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涛被齐苑这么说骂着,心虚的感觉就好像刚烧开的水,咕噜咕噜冒着泡。他眼神左右闪躲,“这药可真不是我下的,我没事对裴冉下药做什么?先不说我早就不喜欢她了,再说,她可是阎总裁的人,我哪有胆量动她!” “阎卓朗的人怎么了?阎卓朗不过是玩玩她,你还真当她是做少奶奶的命啊!陆泽涛,你说,你是不是还对她有旧情!你为什么要帮她说话,你说呀!”齐苑现在正在火气上,听到陆泽涛这么说,她心中的火烧的更旺了。 陆泽涛被她尖利的声音吵得脑袋疼,但是却不敢和她对着干。只能弯着身子,抬起手想要将齐苑抱进怀里。齐苑不吃他这一套,她一手狠狠地拧着陆泽涛的耳朵,扯着他就朝着人群中央走去,另外一只手朝下指着裴冉。 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来,环顾了四周那些已经迫不及待的男人们,咬着牙说道:“现在你们可以动她了!我告诉你们,你们想怎么玩她都可以,最好是把她往死里玩!” “亲爱的……”陆泽涛终究还是有些不忍,但是接收到齐苑凶狠的眼神,为裴冉求情的话顿时又咽了下去。他扯着嘴角笑,“亲爱的,你消消气。这种场面有什么好看的,吃饭了吗?我们出去吃个饭,好不好?” “谁敢动她!”就在那群男人迫不及待脱衣服的时候,门口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传来的是压抑着怒火的嗓音。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没见到说话的人,但是单单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以及那一步一步朝着他们靠近的脚步声。那群围着裴冉的男人们,动手脱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甚至已经有人开始转而穿衣服了……脚步声越是临近,扣扣子的动作就越是慌乱没有章法。到了最后,这一群男人竟然没有一个是不狼狈的。 齐苑见这些人听到个声音就这么害怕,忍不住破口大骂,“别人说不准动,你们就不动了。你们有没有点主见,****长大的么?我告诉你们,今天就算是阎卓朗来了,也有我罩着你们!” 阎卓朗正巧这个时候完全走进男厕,他看都不看齐苑一眼,目光瞬间锁定在裴冉身上。脸色变得更加黑沉,呼吸间都仿佛会掀起狂风暴雨,将这里所有人都卷入地狱之中。他快步走到裴冉面前,先是从身上脱下西装盖在她身上,而后一把将她横抱起来。看着她紧紧皱起的眉心,他的心也随之揪了起来。 目光沉沉地将周围一圈人都扫视了一遍,最后锁定在齐苑身上。即使他现在抱着裴冉,但是背脊仍然挺得笔直,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慢慢走到齐苑面前,勾起一边的嘴角,笑容中没有丝毫温度,“这位小姐。”他说话的时候,特别在“小姐”两个字上加重了力道。 阎卓朗没出现之前,齐苑还能说说大话。可是现在他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无论是他的身份,亦或者是他这样英气逼人的外表,都让她紧张地说不出一句话来。乍听到他称呼她为小姐,她脸上陡然掀起恼怒的神色,“阎总裁,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先生,”可是阎卓朗叫完她小姐之后,就再没有搭理她,目光冷冽地瞥向陆泽涛,“我的员工和你谈生意,谈到晕倒、谈到洗手间、谈到被这些莫名的人包围。看来这笔交易,陆先生是不想做了。” 陆泽涛看着阎卓朗,心里暗暗咬牙,面上却装出毕恭毕敬的样子来,“阎总裁,这都是误会,误会!” 阎卓朗说完话,却不再搭理这些人。要不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现在就叫人把这栋楼给掀了!目光沉沉地看了眼躺在自己臂弯里的裴冉,白皙的小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晕红。冷冷地对着顾子华吩咐,“全部处理掉。” 顾子华当然知道阎卓朗说的全部处理,并不包括齐苑和陆泽涛。但是当这两个人撕心裂肺地想要冲上前求饶的时候,他还是很有兴致地横在他们两人面前。 脸上带着笑,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刀,“这位先生,这位小姐,麻烦你们跟我走一趟。” 阎卓朗将裴冉直接送到酒店房间里,立刻将市中最好的医生全部叫了过来,只为了给裴冉一个人看病。想那些医生一个个困得不成人形,却又不敢反抗阎卓朗。只能顶着两个黑眼圈,矜矜业业地给裴冉做起了检查。 当第五个医生告知阎卓朗,裴冉只是被人下了药,挂一瓶点滴,睡一觉,早上起来就会没事了之后。阎卓朗方才略微放心些,他自己其实也知道裴冉身体上并没有大问题。但是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他那颗心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唯恐自己一个疏忽,会害得她更加痛苦。 不耐烦地朝着那群医生挥了挥手,整个房间顿时只剩下他和裴冉两个人。看着脸色渐渐转好的裴冉,阎卓朗却并没有完全将脑中的那根弦松下来。 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他将被针穿过的小手轻轻抬起,放在他的手心上。因为吊点滴,这只小手一片冰凉,好像完全没了温度。他心里有些疼,又是恨的。她为了能捉出内鬼这么拼命,他难道不应该高兴吗?但是每次看到她和陆泽涛出去,他心里就窝藏着一团怒火,怎么熄都熄不灭。 关键是这个女人,竟然胆大包天到不向他通报一声,而且还是她自己主动去找的陆泽涛。她难道还忘不掉这个人渣?她难道对他还余情未了? 突然手中的小手轻轻动了一下,阎卓朗立刻便感受到了。他突然有些紧张,害怕这个时候裴冉会醒过来。因为他竟然没想好要跟她说什么!他堂堂阎总裁竟然也有怯场的时刻? 是应该先说她做事拼命、没有脑子;还是说她对陆泽涛余情未了;亦或者是说她不懂保护自己? 裴冉觉得脑袋还是晕乎乎的,眼睛虽然睁开了一条缝,但是面前的一切她却仍然看不太清。只能定下心来用心分辨,怎么好像……阎卓朗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