一把纸灰,然后大骂道:“艹,老远就见有送钱的,还以为能捞上一把呢!” 另一个也无比生气:“这三个人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跑到这里烧报纸,真是唬弄鬼呢!” “大哥,咱们在那边山头远远的就看见有烟雾,还以为送钱的呢,跑的这叫一个快,我差点摔死过去,到头来一看糊弄人的,气死我了。” 那鬼说道:“行了行了,你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年了,还摔死?” “大哥,咱们做孤魂野鬼的哭啊,没吃没喝,就等着有人送钱明抢一把,谁料到还被几个脑残给唬弄了!” 这俩人说话无比丧气,我站在背后很久,他们居然没有发现。过了半晌,其中一个鬼妈呀大叫一声,回头看见了我。 “大哥,这里还站着一个东西呢!” 两只鬼回头,仔细盯着我:“大哥,我看他有点面熟,你觉得呢?” “嗯,面熟,好像那老鬼胸前挂的一张画像。” 我听着听郁闷的,我怎么就成了老鬼胸前的一副画像了?刚要走进去问清楚一点,其中一鬼大叫一声:“哎呀,我想起来了,老鬼说过,它胸前的画像画的是阴将军。” “啥?阴将军?”两只鬼一懵,立即趴在地上向我磕头,嘴里念叨,“不知阴将军……” 话说了一半,我身子忽然闪了几下,只觉得被一阵抽离,嗖的一下回到了身体里。 再一定神,我早就回到了子虚山上。这虚体实行的时间太短,不受自己控制,说回来就回来了。想起那两只抢劫鬼要是一抬头发现我不见了,是不是也得吓一跳? 又想起宁波陈斌拿着报纸跑到山上给我烧纸,我就一阵气闷。老子还没死呢,你们就哭天抢地的烧纸,还特么烧报纸!得亏老子没死,要真死了,一抓一把灰,又不能真的去地府花,还不得跟那两只鬼一样,被活活的再气死一遍! 我拍了拍手,收了功力,今日的练习到此为止。 刚要走,却听见一声熟悉的吼声,声音来自一个方向。稍微一辨别,就已经明了,那声音来自异兽的铁笼。 可这叫声却不是异兽的,倒像是…… 想到这些,我浑身一个激灵,快速朝异兽的铁笼走去。不等我走近,就见异兽趴在铁笼里瑟瑟发抖,铁笼外面蹲着一只威猛大兽。 它背对着我,呲着獠牙,正发出一声声怒吼:“吼吼吼!” 我特么一阵激灵,天降虎?它怎么跑到魔界来了? 天降虎正对着异兽发威,根本没有看见我,那异兽也不知怎么,见了天降虎,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浑身战栗。 “天降虎!”我喊了一声。 天降虎懵逼的回头,然后,然后,然后忽然朝我扑了过来。它个头巨大,一下子就把我扑倒在地上,又是亲昵又是蹭痒痒的,欢快的不得了。 魔女和桑凡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幅奇异画面:铁笼里的异兽露出两只眼睛,偷偷的看着我们,天降虎把我扑到地上,大舌头一遍遍的舔着我,搞得我全身都是口水,狼狈不堪。 魔女惊愕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异兽见魔女出现,十分委屈的吼了一声,像是告状一般说道:“就是,就是这只小兽,它欺负我,追我,咬我……” 天降虎牛逼哄哄的白了异兽一眼,似乎根本不把它放在眼里。 魔女大惊:“异兽,你可是练了血炼魔功的,怎么斗不过这个小兽?” 她们真没见识,一口一个小兽的叫天降虎,我就不知道它到底哪里小了,就个头足足大了异兽一个脑袋的长度。 异兽十分委屈的耷拉着脑袋:“我,我,我舍不得打它!” 我擦,这发春发的,老子佩服,实在是佩服。 几日里,异兽不断的去找天降虎,每每看见都被天降虎一顿猛削,完后伤痕累累的回来,幸福的****着伤口,我严重怀疑这只异兽有自虐倾向。 魔女不明所以的看着我和天降虎,道:“何沉,你认识它吗?” 我点了点头:“它叫天降,是我师父养的。” “你不是说,你师父死去了吗?” “呃……是啊,所以,我师父把它留给了我!”我嘿嘿一笑,将天降虎推开,这才从地上站起来。 看着我满身泥泞,魔女不禁摇了摇头:“你被它弄的好脏。” 我一看可不是嘛,身上的衣服都被天降虎的口水淹没了,湿哒哒的贴在身上,无比难受。这下我有些为难了,我就这一身衣服,如今这般,怎么是好呢! 我就问魔女:“附近有没有清水?我想洗一洗。” 桑凡站在旁边捂嘴偷偷笑,魔女却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我:“真不明白你们人类为什么要穿衣服,搞得这么脏还要洗,多麻烦!不如,你跟我一样,把衣服脱了吧?” 我擦!我差点一跟头栽到地上! 流氓,女流氓!你******这是想色老子啊!我第一次有被流氓调戏了的感觉,浑身不自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