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两人的这段婚姻,在外界看来,是男才女貌,但是实际上却是千仓百孔,而胡丹再怎么说,在那个时候也是胡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她的孩子理所应当地也享有这种权利。所以将他们两个一起解决掉,才是上策。” “这是年豪想要的结果,但是这个过程怎么做呢?”沈长洛将面前的汤勺拿了起来,开始搅拌咖啡,说道,“既然孩子不是自己的,那她总会有亲生父亲吧?年豪就直接从这一方面入手,很快,他将目标瞄准了,他的新邻居,姚乐生。” “姚乐生是在三年前入住那片,那房子你不要看着挺廉价,那地皮和建筑费可都不便宜。姚乐生只是一个小警察,他的妻子是一名小白领,在他们买地皮之前,存款几乎为零,而在买地皮的前一天,有一大笔钱汇入了他们的账户,你知道汇钱的人是谁吗?” “胡丹。”我立即说道。 沈长洛点点头,说道,“就是他。于是年豪就直接顺藤摸瓜查了下去,才知道早在和自己结婚之前,胡丹和姚乐生就已经纠缠在了一起,这绿帽子搁在谁身上,都会不舒服,再加上年豪本身,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于是他开始了计划的第一步,首先,开始和胡丹不断地闹离婚,夜不归宿,胡丹心中虽然对他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他这一不回家,等于就是给自己和姚乐生制造机会,于是她就直接开始频繁地出入姚乐生的家中。” 沈长洛说到这里,我不由开口问道,“那姚乐生的妻子呢?她不知道姚乐生和胡丹的关系?” 沈长洛摇了摇头,说道,“他的妻子,你几乎可以直接忽略掉她,在调查姚乐生的时候,我就看了看他妻子的资料,两人没有孩子,平时的交流也几乎为零,而且他的妻子,在外面也有另外的的情人,只不过那情人,是个女的。” 我瞪大了眼睛,显然不怎么相信沈长洛的这番话,而沈长洛已经接着说道,“话回到刚刚,姚乐生和胡丹开始密切的交往了起来,前者是个几乎没有什么钱的警察,后者却是胡氏集团的继承人,他们两个之间,谁动的情比较多?自然是胡丹无疑。正是因为喜欢姚乐生,所以她才心甘情愿地给他买房子,买东西,甚至给了大把大把的钱给他。但是你要知道,人心,是永远不会满足的,年豪也明白,姚乐生和胡丹在一起,无非就是为了她的钱,所以在适当的时候,让人出面,将姚乐生带去了我们去的那个酒吧,也是在那里,姚乐生就遇见了江瑜。” “和胡丹比起来,江瑜是什么,她年轻,漂亮,会微笑,会说话,更加重要的是,她知道应该怎么去拴住一个男人的心,让他乖乖听自己的。” “如同我们后来看见的,其实江瑜就是年豪安插进去最关键的一个人物,任何人,只要拿她和胡丹比较,有眼睛的都会选她,姚乐生也不例外。所以只要江瑜在姚乐生的耳边吹一下枕边风,让姚乐生动了‘在胡丹身上捞一笔’就离开的想法,并不难。” 沈长洛说着,停了下来,我知道,接下来的一切,才是这件事情最关键的一个地方,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沈长洛,他倒是不急不慢地喝着咖啡,直到我耐不住了,扯了扯他的袖子,“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我们看到的那个样子了。事情的最开始,就是我们看到的那段监控录像,年豪开车,在胡丹送孩子去上学的时候,他来到自己的家门前,而在那个时候,姚乐生也正好叫江瑜去自己的家中,显摆胡丹给自己的一笔现金,姚乐生接到的那个电话,这是江瑜之前跟我们描述的那天的情景,事实证明,她没有在说谎,因为我那天去查了,的确在那个时候,姚乐生有接到一通电话,还是胡丹打给他的。” “女人的直觉很准,胡丹给姚乐生打的那通电话,就是想要找他当面聊一聊,于是姚乐生提出先送江瑜回家,在打开门的时候,却正好正见了回来的年豪。事实,年豪正是江瑜通知回来的,因为在那个时候,正是计划最关键的一个地方。” “姚乐生不知道年豪和江瑜的关系,但是他毕竟是有妻之夫,所以在看到年豪莫名其妙出现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想要逃避,也就是我们看到的直接被切断的那段视频。” “无疑,视频是姚乐生切断的,而年豪想要的,正是这样的效果。在姚乐生带着江瑜离开之后,年豪就回到了家中,开始放置易燃品。” “等一下!”我有些不明白了,“你不是说是姚乐生放的火吗?为什么年豪还要自己去放东西?” 面对我的问题,沈长洛丝毫没有感觉到意外,说道,“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想过,但是我转念一想,你试着站在姚乐生的角度想一下,他毕竟是名警察,知法犯法的事情他做起来还是有些犹豫,尽管年豪之前已经做了那么多推波助澜的事情,但是他害怕在最后的时候,会功亏一篑,所以直接,再推了姚乐生一把。” 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很快,我又有另外的一个问题,“你说的易燃品,会是什么?要知道,那个时间,是在胡丹出事的前两天,是什么东西,可以直接在那里放那么久还不会爆炸,偏偏在那天晚上就出了事情?” “如果说,是一种遇到空气才会点燃的东西,而在那个时候,胡丹浴室里面的煤气又正好泄露了一点,你觉得会怎么样?” “那他为什么放在那里,到了刚好那个时候就被人打开?”我又有另外一个问题。 “如果说,是胡丹给孩子准备的洗澡必用品呢?”沈长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