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苏余音根本没有上车?那个陈星繁也没有?” 应少掰了掰自己手上的指环,冷哼:“算他们走运。” “少爷,出事了!” 应少不耐的看着下面慌慌张张跑来的属下:“什么事让你这么着急?” “就在不久前,赵堂主、孙堂主、周堂主的座驾相继爆炸,死了好几个兄弟,好在各位堂主只是受了轻伤。” “谁干的!”应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敢跟我枭帮作对,不想活了?” 这话刚说完,又一个属下匆匆跑了进来,进门前,还摔了一跤。 应少脸色变得阴沉:“你又有什么事儿?” 下面的人战战兢兢的,他知道自己的话一定会让应少勃然大怒,但却不得不说。 “半个小时之前,遇袭的人还有郭堂主,他没能躲过去,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救了,现在……怎么办?” 应少脸色大变,郭堂主就是之前尘烟拜托他照看的那个人。 郭笑庆,尘烟的舅舅,死了? 就算这个舅舅从小被别家收养,改了姓,人品也有待商榷。 但这么多年的感情还在,尘烟很看重他这个舅舅! 就这么死了? 这要怎么跟他们交代! 尘烟一定会生气的! “废物!”应少扯下面具,狠狠的摔了下去,银质的面具和地面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应劭露出被灼伤的狰狞半脸,眼睛里气的仿佛能喷出火:“天天刀口舔血,你们的安全措施就是这么做的?!不是说了,郭堂主身边要多派人保护吗!” “少……少爷。” 下面站的人匆忙低下头:“他们似乎盯上了郭堂主,别的堂主都只是一辆车,郭堂主这里,连续爆了三次,神仙也躲不过去啊!他们是有预谋的!” “只针对郭笑庆,是因为有仇吗?”应劭表情阴冷的可怕,咬牙切齿:“苏余音!是她!这个婊/子,一定是她!” 应劭一只手握住桌子上的瓷杯,死命的攥着,“啪”的一声,瓷器被他生生捏碎了。 碎片爆裂在空气中,划伤了掌心,上面的人却好像感觉不到。 “她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先是弄死我的人,又来炸我的车,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敢对我睚眦必报,好样的!” 从身边人手里接过来新的面具,应劭冷静了下来,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 带上之后,冰冷的看着底下的人:“把各分堂的人都召集过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本事!” …… 次日,陈星繁和苏余音一起坐车来到了剧组。 门口果然有一大堆的媒体守着,两个人对视一眼,明白了彼此眼中的意思,一左一右下了车。 昨天公寓周围正好有几个记者守着,拍到了她和星繁“相携回爱巢”,于是,当晚,就传出了“双方父母家中见面,婚期将近”的绯闻。 尤其是昨天记者在家门问的时候,星繁非但没有澄清,反而把她的手拉的更紧,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拉着她摆拍了几张照片。 吃饭的时候也不拉窗帘,明明知道有人偷拍,还大大方方的,时不时就对她搂搂抱抱。 知道星繁是想炒一下新闻的热度,为他们之后的事情做铺垫,苏余音也就忍了。 妈妈邀请他留宿一晚,星繁顺坡上驴,特别乐意的接受了。 自然而然,记者们的误会就更深了。 今早,她跟陈星繁一起从家里出来,看到媒体们满是八卦的眼神,苏余音基本已经放弃了治疗。 她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新闻会夸张到什么程度。 剧组外的媒体早就严阵以待,看到他们,闪光灯咔咔作响。 “各位工作辛苦了。” 记者还没开始问问题,苏余音就冲大家笑了笑,先发制人:“我跟星繁的事情,毕竟是我们的私事。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一定会和大家说的。现在还是希望大家可以离我们的作品近一些,离我们的生活远一点,好吗?” “那您的意思是,现在两位并没有结婚的打算对吗?” “请问昨天,是陈星繁先生正式会见丈母娘的日子吗?” “网传您二位早就偷偷领证了,空虚不来风,这则消息是否属实?” “据说您和陈星繁正准备奉子成婚,能不能就这么问题回应一下呢?” 记者们此起彼伏的问题越来越多,苏余还没来得及回答,正想开口结束这个话题,把他们引到剧组里。 就看见小杨满脸发白的跑了过来,旁边还跟着一个保安。 看到苏余音,小杨眼泪直接掉下来了:“余音姐,你没事吧!” 苏余音知道她为什么哭这么厉害,心软了几分,面上却做出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我很好啊,怎么了?” 小杨是真的吓到了,拉着她不撒手,指着停车场的位置哭到:“出……出事了!” 苏余音和陈星繁听见她这么说,知道机会来了,也就不再和记者周旋,扭头看向保安。 保安小哥十分紧张,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脸上带着愧疚和不安。 “特别抱歉……是我们公司保护不周。昨天晚上,您二位的保姆车,在我们停车场,爆炸了。具体原因不明,我们怀疑是有人故意的,已经报警了。稍后,肯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就是不知道,您二位车上,有什么贵重物品吗?” 苏余音和陈星繁都是一愣,随即两个人也不管身后的记者,直接大跨步的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记者们嗅到了“大料”的味道,趁着他们无暇顾及,也都悄悄跟了上去。 还未走近,浓重的铁皮焦糊的味道就远远的传了过来,记者们只楞了一下,便争先恐后的开始拍。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是个大新闻! 苏余音和陈星繁眉头紧蹙,快走了两步。 停车场内满地狼藉,苏余音和陈星繁的两辆保姆车本来挨着,如今却被炸得七零八落,车身变了形,外部都被火烧的焦黑。 早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如果是人在里面…… 恐怕连骨灰都剩不下一缕! 眼睛眯了眯,即便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看到面前的惨样,苏余音脸色还是异常难看。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才压制住心中汹涌的怒火。 应少,你好大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