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的事情了结了,你和水怜的婚事,也该合计合计了。葛老如是说到。 “唉,师傅这人,老是自说自话,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这怎么搞?”对于葛老的执着程度,白卓确实感到非常苦恼。下次见面的话一定好好和师傅解释解释,他这样想着。不过,刚才的通话,让白卓心中感觉隐隐有些不妥。 他想了想,还是给葛水怜打了个电话。 电话刚拨出去,就被葛水怜给接去了。她压低声音对白卓说道:“打我电话干嘛,姓白的?我在上课呢!” “上课你还玩手机。” “啊?你怎么知道我在玩手机?” 白卓笑了笑说:“我在窗外看着你呢!” “啊!”葛水怜一阵慌乱,“在哪里?在哪里?我没看到你啊,你怎么来我们学校了?” “哈哈哈……葛水怜你真可爱。”白卓笑说。 葛水怜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咬牙切齿的问:“姓白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葛水怜,你说话能不能文明一点?” “你说不说,不说我挂了啊。” “等下等下,说正事儿吧。你知道你师傅今天晚上有什么事情吗?” “我师傅?”葛水怜想了想,回答道:“我不太清楚,不过我中午的时候到了花店一趟,看到了钟伯。” “哦?他们有没有说什么?”白卓问。 “这……我当时回家拿点东西,也没有仔细听,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就听得什么镇压之类的,我想应该是那种事情吧?怎么了?” 白卓听后,又问:“嗯……也没什么,就问问,那你知道师傅他要去哪里不?” “好像是……是葬山之吧。” “城北葬山?恩,我知道了。”白卓正想想挂电话,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说:“葛水怜,你师傅,好像真的挺在意我和你的婚事,说是等他晚上这事儿了结了,就准备合计我和你的婚事,你怎么看……” 白卓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葛水怜突然拍起桌子站了起来,惊呼道:“什么?我和你的婚事!这……这么快?”白卓隐约能听到她周围同学的嘲笑声和老师的斥骂,葛水怜急忙说了几声对不起。 过了好一会儿,葛水怜才开口说:“好了,我现在在洗手间,你刚才说,我爷爷要合计我们两人的婚事了?” “是啊……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欢你,强扭的瓜,不甜啊!”白卓先发制人。 “……”葛水怜沉默了一会儿,说:“姓白的,我突然发现,你怎么这么自恋?什么你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你呢!” “哦,我知道你喜欢冷轩禾那伪君子,既然你不喜欢我,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 葛水怜想了想:“姓白的,结婚这事儿,不是你提起来的吧?” 白卓顿时提高了音量:“喂,你什么意思啊,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我提的?你想的美!” “……”葛水怜越发觉得白卓的可恨之处,“那我爷爷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话说,你我的婚事,就不能和师傅实话实说吗?咱们不想结……” “啧……”葛水怜咋了一声,闷声说:“我爷爷这人古板的很,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谈婚论嫁这种事情一定要长辈做主,你要是敢反抗,爷爷可不管你是谁,照打!” “额……你是师傅的孙女,反正挨打的是你,不关我的事儿!” “你!”葛水怜无言以对,“哼,算了,我也不管了,大不了和你走个形式,走个过场,事完了之后你过你的生活,我过我的曰子。” 白卓突然斩钉截铁的喊道:“不行!” “为什么?”葛水怜还是第一次见白卓这么有原则,好奇的问道。 “和你结婚了,我怎么去追诗蕊姐?” 是了,原来这小子一直喜欢的是欧阳诗蕊,葛水怜心中委屈,想想那样做的话,自己也是做了很大的牺牲,白卓不但不领情,而且还把欧阳诗蕊给抬出了,实在是太气人了。 葛水怜深吸了一口气,说:“诗蕊姐姐那边由我来解释,这样总行了吧?” “这……不行!”白卓还是一口回绝了。 “还不行?为什么?” “是这样的,我现在是杨柳的男朋友,和你结婚的话,岂不是坏了杨柳的计划?” 只听电话那头葛水怜高声喊道:“什么!你是杨柳的男朋友?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都不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杨柳勾搭上的!” 葛水怜霹雳啪啦问了一堆,白卓将电话远离耳朵,避开噪音,等她问完了,才回到:“额,你误会了,我和她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我是假男友。假男友,懂吗?” 葛水怜冷静下来,一头雾水,问:“假男友?什么意思?” “你知道,杨柳她根本不喜欢冷轩禾,这一点,杨柳的眼光可比你好多了,他宁愿找我做假男友,也不愿意从了冷轩禾那个小白脸。该醒醒了,你这个外貌协会。” “你的意思是,她为了摆脱冷轩禾,找你做挡箭牌?” “恩,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葛水怜听后,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好像是被别人抢走了什么东西似的,十分难受。 奇怪,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对了!白卓是我的未婚夫,她杨柳才是第三者,她凭什么抢我的未婚夫?就算我不喜欢这未婚夫,别人也没有权力来争夺我的未婚夫!一定是这样的!葛水怜如此想到,脸色变得极差,闷声说:“行,我知道了,那就先这样吧。” 嘟嘟嘟……电话被葛水怜挂断,白卓看了看手机,嘟囔了一句:“奇怪的女人。”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从她口中问来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镇压?不是驱逐,而且是在葬山?感觉有些不妙啊,看来还是要过去一趟……要不要叫上郑鸣那小子? 安安静静的过了一下午,白卓吃好饭,准备妥当之后,然后小眯了一会儿,等到九点钟左右,便出了门。 只是白卓出去没多久,他的那位租客林瑶瑶就回来了。这神秘女鬼林瑶瑶神出鬼没,谁也不知道她去干嘛了,只是这次回来,她脸色露出惊慌焦虑的神色,在家中逗留了一会儿,连和苏媚娘吵架拌嘴的时间都没有,便匆匆忙忙离开了。 夜深人静,在葬山的山底抬头看那山中的闪闪幽光,显得格外的寂静与可怕。“天公不作美”,抬头望去,圆圆的月亮挂在天空,这对阴阳师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有一点好,在山间走路,可以不用电灯。 第一次来葬山,救下了小萝莉白桃;第二次来葬山,超度了一只惨死的女鬼,并且在女鬼的帮助下从那“淫鬼”的手下死里逃生,虽然其中过程并不怎么让人感到愉悦,但至少结果是好的;今天晚上再次故地重游,白卓希望,也能有一个好的结束。 天气入了秋,便渐渐转凉,尤其是山间的夜晚,不加件衣服很难熬下去,白卓背着背包,哆哆嗦嗦的走在山间小路之中,留神脚下,忽然,不远处的山腰上,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来了!”白卓急忙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躲在了一颗大树下面,观望着情况。 山腰空地上,葛老、钟离、还有唐百福三人分开站立,中间有个红眸白发的女子站在阵法中央,看不清其模样,她白色发丝倒立,犹如邪神降临。三人眼神示意,同时掐起手诀,这种手诀,白卓从来都没有见过。只听三人口中喃喃道:“神风不动祸乱起,非世之物尽归尘……镇百鬼!压万魔!” “借法乾坤,急急如律令!” 到底是什么样的妖魔?竟然要三人同时来借法天地乾坤之力来镇压? “呵呵,哈,哈哈哈~”这女子忽然怪笑起来,“区区伏魔阵也想镇压本座?郑天仇死了,你们算什么?还是说,你们以为,本座还是五十年前的本座?” 原来,这女子就是鬼魂!五十年前,难道五十年前被葛老等人镇压在此处?还有,郑天仇又是谁? “嗡”的一声,阵法泛起阵阵蓝光将白发女子笼罩在阵法中央,蓝色光芒越来越强烈!只是,那女子尖笑一声,阵法却像是一块玻璃一样,应声而碎! “糟糕,这魅魖,竟然比之以往,还要厉害!怎么可能?” “哈哈哈……不与你们示弱,你们这群蝼蚁,怎么会上钩呢?既来之则安之,虽然郑天仇已经死了,但你们三个,统统给本座留下,以报本座的百年之仇!” 葛老冷哼一声,说:“就算我这老头子拼上性命,也要将你再次镇压二十年!” “哈哈哈……”女鬼放生长笑,说:“再镇压二十年?那又如何,二十年后呢?二十年后,你还在吗?何必要在本座身上赌上性命呢?为何不放了本座,说不定,本座一开心,姑且就放你们一马,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钟离却朗声说到:“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魑魅魍魉,祸害人间,你这魅魖,还想在人间放肆?” 这魅魖看了看钟离一眼,说:“我知道,你是钟馗的后人,若是他本人在这里,本座也就认栽了,就你?哈哈哈……多说无益,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本座接着便是!” 唐百福先发制人扔出一张粉色中阶符咒,没见什么动作,一道手臂般大小的玄雷化作一道闪电箭朝着魅魖急射而去,然而这魅魖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许多,她只是举手一挡,唐百福那势如破竹的闪电箭眨眼间便消散在了天地之间,魅魖笑道,声音很是娇媚,说:“老不死,你的能耐大不如前啊,还是乖乖的回家颐养天年算了,何必在这里丢人现眼?” “欺人太甚!”唐百福怒吼一声,直接认出一张五色偏红的符咒,赫然是一张高阶符咒! “火德星君,借其发威,驱邪灭魔,急急如律令!敕!”火红色的符咒在半空中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爆开,符纸如同火箭,向魅魖射去! 钟离和葛老纷纷皱眉,但还是掏出了高阶符咒,配合唐百福。 “玄雷神符!雷公助威,急急如律令!”“两仪四象,五行八卦!震巽木,木生万物!” 只见魅魖脚下升起粗大的树干,将她缠住,魅魖终于露出一丝惊慌之色,骂道:“尔敢!”然而,葛老三人打的就是魅魖,唐百福不留丝毫余地,离火符直接贴在了魅魖的身上!魅魖知道,若是玄雷与离火结合,就算是她也不能随便硬抗。 魅魖白发倒立,血红的双眼留下血泪,裂开红唇露出尖利的獠牙,配合她娇好的脸颊和身段,竟然有种异样的美感! 她戾啸一声,一道无形的声波以魅魖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白卓在一旁受到牵连觉着胃部翻腾,几欲要吐出来,但是被他死死忍住。只见声波气浪扩散开来,离火符先于玄雷神符一步贴在魅魖身上,这离火符像是扔入火锅的火柴,嚯的一声将魅魖整个都裹了进去,熊熊火焰将周围的草木都烧得劈啪作响,同时也照亮了葬山的半山腰。 然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声的炸雷! 轰轰轰!玄雷神符大显神威,绽放出耀眼的雷光,四五道闪电每一道都正中火团! 成功了吗?白卓虽然没有参与其中,但心中也是替葛老他们紧张。葛老替白卓回答了他心中的疑惑,听他说:“老唐,今晚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这下子可好,可是惹怒了她,麻烦了。” 唐百福看了他一眼说:“老葛,这你就怕了?这可不像你啊!” 钟离开口说:“好了,别吵了,既然伏魔阵对她来说不起作用,咱们只能另想它法,不然,放虎归山,祸害人间,我们几个,就是千古罪人了!” “哈哈哈……没了郑天仇这个老不死,你们三个人,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