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皇上在此治病,谁敢闯进去,休怪本王无情!”顾景山站起,气势压河山的喝道。有几个侍卫拿着长矛冲了进来,还未进来,顾鹤轩已经飞了过去,没等她数到一百下,那几个侍卫都被他从哪里进来踹回了哪里。 “皇后娘娘若执意闯宫,臣鹤轩只能得罪皇后娘娘。”顾鹤轩扑腾跪下,掷地有声的说道,门外的那些人哀嚎不断,那些侍卫都不敢再往前。 “好!”她忘乎所以的拍手,成功的将所有的人目光都拉向了她,她一时才发觉自己又闯祸了,忙摆手:“你们……你们继续说,继续打。” “大胆!你们是要造反吗?”皇后已经气得浑身哆嗦,有几个人呼啦又闯进来,数秒间,顾鹤轩就将那几人又打了回去,。 “本王不敢,本王和王儿誓死效忠皇上,若有人胆敢趁皇上病危造次,休怪本王行打皇鞭。”顾景山从衣服中拿出一块玉佩,“此乃先皇所赐,见此玉佩如见先皇,皇后应该认识此物。” 皇后脸色陡变,但依旧维持着那个气势:“皇叔是要保护皇上,还是要袒护梅妃?皇叔可知,在宫中行巫蛊之术可是吵架灭门的死罪。梅妃诅咒皇上,已经是证据确凿。如今她又毒害皇上,若皇叔一味袒护,本宫不知皇叔与此事是否也有牵连。还是皇叔也想让皇上重新立废太子为太子,来袒护梅妃母子!”皇后牙尖嘴利的说道,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尤其是后宫的这些女人,果然没错,说话真是狠辣。 “皇上此刻病危,太医正在为皇上急救,皇后娘娘此时不关心皇上的病情,反而来拷问梅妃的罪,这恐怕更加叫人起疑皇后是趁皇上病重伺机报复梅妃。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宽容雅量,本王自然不信娘娘会如此,但悠悠众口,恐损娘娘威仪。既然娘娘说证据确凿,可等皇上醒来,告之皇上,由皇上定夺。皇后娘娘可将梅妃囚禁,任何人不得出入此处,一切待皇上醒来定夺?”顾景山丝毫不惧皇后的势力。 皇后脸色惨白,但她这次很显然失败了,稍微正色道:“本宫正是忧心皇上,皇叔既然如此说,那就按皇叔说得办。本宫乃后宫之主,梅妃可否交给本宫的人看守?” “梅妃就暂时交由皇后娘娘看守,还望皇后娘娘待皇上醒来再行定夺。”顾景山瞟了一眼梅妃,作揖道。 “自然要等皇上醒来定夺。来人,将梅妃送进暴室,任何人不得接近!”皇后冷然一笑,已经有侍卫走过来,一把架起梅妃,梅妃抓着顾景山的衣襟:“臣妾入暴室必死无疑,皇叔,臣妾没有施用蛊术,也没有加害皇上,臣妾就算死也不敢有害皇上的心啊!皇叔,求您救臣妾,不要将臣妾送入暴室!” “皇叔方才已经答应梅妃由本宫看守,皇叔不会言而不信吧?”皇后又得寸进尺,看她非要将梅妃置于死地,顾景山面色凝重:“本王自不会干涉。” 皇后一摆手,就让人将撕心裂肺喊叫的梅妃拖走了。她又对一个侍卫下令道:“皇叔刚才已经下令,将这里团团围住,任何人不得出入,还不快去办?” 那侍卫看了顾景山一眼,就被打梅妃的那个宫女打了一巴掌:“皇后娘娘的话,你没听到吗?” “是!”侍卫忙道,慌忙出去,顿时外面严阵以待,真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皇叔、轩儿,可随本宫去见皇上?”皇后眼珠子一转,又笑得春暖花开,似无刚才的事情一般。顾景山扫了一眼顾鹤轩,二人便施礼道:“是。” 皇后在前面走,顾鹤轩和顾景山跟在后面,司瑾扬心想这完了,方才开罪了皇后,她就算是九命猫妖也不够偿还的啊! “你是何人,竟敢拍手叫好,是想不要你这双手和你的舌头了?”黑心肝皇后在她头顶云淡风轻的说道,她顿时吓得忘了呼吸,忙磕头道:“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有眼无珠,不识皇后娘娘凤体,这双手和这条舌头留下也无用,皇后若是喜欢,臣妾愿将双手和舌头献给皇后娘娘。” “臣妾?”皇后重复了一遍,便听顾景山道:“还望皇后娘娘饶了本王儿媳一命,他来自乡野,不知礼数,皇后娘娘莫要怪罪?” “呵”,便听皇后一阵阴阳怪气的笑声,堪比梅超风的笑声还拉风,“这位就是轩儿迎娶的王妃?本宫早有耳闻。既然是小王妃,本宫不会怪罪于他,你起来吧。” “皇后万福。”她慢慢站起,低着头,皇后又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靠,她又不是国宝大熊猫,也不是动物园的猴子,你们怎么看个没完?但她倒希望这次抬头最好来个大地震的效果,将这个鬼皇后吓死。于是,她施施然抬起了头,那黑心肝皇后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难道她要蹦出一句“郎君”之类的,然后吐血而亡?然后千百年后,历史教科书上就会出现--历史上最诡异的谋杀事件,皇后被秒杀。 其实,若干年后,四国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轩王顾鹤轩之男妃,姿色绝世,见者皆曰:“谁家璧人”,入朝见先皇,先皇惊奇面貌,连叹后宫女妃竟不比其一分,大呼为什么不晚出生二十年,后竟愁至吐血。皇后见其人,连叹:“我为什么会是女人,我要变成男人!”竟掩面而走,终不出宫门半步,老死殿内,临死前还道:“本宫终于变成男人了!哈哈!”。(纯属娱乐!) “轩儿的王妃果然不同于其他王爷的王妃。”黑心肝皇后抿嘴一笑,周围便传出窃窃笑声,她又移步往前。 这就是典型的人格侮辱!她本来就是顾鹤轩的“男”王妃,本来就与众不同,那皇后还故意说出来!等哪天她学会武功,一定进来整死这皇后! 手臂一疼,顾鹤轩掐住她的手腕将她从狂想曲中拽回来,微微憋见顾鹤轩攥紧手指,尖锐的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 复至殿内,已经聚了五六个太医,一个把脉,其他几个就像乌龟一样伸长脖子看着,个个愁眉苦脸,活像吃了大便一样。见黑心肝皇后进来,纷纷跪下。 “皇上如何?”黑心肝皇后站在一侧,不咸不淡的问道。有个太医擦擦冷汗,哆嗦的说道:“禀皇后,皇上不过是日夜操劳,郁积心中所致。” “那皇上为何还不醒!你们这些狗奴才,连皇上也救不醒,留之何用,拖出去,砍了!” 黑心肝皇后又下令,有几个当即吓得昏死过去,有一个哆嗦的说道:“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慢着!皇后娘娘,本王听说太医院只剩下这几名太医,皇后娘娘若还要杀了他们,恐怕整个皇宫就无为皇上诊治之人,还请皇后三私。”顾景山道,黑心肝皇后沉吟片刻:“看在皇叔的面子上,今天饶了你们这些狗奴才的命,皇上若有半点闪失,本宫诛你们九族!” “谢,谢皇后不杀之恩,谢老王爷不杀之恩!微臣等一定会,会救醒皇上!” 几个太医又开始围着皇上转,就像驴拉磨一样。 “你们带她去搜那两个布娃娃。”皇后撇了一下,打人的宫女便应道:“奴婢遵命。”带着出来指认的小丫头就朝梅妃的梳妆台走去。 “皇后娘娘,方才您已答应本王待皇上醒来再定夺……”顾景山还未说完,皇后已经打断了他:“皇叔,皇上病危,本宫认为皆是由那两个布娃娃而起,皇叔不是效忠皇上吗,难道要看着皇上被诅咒?” “皇后娘娘,找到了!”她只看到一群宫女围着梳妆台,然后摇着两个扎满针的布娃娃。 “皇叔,梅妃诅咒皇上的布娃娃已经找到,本宫就和皇叔等待皇上醒来定夺。”皇后捏着那个布娃娃,写着一个名字,然后扎满针。 这种事情放在现代,就算像虎子那样的白痴也知道这不可能诅咒死人,偏偏放到古代就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明眼人一眼就知道黑心肝皇后有心要出去梅妃。 但是……她不能说出来,顾鹤轩、顾景山也知道,也都没有说出来。 “皇上!皇,皇后娘娘,皇上醒了!”太医扑腾就像个王八跪在地上,那个痛哭流涕啊,没准儿心里一直在骂,他爷爷的,总算醒了,要不老子一家都给你赔命了! 她与顾鹤轩又跪下。 “皇上,臣妾有事要秉……”皇后是要说梅妃的事情,“梅妃竟敢在后宫施巫蛊之术,加害皇上,皇上请看!她一定是为废太子鸣不平!” 老皇上抓着那个布偶,手都发白:“将梅妃氏打入死牢,梅氏一家满门抄斩,太子……赐死!” “皇上三思,请查明真相!”顾景山跪下道。 “皇叔想替他们求情?皇叔不要照着有先皇的玉佩就敢与朕相抗!” “皇上!”顾景山痛心疾首道。 “朕什么也不要听,朕的儿子也希望朕死,朕先让他们死!”那老皇上眼中冒着嗜血的光道。 “皇上!臣要见皇上!” 只见宫门外有个浑身是血的人被拦住,那人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快让我去见皇上!你们这些狗奴才,我乃大皇子太傅钟恒文,有关于太子的事情禀报皇上,你们竟敢阻拦!” “皇后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侍卫蛮横的说道。 钟恒文头发散乱,泪流满面,闯不进去只能在外面扑通跪下,捶足顿胸:“皇上,微臣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大皇子!皇上再不去救大皇子,大皇子命在旦夕!” “大皇子!”皇后一听急了,老皇上道:“让他进来。” 太傅钟恒文连滚带爬的进来了,皇后道:“钟恒文,大皇子怎么了?你不是陪大皇子去域外了?” “皇上,皇后娘娘,快去救大皇子,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土匪,大皇子被,被土匪生擒了!”钟恒文几乎倒不上气儿来了,皇后一听傻了,“提儿……“啪啦就昏倒在地。 看来大皇子是她儿子。 “皇后,皇后!”众人又乱成一锅粥! “大皇子……”皇上又吐了一口闷血,顾景山扶住他道,“把皇后娘娘送回中宫,轩儿,扬儿,你们先出去。” 周围一片混乱,顾鹤轩拽着司瑾扬就出来了,顾鹤轩一直拉着司瑾扬离开了梅妃宫,她好奇回着头:“刚才是宫斗吗?皇上居然相信,梅妃……”嘴巴忽然狠狠被他捂住,顾鹤轩不顾她的疼痛将她往外拖。 顾鹤轩一直将她拽到皇宫的僻静处,偶尔有几个宫娥太监走过,纷纷行礼,然后快步的走开,就像见了鬼一般。 “有话好好说,别对去动手动脚!你不是说让去别靠近你,你干嘛还靠近!”摆脱他的钳制,很愤懑的说道。 顾鹤轩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跟前,浑身冒着戾气,哥们,要不要这样吓人啊? “你,你要干嘛!”她已经害怕,说话都结结巴巴。 “你不是想死得快一点儿,干脆我现在就杀了你!”顾鹤轩血眼猩红,一双手就掐向她的脖子。 “救命啊,顾鹤轩谋杀亲夫啦!”她吓得闭上眼扯着嗓子喊起来,没多会儿便听到有人哆嗦的说道:“王爷,王妃,有,有事吗?” 她睁开眼,顾鹤轩的手已经卡在她脖子处,却像钢筋怎么也掐不下去了,他硬生生的放下手:“我在和王妃说事,你先退下!” 靠,他胸腔里面一定装得是狼心狗肺!那丫鬟胆战心惊的看了她们一眼,悄悄退下。完了,又剩下她们两个了,她不又死定了? “顾鹤轩,你若再敢动我一下,告诉你父王,他现在疼我比疼你多了!”他对他老爹顾景山那么恭敬,她就不信他真敢动她,顾景山估计敢灭了他儿子给她娘一个交代。 顾鹤轩不说话,她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大皇子是谁?皇后娘娘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