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了异样,但是孟姐却没有。 后来,她就睡着了,呼吸很均匀,我在夜色里瞧着她的面颊,只觉得更加的温暖。 其实,我心里还有那么一丝窃喜。 只是,那时候我不能全部都告诉孟姐。 第二天一大早,孟姐很早就起来了,我便也跟着起床。她去洗漱间收拾自己,而后又去输液室打针。我一个人在屋子里来回走动,后来,便将孟姐梳子上的头发包了一点在兜里。 我坐车直接去了赫亦铭的办公室,他刚好回来,见到我行色匆匆,很是好奇。 “恋恋,你怎么来呢?” 他起身,诧异的看向我,而后又看了看腕上手表的时间,“等我一会儿,我这会儿要去开个会,半个小时候回来。” 可,我那时候连半个小时都等不了了。 我说,“赫亦铭,阿城,阿城在吗?” 赫亦铭蹙了蹙眉头,“嗯,在,我先进去开会,你乖乖的等我。” 他说完,在我脸上轻叕了一下,然后迅速的从我面前消失了。 我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想要告诉他这个消息,但是他却忙着工作的事情根本就顾不上。 阿城那会儿也跟着赫亦铭进了会议室,我再赫亦铭的办公室走动着,心里越想越不安,索性不找熬成了。 我找陈豪的时候,他正抱着孩子喂奶,“好的,恋恋,那我过一会儿就来找你。” 我们约定了地点,我那时候只是着急,没有其他的办法。 见到陈豪,我说明来意,从赫亦铭办公室离开的时候,我不知道能够带走什么,就将他平日里喝水的杯子给带来了。 我掏出那个杯子,然后又从兜里掏出那些头发,“就是这些,你是医生,肯定知道如何检验dNA。陈豪,能不能快一点确定一下,这两个人有没有血缘关系?” 我没敢声张,怕消息一出来,所有人都会抱了太大希望,以至于后来无法接受失望。 陈豪一脸不解,“这个……是谁要做的?” 他很是诧异,但我这会儿根本就不想解释,我只是说,“陈豪,你替我保密好吗?结果出来了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只是想要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 见我那么紧张,却又是守口如瓶,只好答应我,他什么都不会说。 后来,他看着那个杯子,又幽幽的问了一句,“这杯子是谁的呀?” 我没做声,起身就朝外走,“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会出结果吧?” 陈豪一脸懵逼,但是我已经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晚上回家的时候,赫亦铭却先我回来了,见到我,脸上就带着笑,“老婆,今天去公司是为了查岗啊?你查岗就查岗,带走我的茶缸干嘛?” 我便又是一脸冷汗,还真是忘了跟他说水杯的事儿。 我只好露出一副不自在的笑脸,“呃……我……我不小心打碎了。” 这个借口,算是我找的最拙劣的。 我说完,赫亦铭脸上换做一抹不正经的笑,“打碎?你知道那个可是钢化玻璃,不轻易碎的。” 谎言被他拆穿,以至于我自己圆不下去了。 为了避免被他猜中心事,我起身就朝外走,“没有啊,我就是不喜欢你那个杯子,都是公司总裁了,不能换个杯子吗?那个不符合你的气质。” 这马屁拍的可谓是扛扛的。 赫亦铭便靠在沙发上笑了。 好在,这事儿算是过去了。 但赫亦铭从那一天也发现了,我整个人都处于紧张兮兮的状态,尤其是经常半夜里睡不着,非要拉着他起来聊天。 某人睡眼朦胧,可是拗不过实在是想要找个人说几句话的样子,我说,“赫亦铭,你还想不想找你姐姐啊?” 我试探着问他,其实那会儿,只不过是因为我心里没底,我担心,要是检测结果真的显示两个人是姐弟,赫亦铭愿意去认吗? 他揉着眼睛,不停的打着哈欠,“老婆,困了,我们先睡觉好不好?大半夜的,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他搂着我将我往被窝里塞,可是我心里还是惦记着这个事情。 我一不留神发愣的时间,赫亦铭就又呼呼大睡了。 这一个星期,我每天半夜里都叫他,后来,他终于有了怨言,“不找了,反正也找不到,还惹下不少麻烦事儿。” 这一句,就像是一盆凉水一样浇在我的心里,我那会儿真的是火大啊,生生一脚揣在他的腿上,我说,“赫亦铭,你怎么这么白眼狼呢?她可是你亲姐姐,你要是不去找她,她要是一个人在外面受苦怎么办?” 我开始教训他,教训的完全是莫名其妙。 于是,赫亦铭便学乖了,“嗯,你说的对,说得对,老婆,咱们先睡觉,等天亮了,我继续找还不行吗?” 见他给了这个敷衍的态度,我似乎略微放了一点心,然后便答应了。 “你说的,可不许反悔。一定要找到姐姐。” 我其实,心里根本就没底。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天陈豪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是去洗漱间接听的,那会儿赫亦铭正躺在卧室里。 “恋恋,结果出来了,什么时候方便,我给你送过去吧。” 听到结果出来了,我喜出望外。 “嗯,好,我现在就去找你。” 我再电话这头说道,跟陈豪约定了地方,我便是要出去,赫亦铭却狐疑了。 “你刚才给谁打电话呢?” 他应该是听到了一点声响,我含糊其辞,着急着要出去,后来,也不管赫亦铭了,就赶紧出去了。 我想,一定是我当时行色匆匆,所以才引起了赫亦铭的怀疑吧。 我让司机开着车,径直往市区驶去,而身后,赫亦铭的车子也跟了上来。 但我那会儿只着急着要见到陈豪,自然不会注意到赫亦铭的跟踪。 到了地方,我进了咖啡馆。 陈豪已经在靠里的位置等候我了,见到我,便将那个牛皮纸袋子拿了出来。 而且,他不只是拿了牛皮纸袋子,还把那个水杯也带来了,“这个水杯,我看着质量挺好的,兴许你还有用。” 他讪讪的笑着说道,明明已经猜到几分,但是却并未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