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此刻正是晚上八点钟,雷刚的家中。 雷刚亲自下厨炒了四个热菜,又拌了两个凉菜,还买了一瓶红酒,给自己买了六瓶啤酒。望着一桌子的好菜,雷刚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说:“黄花,把你的红酒端起来,财经学院放寒假了,明天早上我亲自送你到车站,票下午我也给买好了。我们走一个,我祝你一路顺利。”说完雷刚把自己的酒一饮而尽。 “刚子,你喝慢点,我咋看你下午心神不定的?”黄花看着情绪有点不对劲的雷刚问道。 黄花的头发墨黑浓密,在后面随意地扎了个马尾辫,皮肤白白净净,单眼皮,瓜子脸,小鼻子小嘴巴,虽然看起来都小,但配合在一起却看起来很舒服。加之她的个头也在一米六五左右,身材苗条双腿笔直,是个清纯的小美女。 她总喜欢上身穿白色的毛衣,看起来皮肤更白,他下身总爱穿蓝色牛仔裤,平时不爱穿高跟鞋,就连妆也很少化,除非重大节日。黄花从来不在上身喷香水,她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清纯的黄花犹如一朵盛开芙蓉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雷刚一直忍了差不多三个月,就是不敢对黄花用强,他怕黄花不高兴了,不再理他。他怕失去黄花,虽然黄花是个农村姑娘,但黄花身上有城市姑娘比不了的东西,那就是善良和纯洁。黄花没有谈过恋爱,因为家庭贫寒,总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自己的家庭条件,改变自己的命运。 黄花看起来就像十七八岁的样子,其实她已经二十岁了,07年七月份就该从盘龙市财经学院毕业。上次冯枭和高雅在好再来饭馆吃早饭的时候,无意中碰见了黄花,便把雷刚介绍给了黄花。 冯枭和高雅在辉煌夜总会救了黄花一次,让她躲过了龙猫的魔抓。黄花每次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就会不由地浑身发抖,有时她也会从恶梦中惊醒。 龙猫长长的披肩发,还有他像猫一样向外长的长胡子,活脱脱就是一只大色猫,大肥猫。他还穿了一身花衣服,手腕上总是戴着一副红色金丝玉手链。还有那个刀疤和龅牙,都时常会出现在她的梦魇中。 黄花在夜总会受过惊吓,这也是雷刚不敢对黄花用强的一个重要原因,他怕自己变成了第二个龙猫,让黄花厌恶,然后弃他而去。 刚开始黄花和雷刚交往的时候,黄花一直没有告诉她在乡下的父母。直到有一次黄花带着她的母亲来找冯枭看病,黄花的母亲才见到了雷刚。雷刚人长得不错,高个子身体很健壮,黄花的母亲没得挑。但一听雷刚没有正式工作,刚和几个兄弟开了个小公司,但还没有开张。于是黄花的母亲就有些不乐意,黄花的母亲希望女儿能找一个有稳定工作的男朋友。 一方面因为黄花的学习紧张,二来黄花的母亲自从黄花和雷刚交往之后,便在盘龙市租住了一个房间,靠打临工来贴补女儿的生活,对黄花看得很紧。于是雷刚和黄花交往差不多三个月了,两人只是拉过手,连个嘴都没有亲过。想到这些黄花觉得没有什么,可是雷刚却有些着急。 想想大哥冯枭身边美女四个,每个对冯枭都死心塌地,就连老疙瘩这样长得不如他雷刚的丑男人,也找了一个大美女,每天晚上搂着快活。虽然是个破鞋,但总归人家有女人睡,就他雷刚没有本事将黄花拿下。想到这些雷刚就十分郁闷和纠结,只能借酒消愁愁更愁。 “黄花,不知道为什么,一听你要离开盘龙市,我的心里就乱糟糟的,不是滋味。”说完雷刚再次把一大杯啤酒喝光了,呛得他直咳嗽。看到雷刚这样,黄花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黄花也端起面前的红酒,喝了一口,然后吃了一口菜,看着雷刚长长地叹了口气问道:“你想让我怎么样?你说我听听。” 雷刚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刚端起来想喝掉,黄花突然冷着脸厉声说道:“放下!你说吧,你想让我怎么样?如果你不说光这样喝闷酒,我就回我妈那里了。你看你那点出息,还集团公司的副总兼筑路公司的经理,多大点事,把你难成了这样?” 见黄花生气了,雷刚只好把手里的啤酒放下,愣愣地看着黄花,脸红红的不知道该怎么给黄花说。雷刚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你让他和人打架,他毫不含糊,敢于冲锋陷阵,可是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却羞涩的像个大姑娘。于是心太软,怕伤着黄花,却苦了自己。 黄花等了好半天,没有见雷刚说出一个字来。雷刚的爸妈去朋友家吃饭了,晚上就雷刚和黄花在家吃饭。这是多么好的一个机会,雷刚为这个机会也想了许多,心里有许多话想对黄花说,但当真正面对黄花的时候,他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昨天晚上在床上想了大半夜的情话,他一句也记不起来。 雷刚觉得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上了一样,好半天说不出话来,身上光不停地出汗。黄花见雷刚还是不说话,一口将饭桌上的红酒喝干,站起身说道:“你既然不愿意对我说,你就一个人慢慢喝吧。我和一个哑巴在一起吃饭有什么意思,你还是个大男人吗?你怕我?我能吃了你?”说完黄花走到沙发跟前,穿上棉大衣后,头不回地拿起自己的背在身上,便去到门口换皮鞋准备走。 雷刚见黄花真得要走,他一下慌神了,他站起身拿起啤酒杯,将那满满的一杯啤酒咕噜咕噜地灌到肚子里,然后大声大喊道:“黄花……等等!” 已经将要拧开防盗门的黄花站住了,留给雷刚一个美丽的背影。雷刚用自己的右手狠狠地抓了一下他的头发,猛然扑过去从后面抱住了黄花的腰。黄花顿时僵在了哪里。雷刚双手抱着黄花的腰身,闻着她身上的洗衣服味道,还有谈谈的体香,他有些醉了。雷刚感觉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他的嘴里不住地叫道:“黄花,你不要走……你不要走,我舍不得你走……” 黄花闻着雷刚嘴里散发出的啤酒味,还有他如做梦般的话语,两行清泪从她白皙的脸颊上簌簌地滑落下来。雷刚就这样默默地搂着黄花,却没有了下文,这让黄花很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但总不能一直这样站在门口吧?于是黄花一狠心,卡啦一下推开了防盗门,就要走出去。雷刚更慌了,他不顾一切地将防盗门关上,然后迎面将黄花搂在怀里,也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啪啪”雷刚自己搧了自己两巴掌,跪在黄花的跟前说道:“黄花,我是混蛋,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