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帝王将相掌控的是明面上的历史和政治,而道门掌控,就是暗地里的历史。 如果可以选的话,张发丘宁愿做一个普通人,也不愿意接触到暗地里的历史。 一旦选择了,那就再也无法推出,再也不可能做一个普通人。 左慈迟疑着,他比谁都知道道门现在的状况如何,张道陵一脉想要建立修真神国和朝廷彻底撕裂,前几年这才被镇压下去,道门损失惨重。 毕竟这天底下会道法的人,可不仅仅只是道门之人。 现在道门以于吉为首,明面上采取避世不出的姿态,但是暗地里却非常的活跃。 比如说左慈便是其中之一。 于吉在数月之前,就已经推算出来,说在丰城之地,葬经将会出世,故而左慈不远千里,感到了丰城,这才见到了张发丘。 本来认识了张发丘以后,左慈心中就在想着怎么把张发丘身上的葬经骗到手中,得到了一部分葬经以后,左慈也是越发的察觉到了葬经的神奇力量。本来他还觉得自己可以依据葬经修炼下去,直到遇见了左小青,左慈才知道一代只能出一个葬经传人。 目前来说就已经很明显了,葬经传人只能是张发丘,当然,也有一种办法,可以剥夺张发丘葬经传人的身份,说起来很血腥,以也别的道法熬炼张发丘浑身上下,然后将张发丘生吞活吃! 这样的话,就可以强行逆夺天机,取代张发丘的位置,成为葬经传人。 左慈思量了一下,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张发丘,道门两分。 张道陵的后人心中怨恨于吉这一边没有出手相助,甚至于到了后期,还帮助朝廷镇压打击他们那一脉,这才使得他们那一脉失败了。所以,要是那一脉的人知道张发丘是葬经传人的身份,可能真的会做出将张发丘生吞活吃的事情来。 有些修道的人心存执念,遁入魔道中,那是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你放心,这边的事情了结了,我就带你回去见于吉,你可以拜他为师,或者于吉代师收徒,有一些自保的本事在身,总好过无缘无故惨死。”左慈保证道。 张发丘却不在乎,他身上已经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就算是没有道门的保护,也不见别的人能随意揉捏自己。 左慈似乎是看出了张发丘心里所想的事情,忍不住笑道:“你现在看起来确实是很厉害,寻常人可能十个也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一旦遇上了道门高手,可能脆弱的就像是一个小婴儿。” “不可能有这么夸张吧!”张发丘心里有些发虚,他现在虽然摸不准自己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何种变化,但是却清楚的身体如同走上了一条超级进化之路,一直都在不停地变强。 现在可以踩踏着水面行走,下到水中,正常人只能看到自己视觉所能看到的地方,但是张发丘就不一样了,他可以直接进入到深层次的空间里边。 就像是之前在河边上一样,别人的调到河水里,河水齐腰深,但是张发丘一头扎进水里,看到的却是一大片幽暗无尽的地下水泽。 那是整个楼桑村的水脉所在,据说道法高深的人,可以直接改变一个地方的水脉走向,使得几百年不干枯的河流断流。 如果说自己都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在张氏道门面前,还是脆弱的不堪一击,那道门的力量究竟有多强? 张发丘脸上已经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是人就会恐惧,只有神才不会畏惧。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左慈安慰道:“现在道门的力量比之于全盛时期,已经衰弱了不知道多少,你有军权在手,一般的道法对你来说,都无法造成伤害。” “还有这种说法?”张发丘越发好奇起来了。 “术法可以千里之外取人性命,但是却也有很大的限制,你现在身为曹军军中将军,自然有庚金之气护体。”左慈认真地说道。 顿了顿,左慈看着张发丘:“那是一种例外,但是比如我们现在面对这面,一旦运转法术,就可以轻易将你击杀。” “而且很多人都眼馋你身上的葬经,目前来说,只有我和小青知道,不过你放心,我和小青都不会把你身上有葬经的事情说出去。”左慈道。 张发丘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有啥,方正葬经都在我的脑子里边,我不说谁会知道?” “嘿嘿!”左慈料想张发丘就会如此说,闻言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葬经传人的身份,就不能破掉?” “有本事将我吃了?”张发丘随意的靠在一边的藤椅上边,颇有几分无赖模样。 “那我告诉你,道门中有一种方法叫做夺舍,你葬经传人的身份虽然是唯一的,但是别人可以夺舍的你的身份和命格,足以欺天满地,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夺舍是一口一口将你生吃,道门中有特殊的手法,在你被尚生吃的过程中,你一只都会活着,施法之人从你的脑袋开始吃起,然后是脖子,胸膛内脏……最后到你只剩下一根小指头的时候,你都还有感觉,嘿嘿……” 左慈的笑声显得非常阴冷,张发丘浑身上下的一阵发凉,而后怒骂道:“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谁被砍了脑袋还不死了,还说什么从脑袋吃,剩下一根手指头都是有感觉的!” 左慈认真道:“这不是在拿你开玩笑,夺舍本身就是逆天的事情,必定要想办法蒙蔽天机,我方才的说法确实是有些夸张了,但是道家的手法却也不是你可以随意揣测的。” 张发丘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那现在怎么办?” 左慈看到张发丘终于有些紧张起来,便笑道:“你放心就是了,有老夫在你身边,这道门中人还没有谁敢对你下手的。”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抽取出来那古桑树中的龙脉之气,这样的话三两年之内,你的性命无忧。” 张发丘问道:“那周三保变成的伥鬼,还有那在水中淹死的士兵,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现在都已经这样子了。”左慈无奈的摇摇头:“那古桑树扎根于此,足有数千年岁月,吸取龙脉滋养自身,周围成精的山精鬼怪多半都会前来救它,你自己多加小心。” 张发丘愕然道:“你方才不还是说,有你在,别的都不用担心的吗?” “那你拉屎也要我跟着你去?”左慈咬咬牙,黑着脸问道。 张发丘连忙道:“不用!” 军中的士兵在张发丘的吩咐下,挖开了一条小沟渠,把古桑树上留下来的血水引走。 空气中有着浓烈的刺鼻气味,不过好再这些士兵都上过战场,面对这一幕也不会过于害怕。 夏侯惇和许褚两人吭哧吭哧的看法着,傍晚时候就已经见了疲态。 “不行了,这东西太见鬼了!”夏侯惇转头喊了一声,现在他浑身上下酸麻,几乎已经使不出力气来。 “休息去吧,我来看着!”一个青衣少女从人群后便走了过来,军中士兵看到这少女,目中都露出了敬畏的神色。 不是别人,正是那左小青。 左小青拍了拍粉嫩的手掌,脚下一用力,顺势就爬到了古桑树上边,找了一处枝桠,便稳稳的坐在了上头。 “这妮子是谁?”许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把目光落在了张发丘身上。 张发丘本身就觉得左小青非常神秘,眼下她既然开口说话,那指不定就是真的,便颔首道:“这是老神仙的孙女,两位将军就去安歇吧,明日再来!” 许褚哐当一声,丢掉手中的战斧,哈哈大笑起来:“那行,这实在是比我厮杀一天都累,明个继续!” 说来也是奇怪了,左小青坐在这古桑树上边,古桑树上的创口就不能再愈合了,树皮表面上就像是人的伤口一样,结了一层疤,看起来当真是无比的诡异。 夏侯惇从上一次在龙归山的事情,就知道张发丘不是凡人,所接触的事情都和寻常人不一样,只是冲着张发丘笑了笑,便走开了。 翌日! 天刚刚发亮,张发丘还没有起床,就听到有士兵急匆匆的过来禀告,说发生了怪事。 张发丘一听,顿时睡意全无,披了一件衣服,就急匆匆的出了门。 “在古桑树那里,出现了一头白色的猛虎,还有一头大黑熊!”士兵有些紧张的说道。 “可有人员伤亡?”张发丘警惕起来,想到了上一次在龙归山遇到的白虎和熊瞎子。 白虎最后是逃走了,熊瞎子被夏侯惇斩杀。 “没有,都已经死了!”士兵面色苍白的说道。 “死了?”张发丘急匆匆的赶到古桑树这边一看,可不是么,两具像是小山一样的尸体,就叠加在古桑树下边,看得人心惶惶,周围已经围上了不少的士兵。 身穿青衣的少女靠在古桑树的枝桠上,生了一个懒腰,饶有兴致的低着头,看着树底下的人群。 “小青!”张发丘喊了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刚刚醒过来,就看到这下边有这东西?”左小青美眸看着张发丘,非常无辜的眨了眨眼。 张发丘一时愕然,他承认自己被这个美丽的少女撩到了。 左小青看到张发丘脸上出现的红晕,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