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武昨晚的睡眠质量可能也不错,金色阳光洒在他脸上,看上去竟然有种异样的美丽。 不过陆宁却不觉得这美丽有多美,毕竟这个词该跟女人有关,男人们得阳刚才行。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阳刚男人会这么早就爬起来打扫院子,早就把早餐做好了,让毛驴在那儿幸福的享用吗? 看来,一个人不管是什么外形,能做事才是最关键的。 “早啊。” 听到开门声后,正在扫地的林武转身问好,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很好看。 他只看了陆宁一眼,就飞快的扭过了头。 “早。” 陆宁回了一句后,有些纳闷的低头:哥们哪儿不对劲了? 他很快就看出不对劲了。 血气方刚的男人嘛,早上起床后某个部位是最兴奋的时候了,陆宁又习惯了早晨起来就穿着短裤在院子里洗脸刷牙,平时从来没觉得那玩意竖着撑起短裤有什么不对。 不过以后看来得改改这习惯了,尽管林武也是个男人,早上起来后他也有这状态,可男人看到另外一个男人这个样子后,还是会有些尴尬的。 陆宁赶紧回屋,穿上长裤背心后,才重新来到了院子里。 早餐是小米稀粥,一把黄澄澄的油条,还有一碟精致的三丝(就是小咸菜),摆在石桌上。 “稀饭和咸菜是自己做的,油条是从外面买来的。不过经常吃油条对身体不好,从明天开始,我会自己做面食的,花卷怎么样?” 等陆宁洗漱完毕坐在石桌前后,林武也走了过来,征求他的意见。 陆宁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林武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下意识的拽,下衬衣领子:“怎么,我脸上长花了?” “没,你脸上要是能长花,那我就发达了,肯定会把你给卖了换钱,还用得着去送快递?” 陆宁忍不住的说:“要不是你很反感别人说你是娘、咳,那个啥,我肯定会以为你就是女孩子了。嘿。男人还有会做面食的?还蒸花卷。” “切,你懂什么?” 林武撇了撇嘴:“难道你不知道最好的面食家,就像最好的化妆师那样,百分之八十的都是男性?再说了,我家还没有败落前,就是做面食生意的,我从小耳濡目染,会做花卷有什么奇怪的?” “嗯,你说的也很有道理。” 陆宁发现林武很是伶牙俐齿,不过想到人家是个娘炮,也就不奇怪了。 这是陆宁回家后第一次在家吃早餐,感觉很温馨。 但很可惜,林武是个男的。 温馨的时光,总是过的格外快,几乎是在眨眼间的工夫,太阳就已经爬到了头顶,这也代表着陆宁上午的工作,已经接近了尾声。 从顺华路那边某个居民小区收了最后一个件后,骑着三轮车的陆宁抬手摘下脸上的墨镜,擦了擦汗看着太阳低声骂了句:“娘西皮的,都快八月十五了还这么热,还让不让人活了?” 要不是惦记老陈早就准备好了猪耳朵拌黄瓜,还有爽歪歪的冰镇啤酒,陆宁决不会着急回去交件,肯定会带着毛驴去个凉爽地方喝一杯了。 唉,话说虽然蹬着三轮车送快递,是没面子了点,可最起码敢喝酒,让那些开车送快递喝一个试试,不被查酒驾的罚死才怪。 不管了,先搞一瓶冰镇降降温再说。 看到毛驴热的几乎要把舌头全都吐出来后,陆宁决定先降降温再说。 坐在车上,陆宁向前面看去,准备找商店――刚抬起头,眉头就猛地皱了起来,低声骂道:“草,她把老子的警告当耳边风了啊?” 商御卿可没有把陆宁的话当耳边风,最起码没有全部。 正因为她相信了陆宁说的那些,所以才在今早上班后,立即调阅了本区所有的酒店、旅馆的住客登记记录。 很幸运,或者说很不幸的是,她真在本区某家酒店的住客记录中,找到了她要找的人:银环蛇。 银环蛇在酒店登记时的名字叫什么,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无论他叫什么名字,他身份证上的照片不会变,跟陆宁描述出他的相貌,几乎是一模一样。 银环蛇,这个背着十数个国家**********的危险分子,真来到了唐王市,下榻的酒店又是在崔家区。 银环蛇来唐王做什么? 商御卿猜不出,正如她能认出银环蛇就是本人,可也得经过再三确认后,才能对他付诸行动那样。 对于这种国际危险分子,无论他有没有在本地做坏事,警方都有义务,有责任把他抓捕归案。 尾随追踪,暗中调查,这是警方确认通缉犯的常规做法。 不过因为还不能完全确定这个外国人就是银环蛇,所以商御卿也没有声张,换了一身便装后,就赶去了酒店附近,等他出来厚才尾随其后。 整整一个上午了,银环蛇就在市区内溜达,步行,没打车。 商御卿也没发现他有哪儿不对劲,好像他来唐王市就是来穿街过巷那样,有次在过马路时,还扶着一个行动不便的老奶奶,获得了路人的一致赞扬。 天气这么热,又是怕晒的女孩子,商御卿还得遮遮掩掩的怕人发现,在太阳底下步行一上午的滋味,用脚丫子都能想得出来。 幸好,就在商御卿暗骂银环蛇不怕热时,他右拐进了一个公园内。 唐王不是大都市,不过绿化环境却不错,闹市区内就有好多处向市民免费开放的公园,极大方便了像陆宁这种人,从不缺少午休的地方。 这时候的公园内几乎没啥人,银环蛇刚走进去时就扫了几眼,发现除了右边小树林草坪上有几对小情侣外,也就是正前方走过来一个遛狗的家伙了。 银环蛇是危险的。 就算商御卿知道,并一再小心,可人家还是早就发现了她在跟踪。 银环蛇在国际道上闯出来那么大名头,眼光绝对得够毒辣,在发觉被人追踪后,借着偶尔回头的机会,一眼就看出商御卿是条子了。 在警校受过严格训练的商御卿,举手投足间都会带着最让银环蛇讨厌的小习惯。 “哼哼,看来华夏警方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的嘛,这么早就发现我了。” 银环蛇心中冷笑几声,他才不会害怕,继续信步前行。 他在踏进公园的第一步时,就已经看好了地方:前面数百米开外的那片竹林,绝对是做案的理想所在。 他知道,那个便衣小女警看他进了竹林内后,也会跟进去的。 竹林那么茂密,小女警模样那么俊俏,要是不做点男人最喜欢的事儿,那岂不是对不起一上午的闲逛? 银环蛇右手五指随便弯曲了几下,确定藏在衬衣袖子里的袖箭能随时发射后,眼前就浮现出便衣小女警中箭后的可爱样子了。 在过去的十几年内,银环蛇已经借助袖箭搞定了至少三十个漂亮女人,其中有七个是女警。 所有倒在他袖箭下的女人,都被他尝试了一遍后,才会慢慢的死亡――他把银环蛇蛇毒加以改进,女人中毒后会有那方面的强烈要求,等获得满足后,也就会死了。 “这么多年了,还从没有尝尝华夏女警的味道,没想到今天会有机会。” 银环蛇心里这样想着,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回头看了一眼。 他担心商御卿会有所顾忌,不敢跟上来。 不错,那个不知道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的小女警,也走进公园了。 银环蛇会心的一笑时,右肩忽然被人碰了下。 他脚下一个踉跄时,就听人骂道:“草,死老外,走路不带眼睛啊?” 银环蛇一看,就是迎面走过来的那家伙,脸上戴着个大墨镜,身后不远处还跟着一条狗子,可能是看到他撞了主人,正在对他呲牙。 “扫瑞,暗牧扫瑞。” 银环蛇赶紧微笑着赔礼道歉,并绅士范儿十足的伸手,请没素质的华夏年轻人先走。 “死老外,在公园里扫的哪门子雷?” 年轻人可能听不懂银环蛇在说什么,不过却能从他善意的微笑中看出什么,也就不好再发作了,骂了一声就走了。 “算你小子命大,这要是在别处,哼哼。” 银环蛇心中冷笑着,抬手擦了擦被碰上脏的白色衬衣时,却看到那个家伙忽然哈哈笑着走向了小女警:“嚯嚯,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这不是商警官吗,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哎哟喂,眨眼间可就半年没见了,你又漂亮了很多。咋,来这儿跟男朋友幽会啊?” 在银环蛇被撞了一下时,商御卿就看到陆宁。 准确的来说,商御卿一眼就认出戴墨镜的陆宁,是因为先看到了毛驴。 商警官当下正在追踪银环蛇,为了不引起他的注意,当然不方便跟陆宁打招呼了,所以看到毛驴后,她就迅速转身看向了别处。 没想到,陆宁老远就对她打招呼,还直接说出了她是警察的身份。 把个商御卿给恨得啊,牙都痒了,狠狠瞪着他刚要骂什么,陆宁却一把搂住了她肩膀,就像关系跟他多么好似的,推搡着她向回走,嘴里还不住的胡说八道:“商警官,我觉得你那男朋友不咋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呢?” “陆宁,你是不是想死?” 商御卿挣扎着,低声骂道:“滚开,我正在执行任务!” “狗屁的任务,要不是哥们恰好碰到你,你特么的死定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陆宁冷笑一声,抬起了右手。 他的右手中,多了把制作精巧的袖箭,三根弩箭都已经处于了待发状态,箭尖蓝汪汪的,一看就是淬了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