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慢慢吹吧,就你这小样还一个打二十个,你要真有这么厉害,去年偷看王寡妇洗澡被逮着,至于被王家那几个叔叔追着打了半个村子嘛!”二狗不屑的说道。 钟文波一听这话立马炸毛了:“二狗子!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要再提这事我跟你急!” 二狗无所谓的说道:“不提就不提,反正大伙心里都有数,不过那王寡妇皮肤白的跟牛奶一样,偷看人家洗澡被打一顿也值了。” “你再说!信不信我揍你!”钟文波激动道。 “行了行了,你们都少说两句,钟哥你最厉害了,一个人打全村总行了吧,咱们赶紧快点走,不然去得迟了场子都散了,每人五十块的好处费可拿不到了!”一个小伙打圆场说道。 “对对对!赶紧走,难得赵家在这么阔绰一回晚上还供饭,错过了这次,下次这种好事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另一个小伙开口道。 一群小伙这才抓紧家伙一路小跑着的往前赶了过去,丝毫没意识到他们的路线似乎和刚才那些城里大哥们一模一样。 此刻,李锐的大哥去而复返,连带着老爷子和他大嫂也跟了过来,周围还有一些自带板凳赶来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小小的村子多少年都没发生什么大事,难得今天有大场面,一天的农活不干也不能错过啊! 李锐看到这一幕立马就急了,冲上去劈头盖脸的就对着他大哥一顿臭骂:“让你回去别多事,你怎么还把爹跟嫂子带过来了,你存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李锐的大哥也是一脸为难:“老二,不是我要带他们过来,是爹他老人家一听你们要打架,非要过来劝劝。 我跟你大嫂是陪着他过来的,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些做晚辈的总不能跟他对着干吧,就算想拦也拦不住呀!” 李锐看着一脸老实的大哥半响说不出话来,虽然心里冒火,可却无言以对,随后一指那些看热闹的村民道:“那他们怎么也来了!” “老二,这真的不能怪到我,腿长在人家身上,人家要来我也不好拦着呀!”李锐的大哥开口道。 李锐一听这句话心里那个纠结! “你还真是我的亲大哥呀!”李锐指着他大哥气的身子都发颤了。 “老二,瞧你说的,都是一个爹妈生的,我可不是你的亲大哥嘛。”憨厚的笑了两声,李锐他大哥赶忙拿着两个小马扎就给韩飞他们送了过去。 李锐憋着一肚子气也不知道该往哪撒,再看看周围那些磕着瓜子的村民,当下气的跺了跺脚。 老爷子也是觉得喜事宁人的比较好,好说歹说才被李锐给劝了下去,不然待会动起手来,有谁伤到了老爷子,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赵家那群人下手一个比一个黑,动手可没什么顾忌,说白了还是亲戚朋友一大堆底气足,。 就说他眼下拆迁办的权利,周围那些混出点名堂的谁能不给他点面子?除了那个水哥外,赵家道上的朋友还有不少,至于邻乡的一些剽悍亲戚就更不用说了。 韩飞打开小马扎坐下淡定的抽着烟,赵家的大门前也已经陆续停了不少辆车,那些人下车之后就直奔大院走去。 从李锐口中了解到,赵家从爷爷辈开始,家族开枝散叶就特别兴旺,一个个走的都是剽悍的路线,虽说不是大富大贵,可每个手下都有不少人跟着混饭吃。 混的最好的甚至成了包工头,偶尔接一些小型工程,一来就拉了整整一卡车的人过来,撇去人品什么的不谈,单纯从家族凝聚力来讲,这个赵家还是相当不错的。 至少不管混的好不好,家里兄弟一个电话,立马放下手头的生意赶了回来。 前前后后差不多也有了半个多小时,赵家人也感觉力量积攒的差不多了,也不等道上的朋友到场,直接就把大门敞开。 脑袋肿成猪头的赵豫是年轻一辈里混的最好的,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面,后面陆陆续续的跟着一百来号人,也亏赵家的院子够大,不然这么多人先前还真没地方落脚了。 “二叔、三叔、四叔、五叔、小六叔,就是坐马扎上的那小子动的手了,咱们赵家在狐守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被人欺负的这么惨,你们一定要为侄子我做主呀!”赵豫喊叫道。 “大侄子放心,前面那小子跑不了!”一个腆着肚子的中年人开口道,俨然是赵家叔叔辈混的最好的赵老三。 前阵子刚刚承建了几栋村部办公楼,虽然钱没赚到多少,可人脉那是赚的相当足,直接就从工地叫来了六七十号的工人带着家伙过来了。 “你们都给我看清楚了!就是前面抽烟那小子,今天给我甩开了往死里打!老子关系硬得很,弄死个把条人命没事!”赵家老三叫喧道。 有他这句话,手下的工人们一个个都有恃无恐的冲了上来,这种事情一叫就来的本就不是什么好鸟,加上红包的刺激,根本没把眼前的这些人放在眼里。 韩飞笑了笑,看向那些工人的眼中也是多了一丝怜悯,瞧着他们不是铁锹铁铲就是拽着一两根钢筋,甚至还有人光棍的抓着块空心砌块就来了,跟那些接私活的的混子有什么区别。 不一会儿,这些人就已经向韩飞逼了过来,至于那些看热闹的群众也都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不少。 “小子,连咱们赵老板的侄子都敢打,你小子活腻歪了!”一个抓着把瓦刀的壮汉挑衅道,瞧他胳膊上还留着条十公分长的刀疤,显然也不是个安分的主。 韩飞笑着看着这群人说道:“别人的家的家事少掺和,昧着良心赚这一两百块的黑心钱,小心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值得了。” 那些工人们一听这话顿时嚣张的笑了起来,这小子该不是吓傻了吧,到现在还分不清情况,一个人就敢对着他们百十号人说教。 “小子,别怪老子下手狠,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村子这么大,谁让你偏偏就惹到了赵家小哥,老子我今天削不死……啊――” 刺耳的惨叫拉开了混战的序幕,那个工人捂着断了的手腕惨嚎着,后面的那些人心里一寒,下一秒都是抓紧了手上的家伙冲了上来。 虽然敌众我寡,可韩飞却在人群中游刃有余,每次出手都伴随着一个工人惨叫倒地。 韩飞也不客气,随便拿起两根钢筋挥舞了起来,所过之处惨叫连连。 运气好的挨了一下最多床上调理一两个星期,至于运气差一点的打到什么脆弱处,这辈子再也爬不起来也是自己活该。 赵家的那些兄弟们看到这一幕也急了,眼下这么多相亲们围观,他们赵家大张旗鼓的带人找回场子,要是最后这么多人都没能收拾的了这个小子,脸面那就彻底丢尽了! “妈的,我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收不了他了!”赵老三捡了块板砖挑准时机,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向着韩飞的后脑砸了上去。 韩飞听到身后的破空声,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手中的钢筋有如灵蛇甩尾,瞬间将那块板砖砸的四分五裂四处飞散,那些闪躲不及的工人们又是一阵哀嚎。 “刚才谁扔的板砖?”韩飞淡淡的问道。 那些工人们没敢搭话,赵老三一看这还得了,要是这些工人们都被吓尿了,光凭他们赵家这二三十号弟兄那还打个屁呀! “是老子我砸的怎么样!都他妈给我加一把力,老子今天大出血了,谁要是能打中这小子一棍子,直接五百块的大红包。 要是把这小子手脚打断残了废了,老子拼着家底不要,在场的一个都少不了,每人一万块的红包!都他妈给我打!”赵老三发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