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羊水破裂
电话挂断,黑衣男子仿佛被冰冻住一般,举着手机的手还在半空中悬着,脸上失去血色的苍白。 “二哥,怎么了?是少爷的电话?”开车的男子回过头来,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胖子,快,开快点,五分钟之内来开到城南医院。” “什么,城……城南!”开车的黑衣男子不可置信地看向后视镜里的二哥,“哥,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我当然不会开玩笑,你把码数再往上提一点,如果五分钟之内到不了,我俩都拿命赔小少爷吧!”后座的黑衣男子神经紧绷,黑墨色的眼珠狠狠地看着前方。 开车的黑衣男子听他说得这么这么严重,也没有在意后座男子口中所说的‘小少爷’,脚下的油门再用力一踩,车子的速度再次飙升至最快。 一路上,他们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还几次差点儿造成了交通事故,后面不知什么时候跟了几辆声音特别响亮的警车,路上的人只觉得眼前一晃,几辆警车开过去了。 五分四十九秒,黑色的法拉利顺利地到达了城南医院。叫二哥的黑衣男子首先抱住晕倒的池踏雪就往医院里面跑,后面的兄弟几个抬起沉重的吴鑫柏也跟了进去,只有开车的胖子留在了车里等警车追过来。 叫二哥的黑衣男子抱着池踏雪刚踏入医院门口,一群穿着黑色大衣面色严肃的保安便涌了上来,从中间让出了一条道,恭敬地迎来一个面色冷峻的男人。 “二哥”惊慌地顿住了脚步,看着眼前高大挺拔浑身散发凌冽气息男人,他的面色很冷,强大的气场压迫得空气都有一点点危险的紧张。 “少……少爷。”他的身体突然僵直,站在原地没法动弹。 何梓遇一步上前,将池踏雪接到自己怀里,冰冷深邃的眸在“二哥”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被叫二哥的黑衣男子只觉得身上一冷,周围的兄弟都已经跟着少爷散去,他还矗立在原地,仿佛犯了什么大错。 池踏雪被送进了高档的病房,替她医治的是全世界最有名的医生。 何梓遇冰冷地嘱咐医生:“一定要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然你们统统辞职吧!” 他这次说得很委婉,那是看在池踏雪的面子上。 低着头恭敬地听完何梓遇话的几个资深的老医生都被他身上那种冰冷的压迫感镇住了,头上冒着冷汗地连连说“是”。 手术只用了十几分钟,手术室里的医生擦擦额头上因为紧张而不停冒出的冷汗,走到手术室外战战兢兢地对何总说已经没问题了,少夫人只是动了胎气羊水破裂,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何梓遇的嘴角仍旧冰冷地抿起,仿佛对这个喜讯是意料之内。 他冰冷的眸看向手术室,胆小的医生抬头偷偷看了他一眼,明白他想要进去看一看,急忙建议到将少夫人推出来后就可以在贵宾病房里见到她了。 何梓遇冷冷的眸光瞥向多事的医生,转身就走向走廊的另一处走去。 胆小的医生身体止不住地暗抖,他看着远去的何梓遇高大挺拔又无比冰冷的背影,默默在头上擦了一把汗,幸好少夫人没出事,不然出事的就该是他们了。 手术完之后,池踏雪一度处于昏迷状态,吴鑫柏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的血都快流干了,医生到处找他相同血型的血液,因为是何总的人带过来的,大家都不敢怠慢,只是何总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来看过这个人,估计这只是他的手下,大家也都放下心来,不再那么紧张无措。 池踏雪的病房外,一个黑色西装的男子低着头站得笔直,他知道接下来迎接他的将会是什么。 果不其然,站在他身后紧绷着脸身上散发一股冻人的冰冷气息的男子一脚踢在他后腿处,一点不留情面地将他踢到在地还不停止,他身上的怒气如同地狱里最凶猛的火焰,一喷发就将万物燃烧成灰烬。 黑衣男子被他踢到在地上,抱着头忍受着身体上的痛楚,脸上早已经一片红肿,血肉模糊,血迹流到嘴角,他身上已经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了。 周围站着的兄弟都不忍心再看下去,纷纷转过脸不再看这残暴的画面。 何梓遇一旦暴戾起来就如同红了眼失了神智一般,直打到脚下的人不再动弹了他才停下来。 地上的黑衣男子口中吐了一口鲜血,眼睛被何梓遇揍得红肿不堪,已经睁不开眼,身体一动不动地躺着。 何梓遇终于停了下来,连口粗气都没喘,接过一旁站着的黑衣人递来的巾帕,擦擦手直接扔到了地上,大步跨过地上一动不动的黑子男子,打开高级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昏迷中的池踏雪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和何梓遇被一阵强风吹倒了一座荒蛮的小岛上,那座小岛上没有人,荒凉得只剩下枯黄的草,连棵树都没有。 她着急地抓住何梓遇的手。 “遇……遇……”遇不要离开我…… 她在梦里祈求他,声音很无助。 他突然向她转过脸,不是他,是一张黑白骷髅。她吓得放开了他的手,想要逃离这个恶魔,但是却怎么也甩不开他紧紧拉住的她的手,像被强力胶水粘上似的,她甩不开他的手,她吓得坐倒在地上,尖叫着,惊恐地睁大了眼,没人来救她,没人来救她…… 恶魔靠得越来越近,他恶心的淌着恶臭尸水的脸马上就要靠近她的,她害怕地拍打着,闭着眼睛已经吓破了胆。 “喂,干嘛一直抓着我的手打?”站在病床前凝望她的何梓遇很是无奈,她又梦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吗? 深陷梦魇的池踏雪还没有醒来,梦里面闭着眼睛的她突然闻到一阵花香,她不知道是什么花居然会这么香,而且预料之中的恶魔的臭脸并没有贴上她的脸,她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呼吸很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