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姐,您误会了,我跟赫亦铭已经很久没联系了,他是什么人啊,出这样的事儿怎么可能与我有关系?”我知道在张岚的面前演戏权属小儿科的事情,可是我总不能她这样诈我一下,我立刻就招了吧? 张岚蹙了一下眉头,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东西是你给赫亦铭的吧?他也真是傻啊,竟然栽在你一个小姐的手里。所以说啊,男人只要动了情,必死无疑。” 张岚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晃动着高脚杯,慢条斯理的喝着。她说的话,我有些听不懂。 什么赫亦铭对我动情?他最讨厌的就是小姐好不好?我他妈就是一个出来卖的小姐,他喜欢我?我才不信。 我笃定的认为张岚就是为了试探我,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就范。 “您想多了,赫亦铭的事情,跟我无关,是他自己的问题。”我还是那副坚定地口气,张岚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一直都是这样懒懒的状态,可是这样的慵懒,却让别人感觉到一丝害怕,因为她看上去活的很是浑浑噩噩的,实际上却是活的足够的清晰。 这样的清晰,让人觉得可怕。 张岚轻笑了两声,并不拆穿我,我很讨厌这样被人看穿,而我却看不透对方的感觉。在张岚的面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小儿科。 我心里惶恐,这样的惶恐,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出去忙了。”我说了一声,也没管张岚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拉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可是人走出去了,心还是感觉发麻的厉害,张岚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的跟我说这番话,显然她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比如,她或许知道蔷薇和欢哥的事情,或许知道,那包东西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我有些烦躁,一个人去了楼顶,大口大口的吸烟。 我越发的觉得,自己好似掉入了一张网里,深不可测,却又让我无可奈何。就像我面对着夜空,黑乎乎的一片,除了几颗零星的星星之外,我什么都看不到。 这样的不安全感,在心底一直都萦绕着,我只能用力的吸烟,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后来,我从夜总会里出来的时候,就在后门看到了黄毛他们几个,几个男人靠在一辆面包车上,都吸着烟,一脸的严肃,我知道,他们是等我的。 我没想要逃,而是径直走了过去。黄毛上下打量了我一声,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 “你这个臭****,心可真够狠的,赫少那么喜欢你,你竟然下这样的毒手。”他上来就给了我两个耳光,打的我眼冒金星。 我懒得跟他解释什么,其实也不需要解释,黄毛使了个眼色,他带来的兄弟就用了个黑色的布套子套在我的头上,还不忘在我的嘴里塞了一团脏乎乎的东西。 “最好老实点,赫少要见你,到时候你有话当面去说。” 赫亦铭要见我,这是我预料之中的事情。他那么桀骜不驯的人,此时肯定恨死我了。杀了人这是死罪,还在公共场合引爆炸弹,那可是闹出不少人命的,他能躲得过吗? 就算是他有九个脑袋,这一次也得全部都给削掉了。一路上,我心里很是慌张,我想要理清当时的思绪,想想我到底错过了什么,可是脑袋昏昏沉沉的,我竟然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黄毛他们几个不知道把我送到了哪里,我只觉得车开了很久,后来停下来,他们几个关了车门就出去了。我看不清外面的世界,在到了后来,有人进来,摘掉了我脑袋上的套子。 我紧闭着眼睛抗拒着突然的光亮,这么快就天亮了,而我竟然毫无察觉。黄毛给我解掉了手上的绳子,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外走。 “赫少要见你,你说说你这个女人,心砸就那么狠呢?赫少对你怎样,难道你心里不知道?非得把他弄死你才满意啊!”黄毛很是愤怒的说道。 我想要解释,但不是现在。 在拘留所的门口,我等了好一阵,才被黄毛带着进去了。赫亦铭要见我,想必怨恨更多几分,我对他这样,他恨死我这是正常的。 黄毛去办了登记手续,我被人带着进去,在铁窗外等着,我当时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根本就想象不到待会见到赫亦铭之后会发生什么。 他需要我的解释吗?我需要给他解释吗? 这不是我一直最期待的结果吗?我应该感到开心才是。或许,我应该一脸冷笑的告诉他,这就是我对他的报复。 后面的那扇门打开了,赫亦铭被人推搡着进来,见到我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他眼里的凶光闪烁了几分。 只是几天不见而已,他那一头扎眼的头发已经被人剪了,只留下一层挨着头皮的板寸,可就是这样简单的发型,也能够轻易地被他驾驭。 之前那个玩世不恭的男人,现在一脸愤恨的看着我,他的脸上受的伤还没有消,在这场灾难中,他其实也是受害者,但是没有人相信他而已。 看到我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先是一阵冷笑,继而又将那副吊儿郎当的架势暴露无遗,“邱恋,想不到你他妈心真够狠啊,这么快就想要我死?”他看着我,虽说话不重,但是眼里的狠意却是一点都不少。 我看着他,所有的爽点都似乎消失了,我竟然莫名有些同情他了,“这也是你活该,难道不是吗?”我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他做了那么多坏事,难道受一旦折磨不应该吗?虽然说,这个折磨跟我没有多大的关系,虽然说,我还被人泼了脏水。 他很想要生气,放在桌子上的手,已经纂成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也跟着暴了起来。他只是恶狠狠地看着我,想要看到我有一点悔意。 但是我也是那么冷冷的看着他,我想到他嚣张跋扈的要我取悦他的样子,我想起孟姐因为她生不如死的样子,而这些,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轻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