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九章 偶遇
敖索简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情况,只好问道:“阿琴呢?怎么你们自己出来了吗?”</p> 福宝见他一开口问的还是阿琴,内心有点小小的失落。 </p> 她转过头去看后边的担架,担架上的人薄薄的一片似的,若不是还有呼吸,几乎都看不出来那上面还有一个人。</p> 敖索定睛望去,皱皱眉:不会吧?</p> 这个人难道是阿琴,她出什么事了?</p> 狐疑的快步走过去掀起那人罩在脸上的黑色斗篷,只见其下的人脸色苍白如玉,完全没有血色,就像死去了一般。</p> “这是怎么弄的?”他有些不信的指着袁琴琴,之前见还是活蹦乱跳的呢!</p> 抬头来问,却没有一个人的脸上写着答案,大家都是一脸茫然。</p> 他们之前见阿琴没事,就放心的吃吃喝喝,然后睡觉休息。</p> 没想到起来之后看到的就是她倒在地上的一幕,大家都觉得很内疚,可是阿琴看起来除了有些虚弱,别的都好像没有什么问题。</p> 喂她吃了些药膳,更是睡得安稳多了。</p> 想来应该是累的。</p> 队伍已经走远,这边的几人没有注意到有人已经从队伍中走过来了。</p> “你放心吧,她应该没事。”苏延走过来,说道。</p> 敖索在袁琴琴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嗯,除了脸色白的吓人,也没有发烫。</p> 他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偶遇了。袁琴琴的改变很大,以前她总是喜欢穿浅色的衣服,可是现在却裹着一身黑色,整个人都死气沉沉。</p> “敖兄,看样子我给你的惊喜是看不成了。”苏延看着这女子雪白的脸,有些可惜的说道。</p> 他在三眼长毛牛的神识中与其见过一面,但是那里并没有看得太清楚,想必对方也是一样。</p> 此时看起来,这女子有一双陪着浓眉的狭长的眼,个头很高,一双大脚。</p> 身子被埋在黑色的大袍子里了,看不出好坏。</p> 苏延的脑海中莫名的跳出来一句话:不简单呢,是个好苗子。</p> 为什么是个好苗子?为什么不简单?</p> 他甩甩头,这念头就像空气一样被甩出去了,好像根本就不是从他的头脑之中升起来的。</p> 敖索道:“哦?苏将军想给我看的是什么,跟我这位朋友有关?”</p> 苏延看了看这边的几个激动不已的花家人,只好说:“借一步说话。”</p> 花家人有些不解,敖索又解释了一遍:“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有些事要和苏将军单独说。”</p> 福宝不舍的道:“那你可要回来啊!可不能再走了。”</p> 敖索扶额,在苏延差异的眼光下,勉为其难的点点头。</p> 好容易才走出了花家人炽热的视线。</p> 苏延这才道:“敖兄,我其实是有些事不解,想要请问你。”</p> 敖索可以想象他想问的,狐疑的是什么事,任谁被人从时重虚境之中丢回过去,恐怕都不会仅仅将之前的经历当成一场梦。</p> 能忍到现在才来问,也算是耐力不错了,问题是,他问了,自己能将实话对他说吗?</p> 现在巨大的问题不仅仅是这位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是谁,还在于,他身上似乎有一层什么禁制,一旦他想要对其说出真相。</p> 就能明显的感到这禁制开始起了作用,烛阴会不会因为这个就死掉?</p> “请讲。”敖索这一事件想得太多,便眼神幽深,盯得苏延有些发毛。</p> “敖兄,我身上发生了奇怪的事,我觉得唯有你是知情人。”</p> 敖索笑道:“怎么讲?”</p> 苏延心头害怕对方将他当成疯子。</p> 或许真像敖索说的那样,他仅仅是从那片草地上经过,刚好遇见了自己。</p> 那他怎么办?</p> 之前还觉得他应当不大有可能能够在那个时间,正巧救了自己。</p> 可现在看看,这不是随便就能碰到几个他的朋友么,说不准这一群人在这乱世之中就喜欢走这样远离人烟的道路。</p> 毕竟谁也管不着这种事。</p> 他陷入了纠结:“敖兄,你相不相信人可以重生?”</p> 敖索没想到他以为自己是重生了,这个脑洞开得可以,他笑了笑。</p> 在苏延这头看来,敖索这笑多半就是嗤笑,是,这个确实匪夷所思。</p> 就这样话题便沉默了,敖索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为了避免后果,也不敢直接对其说出真相。</p> “苏兄,如果你肯相信敖某,就给我一些时间,或许到时候我们两个都能拿到自己关心的答案。岂不是更好?”</p> 他想了想,还是觉得也不能再欺瞒下去,只好将话说得更模棱两可一些,透露出一点点的苗头,稳住这个茫然的人。</p> 果然苏延听了之后,眼神放光:“果然敖兄是知道的!我……,我都点不对劲,我好像不是我自己!我……。”</p> 苏延说着说着,便感到头脑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膨胀,头疼欲裂。</p> 敖索赶紧抢上去,手中捏个冰诀朝他鼓胀的太阳穴点了一下。</p> “苏兄不要乱想,你怎么会不是你自己?”</p> “你是太累了。”敖索扶着苏延,找出一个僵硬的借口。</p> “是啊,我怎么会不是我自己,我记得,小时候父亲对我很好,家门口的石狮子底下,还藏着我偷偷埋下的铁匣子。”</p> 苏延两眼之中仿佛走过了一道黑气,他喃喃的将这些琐事聊天一般唠叨出来。</p> 他一边念叨着,可就是一边觉得哪里不对。</p> 那些记忆原本在他的脑海中是根深蒂固的,可现在越想越是觉得说不出来的不正常。</p> 很快他就想通了这里面哪里有问题了:这些事件之间,是断裂的。</p> 在记忆中,深信不疑的某两个事件之间全是空白,以前一点也不会因此而有什么。</p> 只觉得人的记忆就是如此,有些记忆深刻的事能够记得很清楚,可是平时的琐事谁也不会将它记下来。</p> 于是记忆链自然会出现断裂。</p>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别的记忆,越发的对比起来,那些记忆才好像是真实的。</p> 而后来的这些,是完全不对的。</p> 这样一想,苏延便觉得头疼欲裂,只好不再去紧张,任由那些只属于苏延的记忆覆盖掉自己的怀疑,直到完全认可自己就是苏延。</p>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