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晴好胃口的吃完整顿饭,觉得一些纠结莫名的情绪逐渐的消散了,内心逐渐充实淡定起来。 有一句话说得好。 对于吃货来说,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坐下来吃一顿就解决的,如果不能,那就多吃几顿。傅晴就是个隐藏属性的吃货。 想到唐酒酒的那个电话,她忍痛放下筷子,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巴,对着雷擎佑看去。 正在吃饭的雷擎佑,注意到这个细节,随意扒了两口饭,便也放下了筷子。 “有事?” “你吃好了?”傅晴同时反问道。 雷擎佑唇角挑起一抹笑意,看着傅晴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神色,薄唇微微开启,“有事就说。” 雷擎佑的坚持,没几个人能抵挡得住,傅晴当然也不例外,那人应该是他的部下吧,不就问点个人情况么,说不准对于那位兵哥哥来说还是好事呢…… 想到这里,傅晴果断地开口,“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一下,你们部队里应该单身的比较多吧,听说人生大事不是很好解决?” “听谁说的,我都不就解决了?” 雷擎佑瞟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探究,俊逸的眉头轻佻,身体向后靠去。 “你……你是特例嘛,”傅晴有些无语,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是不是看在酒酒的份上,她才懒得理他呢,居然在这种问题上还要占便宜。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他是解决了,还是她帮的忙。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酒酒因为我被绑架,然后被你的人救出来的事儿啊?” 雷擎佑微一颌首,表示清楚,眼眸中有些深意,心内在思索着这小女人究竟想要问什么。是和她那位麻烦精好朋友有关,还是和他的人有关? “就你那个部下啊,基本情况说一下。” 傅晴也向后面靠去,平淡的语气落到雷擎佑的耳中,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他直起身子,肌理分明的线条晃的她有些眼花,干脆垂下眼眸欣赏桌布的花纹,唔,不就是身材好了点儿,有必要这么炫耀吗。 “请问我该如何理解,你口中的基本情况?” 雷擎佑低沉暗哑的嗓音传来,傅晴这才赫然发现,人已经走到了她身旁,那充满压迫力的坚实身躯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甚至闻到了熟悉的沐浴液的味道,无他,他们用的是同一种。 想到这里,傅晴觉得身体莫名的热了起来,空气中的干燥因子好像胶着到了一起,显得格外气闷。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雷擎佑只是安静的站在她身前,却让她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 不过想要酒酒好不容易认真一次,印象中的酒酒一向是洒脱的,还是第一次那么在意的拜托她,作为最重要的好朋友,总要鼓励鼓励呀。 或许这就是一见钟情吧,男女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玄幻,这她超出她的理解范畴了。 傅晴控制住自己想要后退的冲动,接着问道。 “就是个人情况啊,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有没有女朋友联系方式之类的……” 雷擎佑的眼神越来越恐怖,看着她步步逼近,傅晴忍不住身体后仰,问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你要是不想回答就算了,我不问就是,没必要这样吧……” 傅晴忍不住举手投降,奇怪雷擎佑为什么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雷擎佑走到她身前,大手固定着她的头,强迫她看向他。看她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满是理所当然的不解,只觉得仿佛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空有力度却使不出来。 “在我面前关心别的男人,嗯?” 他低沉的嗓音响起,尤其尾音那里微微上扬,酥麻到极致的挑起空气中的震颤。直颤的傅晴耳朵都要发起烧来了。 雷擎佑伸手摸向那里,软软的耳垂红的仿佛快要滴出血来一般,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捻动,温温热热的触感,如同他此刻的语调一般不可捉摸。 “或许我要用实际行动来提醒一下,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询问别的男人这种私人问题,是不是略微有点过分了?” 他附耳上前,停留在她上方一厘米处,下巴上青色的胡渣都清晰可见。 傅晴有些怔松,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掩住内心跳动不安的情绪,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淡漠。 “或许,雷上校误会了些什么?” 无措的小女人忽然找回了以往的理智淡定,看着雷擎佑也仿佛是看其他别的什么男人一样,毫无波动。 “我只是受朋友的拜托,想要从中帮你那位部下脱单而已,看样子是不太乐意啊,不过这种事,总要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吧。下次有机会我再去问问看好了,就不麻烦您了。” 傅晴说完,推开椅子,借着机会想要转身离开,她实在是有点受不了这种压迫性极强的空气了。 不料被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一把抓住,雷擎佑稍稍用力,便将女人转了个方向,重新面向他。 傅晴忍不住挣扎起来,又急又气,这人也太过分了吧! 雷擎佑狭长的眸子盯着她,轻松的就将她的所有反抗收入怀中,低头看去,那张精致的小脸儿微红,不知是急是气,形状优美的胸前微微起伏,晶亮的眸子瞪着他。 “生气了?” 他低声问道,傅晴俏脸一冷,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直愣愣的张口讥讽回道。 “谁敢生你雷上校的气?再说,生气有用吗,在雷上校的强权之下,别人的生气开心难过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雷擎佑眼神倏的阴沉下来,面部线条也变得冷硬。 “闹脾气也要有个度,我的纵容可不是无底线的。” 为了别的无关紧要的男人,居然和他闹成这样?雷擎佑觉得有些无法理解,这小女人是不是以为他是没有脾气的? 不料傅晴完全没有收到警告,反而微拧着眉头,以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他。 “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我是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人,并不是谁的附庸。雷擎佑,我还是那句话,我们之间的那纸书面协议,你什么时候想要作废,我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