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且说在省城高雅的家里,高雅那天晚上被父亲高连升打了一巴掌之后,高雅竟然一病不起。 这一下急坏了高雅的母亲,女儿是她的心头肉,她没有丈夫那么心硬,所以等丈夫上班后,她在学校里请了假,专门在家里照顾高雅。 自从父亲宣布她要和冯枭必须彻底分手后,高雅就不吃不喝,一直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不刷牙不洗脸不梳头。放在她床头跟前的饭菜,热了一次又一次,倔强的高雅就是不吃一口。高雅的母亲好话说了千千万,眼泪都流干了,高雅就是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就一周的时间,高雅圆润的脸蛋,就消瘦了许多。她也不给冯枭打电话,冯枭也不再打电话来,事情从而陷入了僵局。在中午吃饭的时候,高雅的母亲对丈夫说道:“雅雅她爸,我们还是请个大夫来给雅雅看看吧,她已经躺了一周时间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可是要出大事的。” 听了妻子的话,高厅长一声叹息,然后说道:“这都是造的什么孽,我是为她好,她却这样要死要活的给我脸色看,让我这个当老爸的给她低头。” “你就不该打她那一巴掌,她现在都二十四岁的人了,你这样打她她会记仇的。我给你说过孩子小的时候你可以打,但她长大成人了,还是以教育为主,而你却动不动就军阀作风,想动手打人。这下好了,把人打躺下了,你看怎么办吧?如果女儿有个三张两短,我可要和你离婚。”高雅的母亲看着丈夫脸阴沉沉地说道。 “雅雅她妈,我打女儿怎么啦?教育不是万能的,必要的时候就要给她一巴掌把她给打醒。我是她老爸,我这样做我也是万不得已,我全是为了她好,她怎么就不领情呢?你那天晚上也听到了,她是怎么对我说话的,有女儿对老爸这样说话的吗?在厅里都没有人敢跟我这样大声说话,我看她要翻天了。 我已经给厅里的王医生打过招呼,中午吃完饭后,她来给雅雅看看,看雅雅是不是真的病了。好好的人,怎么说病倒了,就病倒了呢?太玄乎了。冯枭真得就有那么好,值得她这样要死要活的?真要命呀。你是她妈妈,你就不能替我好好开导雅雅吗?还让我这个当老爸的去求女儿起来吃饭,这像话吗?” 高雅的母亲一听丈夫竟然抱怨起她来,就很气愤地看着丈夫说道:“你惹的祸,现在到怪起我来了。这两天为了照顾雅雅,我连学校都没有去,我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孩子的健康着想。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在她的房间里开导她,我已经磨破了嘴皮子,流干了眼泪,该说的我都说了,连不该说的,我也说了。雅雅听不进去我有什么办法。 你做事情就是太绝情,年轻人要分开,也得有个过程,这跟孩子断奶是一个道理。我们学校一个年轻老师,为了给她的儿子断奶,咔一下把孩子放在家里,自己到娘家躲起来了,只有几个月大的孩子,吃不上奶,又不习惯奶粉的味道,还猛然见不到了熟悉的妈妈,孩子就使劲地哭。哭来哭去,孩子最后挣得有了气栓。现在孩子是断奶了,但孩子却得了气栓,医生说有可能要做手术。雅雅虽然不是婴儿,但道理是一样的。 你把她突然调走,这我能理解你的做法,但你当天刚把人调走,第二天又在盘龙市日报上刊登这样一个通告,你让谁看了都受不了。冯枭和我们雅雅不能成为夫妻,难道就不能成为朋友吗?你这一刀切,太让人受不了。我们这是在家里,而不是在部队上。 雅雅都二十四岁的大闺女,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男孩子,你却要棒打鸳鸯。你打吧,打到最后我看你连女儿都见不到了,我看你怎么办?”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门,高雅的母亲打开门一看,是四十多岁的王医生。高雅的母亲见到王医生一把拉住她的手说:“王医生,快请进,给你添麻烦啦。” 王医生也有些不放心地问道:“高雅在那个房间,我先看看她,然后我们再谈其它的。已经快一周时间不吃不喝的,这怎么行。”听了这话,高雅的母亲把王医生带进了高雅的闺房。 就在王医生看到高雅的一瞬间,就失声说道:“哎呀大姐,你应该让高厅长早些让我来看看。你看高雅都瘦多了,满脸的病容。看了多让人心疼,现在都一个孩子跟宝贝一样。高雅有没有给你说,她现在什么感觉呀?” “两天前就说自己没有吃饭,但胃里总是感觉到胀气,整天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着,你好好给我女儿看看吧,我都快担心死了。这两天雅雅他爸老在厅里开会,顾不上管雅雅,只有我请假在家里照看着。”高雅的母亲抹着眼泪说道。 王医生是西医大夫,她拿出听诊器,在高雅的胸口听了听,然后又翻了翻高雅的眼皮,看着高雅的母亲问道:“大姐,你能告诉我,高雅得病的前后经过吗?只有这样我才能对症下药。高雅老是皱眉头,她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事情呀?我听你邻居说,高雅把她的男朋友带回来了,两人高高兴兴的,这才一周的时间,高雅就成了这样,是不是高厅长看不上盘龙市那个小伙子呀?” “是的,你猜的没有错。哎,怎么说呢,高雅她爸没有经过高雅同意,就把高雅从盘龙市调了回来,还让高雅和那个小伙子彻底分手,高雅就跟他爸发生了争执。就这样高雅一病不起,而且一天天严重。”高雅的母亲叹了一口气说道。 王医生听了高雅母亲的简单叙述,沉默了一会说:“高雅为了那小伙子,能病成这样,说明高雅很爱那个小伙子。我知道高雅的脾气比较大爱生气,她没有吃饭而胃里发胀。我初步断定为怒气攻心,我给她开些顺气的药,等这口气顺了,也许她才能吃下饭。 我这里还有些葡萄糖口服液,你每天吃饭的时候给她喝一支。这样的病人我以前也遇到过,两天后如果不见好转,你就要赶紧采取别的办法,高雅的病千万不能再拖。 不要拖到最后高雅得了忧郁症,你就很难治了,而且还得每天有个人跟着她,以防她想不开。大姐是老师,我想这样的事情你也听说过。简单的病我还能看,如果是精神上的疾病,我还真看不了。” 当王医生和高雅的母亲走出高雅的闺房时,高厅长已经等候在客厅里。见王医生出来了,就小声问道:“高雅现在是怎么个情况,你给我说说。” “高厅长,高雅由于怒火攻心,胃里产生胀气,这是她没有胃口吃饭的重要原因。我已经给她开了顺气的药,一会给她温开水服下,晚上也吃一次,如果明天上午还没有好转,就要采取别的办法,请一个能看抑郁症的精神病医生来给她看看。我估计高雅这是心病,心病还要心来医,实在不行,我建议还是让高雅的男朋友来看看高雅,开导开导她,也许效果要比吃药好。” “不行,我刚把高雅和冯枭分开,如果再让冯枭来我们家和高雅见面,两人还能彻底分开吗?我的老脸还往哪里搁。不行,绝对不行。”高厅长十分生气地大声说道。 王医生有些尴尬地说:“高厅长,我只是个建议,具体要怎么做,还是由您来决定。您放心好了,我来您家给高雅看病的事情,我会守口如瓶,绝不外传。我先走了,请您留步。”说完王医生拿着药箱离开了高雅的家里。 王医生走后,高厅长也气呼呼地拿着公文包上班去了。等丈夫走后,高雅的母亲拿着高雅的手机,悄悄地来到自己的卧室里,找出冯枭的电话号码,想了想就给冯枭打了过去 。 此刻冯枭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查看,夜总会这几天的收入情况,突然他的手机就响了,冯枭一看是高雅打来的,就马上接了,连声问道:“高雅,你最近还好吗?” 问了这句话之后,电话那头好半天没有说话,但冯枭能听到有人喘息的声音,冯枭有些着急地再次问道:“高雅,你怎么啦,你说话呀?”这时候电话那头说话了:“冯枭,我是高雅的妈妈。高雅现在病了,好几天没有吃饭,人都瘦了一圈。你能不能抽空来看看高雅?高雅都是为了你才被她爸给搧了一巴掌。” 冯枭听了这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压住火气问道:“阿姨,这是您的意思,还是高厅长的意思?没有他的同意,我不能去。高厅长把事情做这么绝情,我去了他还不把我抓起来。我很忙,阿姨再见!”见冯枭挂了电话,高雅的妈妈开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