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气旋摩擦的声音,带有击穿灵魂的力量,悬崖旁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耳朵,惊恐的看着铁索之上的少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但他们这一刻,他们都感觉到了铁索之上那少年的可怕。 激荡起莫君炎的记忆,身临其境,莫君炎也仿佛回到了过去,走进自己的记忆,当年,那君临天下,一剑天地的莫君炎仿佛又回来了,实力没有恢复,气势却回到了当年。 一时间,悬崖旁的所有人竟都忍不住跪拜下来,一些在此守候的出云山庄弟子更是脸色苍白,他们看过云川走庄主过铁索的场景,气旋覆盖一方区域,其他人与之相比,简直可笑,但云川周遭的气旋,和那少年相比,简直就是蝼蚁和巨龙的区别。 “慕晨,他究竟是谁?” 唐东惊愕的看着少年,跟随慕晨一路来到这里,他坚信慕晨的原本实力不止如此,是五行境界,甚至可能是**境界,而现在的慕晨,让唐东不敢再去猜测:“你究竟有多强,究竟是谁……” “该死,这家伙是谁,是哪个隐士的老家伙来这遗迹了,就连这种程度的大人物,都来了么!” “前辈……前辈,既然您显示出实力,我等不敢与您争夺遗迹宝藏,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 悬崖旁,人们纷纷呼喊呻吟着,这些人各怀鬼胎,却全部都惧怕铁索上的少年,而悬崖的另一侧,林妍等人同样震惊不已,此时,就算他们再愚蠢,眼界再低,也能猜到慕晨的不凡,这种给他们的震慑,完全不是灭了一个铁狼盟的那样的层次,这是让他们只能仰望的气势。 胡羽失声道:“慕晨给我的感觉,比我至尊盟盟主的气势,还要可怕。” “至尊盟盟主?”林妍摇头:“当年有幸,师尊带我见过一次万剑门的门主,这种感觉,好像我又一次见到了门主……” “呵呵,万剑门的门主?”葛霜放声一笑,笑的自己就像是一尊傀儡般:“我们傀儡山庄的庄主,和这慕晨可差了十万八千里!你们万剑门的门主,和这家伙也比不了!” “慕晨哥哥好棒,好棒!”白巧巧开心的笑起来,蹦起来,在这的所有人,也只有白巧巧想的最少,也早就什么都不想的把慕晨当成了哥哥,她之所以能过这铁索,之所以年纪轻轻就能达到如此修为,多半是因为这纯净的心境。 此刻慕晨的眼前,是一片金色,看了看自己的衣袍,自己的剑,感受着自己的力量:“我……不是慕晨,是莫君炎了?” 双眸微闭,随后又睁开,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华丽至极的大殿,这里的每一个小摆设,都可以买下好几个万剑门了。 大殿广阔至极,两排站立着气势滔天的强者,竟全部都是十方境界,已凝聚仙气的强者。 大殿尽头,一个巨大的‘圣’字蕴含无尽玄妙。 带着王冠的圣域君王穿着金色铠甲,指尖上鲜血流淌,但这血,不是他的,而是她脚下,一个白衣女子的血,女子花容倾城,却没了生机。 莫君炎浑身鲜血,从千叶大陆中心的云域王朝,一路杀向云上圣域,屠戮仙魔,最终,却没救下自己心爱的女人,最后的时刻,恨意滔天,怒意滔天,悔意滔天,剑道顿悟,一剑之锋芒,圣域君王仙甲贯穿,仙气涣散,生机褪去。 圣域的主人,云域背后的管理者,千叶大陆的主宰,被莫君炎一剑诛杀,莫君炎缓步向前走着,周遭两列圣域战士,这些十方境界的强者,在莫君炎面前,竟然在颤抖。 看到自己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少女,莫君炎没有俯身将她抱起,单手一挥,眼前一切都化成了碎片,开始消散,莫君炎深吸口气:“天道轮回,留恋何用。” 莫君炎站在铁索中央,幻境破散,充斥着天地的紫色气旋失去控制,离开悬崖,朝遗迹的其他方向散去。 而最中心处的血色宝剑突然一个震颤,宝剑之上,竟然流下了鲜血:“莫君炎,没错了,拥有这样的记忆,一剑诛杀圣域之主,任天下何人都模仿不来,有意思。” 话锋一转,血红色的宝剑绽放出一道耀眼无比的红光,宝剑化作人形,变成了一个红衣红眼红发的男子,嘴角还带着一丝鲜血:“大人物?哼,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只剩下了三才境界的实力,是老天给我逆天机缘,你的无上剑道,我吞定了!” “嗡~轰~轰!” 幻境破散,紫气四散,一时间,整个遗迹发生了巨大的震动,那些外围区域的剑奴更是暂时停止了战斗,仰着头,望着天空的气旋,嘶声咆哮着,似乎是那紫色的气旋,唤起了他们身为‘人’的一丝记忆。 那些还在外围的修士们,更是惊愕的望着天空,他们不知道,遗迹的深处究竟发生了什么。 紫气消散,慕晨双眸恢复神色,也收起了君临天下的气势,慕晨的心结,换做常人早已肝肠寸断,没有了刚才莫君炎的气势,气势收敛,莫君炎悠闲的在铁索剩下的路程中散步,人们都惊愕慕晨的神秘,惊愕刚刚铁索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没人注意到,慕晨那一滴从脸庞划下的清泪。 很快,慕晨便通过了铁索,也只有慕晨一人能够在铁索之上意气风发,如此潇洒的走过来。 慕晨通过铁索,林妍等人看着慕晨的眼神,多了一份惊惧,没人敢问慕晨的来历,没人敢问刚才发生那一切的原因,更没人敢问,慕晨在幻境中,看到了自己什么样的过去。 “这种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势,就是这种感觉!” 看到慕晨刚才通过的样子,唐东好像突然感受到什么:“跟着秦虎这么多年,我的经验,城府,心境都很深,可是,这种修士该有的气势,却迷失了。” 就在所有人都还在为慕晨刚才的情况而震惊的时候,唐东已然走过了铁索,一路上,竟然没有哼出一声,只是在走过铁索之后,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