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木!” 女人的声音里是生气的,是恼羞成怒的。刚才这个富家少爷还在自己面前给老婆冷脸子看,很明显,这是一对冷淡夫妻,说不定还是有名无实,只不过才一会儿的功夫,又和老婆站到了一边,跟自己划清界限。 “宝贝,对不起啊,老婆发火,我也没办法,以前她从来没这样过!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让司机把宝石戒指给你送去!” “真的吗?谢谢你,子木,那周太太再见了!” “干嘛走啊,挑吧,看好哪件我送你!” 班夏依旧衣服女主人的样子,摆出阔绰的样子。她不看周子木,她决定了,今天要让他看到自己并不是软柿子。可是,看到自己是强势的又怎么样?她也不知道! “不了,周太太,我先回去了,你们聊!” 女人知趣离开了,不过,她没弄明白眼前这对夫妻,奇怪,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可是,管他呢,富家大少爷给自己一枚价值连成的戒指,就足够了。 女人离开的背影依旧是妖娆的,还有抛给周子木的眼神,带着勾,夹着火辣,恨不得将浑身的**燃烧整个房间才算作罢! 女人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班夏和周子木两个人。刚才还气势强大的班夏忽然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蔫了,仿佛站的力气都没有。她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想哭,又找不到哭的方向。她不敢看站在自己面前的周子木,怕他会将自己凌迟处死,怕他会把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她刚才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量,搅了他的好事!无所谓了,自己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一无所有,随便他发落好了。 “你想干什么?” 周子木漫不经心的问班夏,他并不生气班夏把交际花赶走了,而且赶走之前还羞辱了她一番。甚至,有那么一刻的恍惚,她真的像一个合格的女主人,一个不准老公偷腥的醋老婆。 “我们登记结婚!” “什么?” “我们登记结婚,你可以玩女人,但不可以带回来!” “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周子木的怒火来的太快,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吧!她上前拽起了地上的班夏,狠狠的摔在了床上。 “你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的玩物,你凭什么想和我结婚?” “怎么,你是被我折磨的上瘾了吗?是想一辈子让我折磨吗?” “结婚?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结婚?怎么?想要钱?现在给的太少了吗?哈哈,班夏,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你了!” “结婚,结婚,好,我让你结婚!我让喊别人的名字!” 没有丝毫的悬念,班夏的衣服被扯了粉碎,飞扬到了房间里的角落里。班夏没有挣扎,没有反抗,逆来顺受。想到了,该想到的,这是她该承受的,自己不是该享受吗?既然想让他也痛苦,自己不是该快乐吗?自己越快乐,他是不是就会越痛苦恼怒?班夏回应了周子木的**,她紧紧的抱住了他,配合着他的亲热,沉沦,一直沉沦...... “妈妈,您怎么会在这里?您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您的手术做的成功吗?” 面前站着母亲,气色真好,完全没有一个病人的样子。看来手术做的真的很成功。 “夏夏,我没有病啊,你在说什么啊!” “妈妈,您不记得了?您去美国做的手术啊!您在那里已经三年了啊!” “夏夏,妈妈没做手术啊,你是不是想错了!对了,妈妈想问你,你和周子木是什么关系啊?” “没有关系,没法有关系,妈妈,您怎么知道他?” 班夏紧张的看着妈妈,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妈妈说她没有动手术?为什么?妈妈怎么会知道周子木?到底怎么了? “夏夏,告诉妈妈,你是不是为了钱跟周子木有着不正当的关系?你告诉妈妈?” “没有,没有,妈妈,您在说什么呢?我跟他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班夏我们没有关系吗?那这契约是谁签字的?昨天你不是还说要跟我结婚吗?昨晚是谁在床上跟我缠绵?” 周子木忽然出现了,他阴险的笑着,走到自己面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完全不顾班夏的妈妈站在面前。 “夏夏,你说,你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妈妈,我,我,您听我说!” “你不是我女儿!我们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妈妈,不是您想的那样,不是您想的那样的。您生病了,需要换肾,我才、、、、、、妈妈,妈妈,我已经失去爸爸和姐姐了,不能再失去您了!” “换肾,换肾,好好,我把肾还给你!还给你!” 眼看着顷刻间,刚才还气色如鲜活苹果色的母亲萎靡了起来,面如土色的萎靡,腰也弯了,却还要拼命用手使劲在腰部扭着,掏着。 “给你,给你,肾,肾!” “妈,妈,不要,妈!” 班夏要崩溃了,妈妈的双手是血淋淋的,里面还捧着一对鲜红的饱满的肾体! “妈,妈,妈,我不敢了,不敢了!” “妈妈!” 班夏无力的绝望的哭喊着,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妈妈如一朵娇艳的花朵瞬间被烈火焚烧后,凋零烟灭。她用了十几年的期限给母亲换来的健康的肾,在母亲看来,如此的一文不值,如此的不堪一击。 “丁玲丁玲......” 猛的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是躺在熟悉的床上,明白自己从地狱一样的梦里回到了人间。班夏看到了一个快速关上房门的身影,然后是低声的说话,她知道,是周子木出去了。心还没有从梦里挣扎出来,还在那里强烈 痉挛着。班夏把手抚在上面,依旧不起作用。 “烟,烟!” 班夏想起了什么,快速拉开床边的抽屉,里面要烟,是周子木的烟。她哆嗦着,生疏的抖擞着烟盒,想跟那些老烟民一样熟络的弹出一根。可是,不行,手在抖,胳膊在抖。干脆,班夏用力撕下了烟盒外面的塑料膜包装,好了,再用力,又撕开了纸盒,这下,很容易抽出了烟,再找打火机。班夏又拉开抽屉扒拉着打火机,终于,找到了打火机。班夏将烟衔在嘴里,点烟。 ‘’嚓,嚓,嚓” 烟点着了,冒着红光,班夏狠狠的吸了一口,再狠狠的吸了一口,想遏止住浑身的颤抖,想抚平噩梦里的记忆。 “咳,咳......” 没有心理准备,班夏被呛到了,强烈的呛到了,烟好像进到了肚子里的每一个器官,呛到了每一个器官。于是,所有的器官都开始颤抖起来,咳了起来。随着咳,随着颤抖,班夏看着烟依旧上升,上升,那些烟圈随着气流变幻着各种不同的样子,盘旋着,消失了。 “你干嘛?你在干什么?你是疯了吗?” 房间的门被推开,然后是风卷残云一样的速度,周子木冲到床边夺下了班夏手里的烟。班夏没有挣扎,呆呆的坐在那里,手还保持着刚才手指夹着烟的样子没有改变。刚才,她没有抽烟,从被呛到开始,她就点着一根又一根的烟夹着指间,任由它们自行燃烧,任由眼圈一圈一圈,一层一层,一缕一缕的在房间里缠绕,飞舞,她不知道自己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她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已经空了,装不下任何东西。 “你不会反悔吧?” 班夏抬头看着站在身边,喘着怒气的周子木说,她是笑着说的,尽管,她不知道自己笑的是不是好看。 “什么?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做了就不会后悔!” 周子木的声音不再那么尖锐了,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所有的反常都是跟那个叫张灿的男人有关,她是因为感情被分割了才这样的,这样的分割看起来比当年为了母亲失去贞操还要难过。周子木的心里像是有根针在搅来搅去,像是痛又有些痒。 “你不会违反契约,不给我妈妈治病了吧!” 班夏觉得那具个梦是在暗示什么,可是,会暗示什么?一定是妈妈的病,是在暗示自己,小心那个叫周子木的男人会反复无常,不再答应给钱治疗了吗?除了母亲,什么都不重要,为了母亲,什么她会答应他,哪怕是赔上自己的一辈子,也可以! “只要你做的让我满意,让我高兴,我可以不违反契约!” “你想让我怎么做都可以!” “好,起床吃饭,把你这一脸的苦想收起来,笑给我看,装也得给我装出来!穿上那些属于你的衣服,我在楼下餐厅等你!” 周子木冷冷的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间。 “夫人,您今天真漂亮!” 等班夏出现在楼下餐厅的时候,王嫂看到了与往日不同的班夏。身上穿的不再是往日那些质地粗糙的衣服,而是橱柜里的高档衣服,穿在她身上很合身,也非常显现她的清纯,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谢谢你,王嫂!” 班夏小心的走着,穿上高跟鞋,她真的不太习惯,不过,她一定要让自己习惯,因为那个男人恐吓过她了!一定要让他满意,妈妈才不会中断治疗。 “少爷,夫人,你们今天是要出去吧!” 王嫂从来没有见过少爷这样平静的在餐厅里等待夫人吃饭,也从来 没有见过夫人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和少爷共进早餐民。她以为是少爷和夫人曾经紧张怪异的关系改善了。 “王嫂,去告诉老陈,让他备车,我一会儿夫人出去!” “是,少爷!” 早餐,班夏吃的很多,她想通了,爱情对自己来说,就是奢侈品,日后,再也不能去碰了。现在,就该好好的生活,乖乖的陪在周子木身边,换取母亲的治疗费。 “上楼带上身份证,户口本!我在车里等你!“ “为什么?” 班夏吃惊的看着漫不经心喝着米粥的周子木,自从知道了他的名字后,班夏竟然开始敢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了! “你不是想和我结婚吗?一直都是你顺从我。不过,昨天我看你当这房子的女主人的**很强烈,就当是三年来,你任劳任怨的奖励!” “哦!” 班夏停下吃饭,离开餐桌上楼找那些结婚需要的证件,上楼前,她回头看了看稳如泰山坐在那里的周子木,他今天的着装很帅,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不堪的往事和交集,他在自己心目中也是帅哥的范畴。班夏有些怅然若失她在想,周子木之所以今天穿成这样,是为了去结婚准备的吗! “班夏?” “是我!” “周子木!” “我是!” 你三十二,你二十三!” “是!” “是!” “你们是自愿结婚?’ “是!” “是!” “好,那你们去隔壁房间拍照后再回到这里办理!” “好的,谢谢!” 周子木站起来拉起了班夏的手,微笑着走出房间。这一刻,班夏抬头看着周子木,表情那么柔和,温柔的真像满是浓情的好男友,还有他的手,那么温热!如果真的,他们是相爱的,他们真的因为爱而结婚的,那样该是多好! “怎么样?如果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我不后悔!” 班夏往周子木身边靠了靠,在外人看来,就是要撒娇一样的甜蜜。是的,班夏不后悔,她不让自己后悔,她是要自己切断自己的后路,这样才能让自己对爱情死心,不抱任何幻想。 不置可否,周子木没有回答,只是又紧了牵住班夏的手,他也有些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