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亲完了露露,一眼就看到了一脸不满的宝儿,她意识到这个小醋坛子了,忙把露露从怀里放下来,“宝儿,来,梅姨抱抱。” 她张开双臂,等着给宝儿一个大大的拥抱,宝儿却是白了她一眼,然后迈着她的小粗腿,一步步的朝房间里走去。 她看到了孟姐,然后愣了一下,孟姐浅浅一笑,宝儿走过去,很安静的在孟姐身旁坐了下来。她也不说话,就那么高傲的看着地板。 徐梅大声笑了笑,“恋恋,你家这个小公主啊,跟赫亦铭一个德行,我看就是个赫亦铭的缩影,你这肚子里,不会再生出几个这样的家伙吧?” 我抿嘴一笑,看来,徐梅跟我想的一样,宝儿却是和赫亦铭有得一拼。但宝儿却不服气了,,噘着嘴一脸不满,“谁说我跟我爸像啦,我才不像他呢,他脾气那么臭。” 说完,她还扭过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似乎十分的不情愿,孟姐难得笑了,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宝儿的羊角辫,然后很快就放下手来。 “妈妈。”露露赶紧跑了过去,钻入孟姐的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宝儿又是白了一眼,然后扑腾着从沙发上下来,一个人晃悠悠的到了阳台。 “恋恋,你家宝儿不亲你啊,你看人家露露,就知道粘着妈妈。” 徐梅多了一句嘴,不过她说的真的是实话,但却立刻遭到了宝儿的反驳,“我跟她不一样好吧,她是个小屁孩,我已经是大人了,哪还有大人喜欢粘人的?” “好好好,你是大人了,我们都是小孩行了吧?”徐梅赶紧附和,宝儿却依旧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徐梅靠在沙发上,“恋恋,宝儿以后长大了可不得了,我看比你强。”我当然希望她能比我强才好。 孟姐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搂着露露看了许久,后来,却是她主动让露露跟宝儿回去,我吃了一惊,想着孟姐既然愿意回到渲城,那就跟露露住在这里也是挺好的。 但,她拒绝的非常的坚定。 我让阿城上来,带着宝儿和露露出去吃点东西再回去,露露依依不舍,但孟姐却一直叮嘱她要多学一点东西。 露露是含泪离开的,徐梅早已经有几分不舍了,她是个快嘴巴,有话在心里憋不住就说了出来了,“如芸,不是我说你,干嘛这么狠心啊,舍不得女儿就留在身边嘛。” 她话音刚说完,孟姐看着徐梅,眼神里掺杂着复杂的感情,“留在身边让她知道她有一个当小姐的妈吗?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只是反问了这一句,然后别的就没说了,那一刻,我突然读懂了孟姐所有的心思。她的狠心,每一次,都是掺杂着浓浓的爱意。 孟姐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徐梅便觉得有几分尴尬,说着要走,我关上门送她出去,在走廊里,徐梅叹了口气,“哎,我一直觉得孟姐挺闷的,看来我根本就不懂她。她啊,还是在为自己的身份介怀,可能她之前受的伤实在是太重了。” 我点了点头,孟姐心底在乎的,我何尝不知,只是,人生就那么短暂,不管多么在乎,都是那么回事。 我送徐梅出去上车,却意外发现,有人在暗处监视,那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一晃而过,但还是被我敏锐的发现了。 我替徐梅招了一辆车,徐梅大大咧咧的没有注意到那么多事情,她上了车就走了,我假装自己没有注意到那个人,但那个男人,骑着摩托车就跟了上去。 当我这人是跟踪徐梅的时候,心里就紧张了几分,我赶紧给徐梅打了电话,她靠在椅座上昏昏入睡,“怎么可能啊?恋恋,你是不是眼花了看错了啊?大白天的,谁会跟踪我啊?” 但我看的真真切切,甚至我可以笃定,我一定看到了那个人。但后来,我不得不作罢,听到大卫在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我便也安心了许多。 时间过得很快,夜夜笙歌开业前的一天,就到了张顶顺要跟赫炳宸签约的日子了。那一天,赫炳宸起的比平日里要早,陈叔也很早就来了赫家。 餐桌上,赫炳宸开了口,“今天我要去公司一趟,亦铭和恋恋一起去吧。” 我很诧异,因为这件事情说到底跟我没多大关系,但是赫炳宸如此坚持,我只能说好。吃罢了饭,司机备好了车,我们就出发了。 只是车上,赫炳宸一直沉默着不做声,他紧锁着眉头,我明白,让赫氏再一次冒险,这一招走的太险了。 看出我脸上的担忧,赫亦铭握紧了我的手,“恋恋,没事的,不会出事的。”他给了我一个肯定的眼神,我点了点头,但心底的担忧还是存在的。 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赫氏了,这里变得冷冷清清的,不再是之前那般的热闹,车子刚在公司大门口停下来,张顶顺就迎了过来。 他如同春风拂面,脸上全是喜悦,“赫总,您来啦,呵呵,您的精神气看着不错啊。”他走上前跟赫炳宸寒暄着,但赫炳宸却是冷着一张脸,张顶顺伸过来的手,他看都没有看一眼。 张顶顺略微有些尴尬,但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了,“那……我们就进去吧。”他有些急不可耐,赫亦铭鼻翼里发出一声冷哼,斜睨着眼看向张顶顺,“急什么?晚一分钟还能跑?不知道我爸身体不舒服吗?” 他一个冷哼,便让张顶顺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张顶顺呵呵的又笑了两声,露出一副很是谄媚的样子来,“对,对,赫少教训的对,赫总身体不舒服,要不……我们先休息休息。”他那小眼睛再次滴溜溜的转了转。 最后落在了我的身上,“恋恋,你今天也来了啊,这就是我的不对了,赫总有病在身,赫少奶奶有身孕在身,都是我考虑不周,我现在就让人过来。” 张顶顺说着,就拨通了电话,赫炳宸板着一张脸训斥了一句,“够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