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城商贸开发有限公司?”电话那头沉吟起来,这家公司他也知道,虽然比不得刘天明公司的强势,倒也是酒城排名前几的纳税大户,各方面的关系也很稳定。 如果得罪刘天明的人,是酒城商贸开发有限公司中的重要角色,那可是有点难办。 “这个……”杨队长想了想,小心问道:“倒是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得罪兄弟了?” “事情是这样的。”刘天明告起状来:“昨晚,我和几个朋友去宇豪农家乐吃点野味儿,没想到,就碰到了酒城商贸开发有限公司的CEo,那个叫做紫蕸的女人。” 现在的刘天明,对紫蕸不再有幻想……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吃瘪……甚至,他还被自己叫过去的地痞给打了一顿! 人的思维总是很奇怪,虽然他挨打和紫蕸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可是,他还是固执的把自己这顿皮肉之苦归罪在紫蕸头上……这个臭婆娘! 他告起状来,倒也是毫无顾忌! “嗯嗯,紫蕸,我知道。”杨队长虽然已经快到不惑之年,可是,男人嘛,对同一个城市圈子里的美女总是会关注的。他想了想,问道:“她是怎么得罪了兄弟?” “在用餐的中途,我走错了房门,进入了她们的包间……”刘天明胡编乱造道:“然后,她先是骂我,之后就让她一起的一个男人打我……哎哟……” 讲到这里,他身上的伤口扯动,恰到好处的发出了一声哀嚎。 “果真如此?”电话那头杨队长思索片刻,大概是明白了当时的情况……一定是你小子见人家美貌过去调戏不成,反而挨了一顿揍! 不过,经过权衡,他决定要帮刘天明。 刘天明可是酒城企业界最闪亮的一颗新星!据说,上面几层的老大都很关注他。如果在这件事情上帮了他的忙,一定会得到不少好处! “的确如此。”刘天明道:“千真万确!” “居然欺负到我兄弟头上来了……这还有王法吗?”杨队长“怒”道:“兄弟,你想怎么样?哥哥力所能及,一定会不遗余力!” 这句话说得也很巧妙,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才会不遗余力……如果事情闹得太大,超过了我的职权范畴,请恕我爱莫能助! 刘天明对官场的这些门道也是门清,他笑道:“有了哥哥这句话,兄弟就感动异常……杨哥,我就在想,他们公司这么几十年来,应该都没有彻底查过税务上的账吧?我可是知道一点点,很多公司都是做三套帐喔……” 做三套帐,是绝大多数公司采用的合理避税方式。 一套公账,是对外的账本;一套私账,是只给董事长看,了解公司运营利润的;还有一套,自然就是用来纳税的账本。 他说很多公司都是这样,实际上,在全大唐,恐怕找不出几家不这么做账的公司……刘天明自己的公司,就是这样! “嗯,刘兄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事儿……在哥的职权范围,你放心吧!今天下午就能有个说法。” 杨队长常年就在管理企业的税收,对三套帐本的概念了然于胸,只不过在平日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兄弟之间,我就不客气了,等我出院,咱们好好喝几杯。”刘天明目的达成,微笑道:“到时候好好乐呵乐呵……” 好好乐呵乐呵,这句话里面的东西很多,不过,他知道,杨队长一定明白自己意思。 挂掉电话,刘天明冷冷自言自语道:“查查你们的底账,估计会让你很不开心!” 偷税漏税的罚款超重,甚至,还能让企业的高层身陷囹圄! 同一时间,小钻风也在忙活。 他来到一个僻静角落,发送了十来条短信。 短信内容除了称呼不同,大抵都是一样的:某某长,为了社会和谐,希望彻查天明化妆品公司。 署名:长空教掌门,小钻风。 发完最后一条短信,小钻风笑了:“小样!敢和我斗?……额,不对,是敢和我老大斗?活得不耐烦了?” “长空教掌门居然发短信给我?”省某局,队长办公室,某队长惊诧的看着自己手机,大惑不解。 今天是啥日子? 长空教掌门居然会给自己发信息? 虽然他也算位高权重,可是他的级别,却是要比小钻风低一层的。 长空教,是古武门派,国家高度重视的一种特殊机构,它的掌门人,大概至少能和一个********平起平坐! 这位队长,也是在一个会议上与小钻风认识的……小钻风的脑袋灵活,虽然知道他的职级与自己相比要差一点,却手揽大权,搞不好什么时候就能用上,留了联系方式。 没想到这个时候用上了。 “嗯,天明化妆品有限公司?”看了短信,某队长沉吟了片刻,立刻做了决断……虽然天明化妆品公司是省内比较强势的公司,之前也是经常过来上贡……可是,谁让你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他拿起电话:“酒城某局?对,我是某队长……这次给你电话,只有一个要求,全力彻查天明化妆品!对,立马就办!” 同样的事情,在不同的地方同步上演。 原本发展势头旺盛,被誉为酒城第一大公司的天明化妆品有限公司,在这样各部门的彻查之下,摇摇欲坠! 可是,躺在某医院高级护理室里的刘天明却毫不知情! 不得不说,酒城各局的办事效率很高。 一个小时后,天明化妆品有限公司,在措不及防,并且刘天明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查出各方面的问题、漏洞数千条! 查封。 这是天明化妆品唯一的结局。 一个号称酒城奇迹、近几年风头无两的公司,就这么轰然倒塌! “紫蕸,我来陪你坐会儿。”者行孙来到了CEo办公室,杵在门口,凝望着紫蕸眉间斑斓的红痣。 “你来得正好。”紫蕸抬头看了看他,淡淡道:“你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