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司徒家,正是灯火通明,热闹喧嚣的场景。 这个掌握了本城经济命脉的家族,以一种壕气冲天的姿态,来打造掌权人的寿宴。 娱乐明星、政商名人、主播名嘴等等,悉数到场。可以这么说,收到请柬的,就没有不来的。 没人傻到与司徒家正面为敌。 红毯长长的铺开,专业聘请的顶级宴会管理服务人员来往穿梭,正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每一项组织调配工作。 身穿着统一制服的五星级酒店餐饮工作者,正在紧张的准备着各项点心酒水餐具的摆放。 保镖、监控、媒体都一一就位。 电视台的头号谐星,正对着话筒说着什么,来炒热开场的气氛…… 傅晴将名片撕了,就离开了雷家。 虽然没有人阻拦,但同样的,也没有人接送。还好脚上蹬着的是居家的小羊皮软底鞋子,她苦中作乐的笑了笑,站在街边准备拦车。 正是下班高峰期,她身处的地方也不繁华热闹,还是需要通行证才能进出的地方,所以等了半天连出租车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一个。 无奈之下,只好凭借着记忆中的路线慢慢走着,打算走到了繁华的大路上,希望能够打到车。 远远的看到一辆空车,她连忙招手。 车子停下,她摸了摸空空的口袋,发现了一个惨痛的事实。 她被刘警卫从家里请出来,连衣服都没换,更不用说拿手机钱包什么的了。所以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分钱! “没带钱?”司机适时地出言问道。 这种乘客也是有的,以他的经验,很容易就能看出这位女乘客的窘境。 傅晴心神一松,看来是个好讲话的司机,连忙点头,一脸感激,“是啊师傅,到家了我再补给你好吗?” “不好,谢谢。” 唰的一声,车子已经从她眼前飞驰而过。 傅晴脸上刚刚扬起的笑容彻底凝固,精致的小脸儿垮了下来,嫣红的唇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意。 这司机还真是套路满满,为什么还要摆出体贴的样子让她误会啊…… 还真是衰。 这就是不尊重长辈的下场么,早知道刚才不那么潇洒的离开了。 她看了看旁边的路牌,重新迈开步伐,一步步的走着。 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车子行使到了她身边,车窗慢慢滑下,一张俊俏但略带苍白的脸孔出现。 “小姐,需要乘车吗?免费的哦。” 傅晴乍闻之下,惊喜的抬头,但随即那熟悉的声音和恐怖的记忆重合,瞬间如同一盆冰水浇到了身上,冷的彻骨。 仔细的欣赏着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司徒洺满意的点点头。 终于让他逮到人了,不枉费他花了这许多心思。 “我既然来找你,就是有了完全的准备,”司徒洺神情得意极了,在这个女人身上,他很久没有赢过了。 他手指轻轻的在唇边磨蹭着,语调惬意又兴奋,仿佛做了恶作剧的孩子。 “想逃你就尽管逃,只要你放心的下那位……唐小姐对吧,可能我手下的那帮兄弟不像我这么温柔,到时候会出什么事,我也很难保证的。” 傅晴止住了想要逃离的脚步,清丽的小脸儿上满是冷意。 唐酒酒?司徒洺对酒酒做了什么?种种猜测差点要逼疯她,她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司徒洺,加重语气道。 “你以为我会信你?一个神经病说的话?司徒洺,别忘了你现在自身难保!” “你可以不信我,”司徒洺拿出手机点了两下,随口吩咐道,“让那个辣妞叫两声,”随即手机中传来了唐酒酒惊恐的叫声。 “啊!滚开!你们这些烂人……” 是唐酒酒的声音没错,看着笑得玩味的司徒洺,傅晴心底一沉,知道这次不能善了了,她忍住狂跳的内心,尽量镇定的开口。 “司徒洺,你要是个男人就冲我来,别动酒酒。” 司徒洺眼神闪过欣赏,懒懒的对着手机吩咐,“停手,没我的吩咐不许动那个小妞,谁要敢动我就剁了他的爪子。” 然后将视线调转到傅晴身上,挑眉打量了她一番,舔了下唇边的手指,咸.湿的说道。 “真乖,你的配合度决定了你朋友的遭遇,”他目视前方,不再看傅晴,微闭着双眼,语气一派风流轻佻,“上车吧,我的大小姐。” 傅晴依言上车,努力让自己有些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试图从中分析出什么东西。 这个时间,正是老爷子的寿宴即将开始的时候,司徒洺不是应该去老爷子面前表现争宠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甚至绑走了唐酒酒来逼她就范? 他的目的是什么? 种种猜测塞满了傅晴的脑海,她感觉有一丝冷意,从脚底窜出,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 纤细的手指紧紧交握,指甲刺入掌心,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思绪越来越乱,理也理不清楚,她只坚定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酒酒因为她,遭受到任何伤害! 眼看四周的景物越来越熟悉,傅晴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这是去司徒家的路……司徒洺,你到底要干嘛?” 她厉声质问,如果可能,她恨不能徒手撕了司徒洺,神经病出牌从来不按套路,鬼知道他下一步要怎么走! 司徒洺得意的放声大笑,“要干嘛?当然是带你参加老爷子的寿宴啊,怎么说也是司徒家养了这么大的,是我司徒洺的未婚妻,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缺席呢?” 傅晴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想要扒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都长了些什么东西。 傅晴想不明白,为什么司徒洺要死死的抓住她那个曾经的未婚妻名头不放,不可能是因为爱或者喜欢,或许神经病的某种执拗吧…… 她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她和神经病的脑回路真的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所以你想要我出现在老爷子的寿宴上?” “不是你,是我们。”司徒洺轻佻的用指尖摩擦着嘴唇附近的皮肤,“你要以我司徒洺未婚妻的名义出席,然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傅晴被他眼中的暗示意味恶心到了,像是吞了一口苍蝇般,想起酒酒因为她而遭遇的一切……只好默默的咬牙。 忍不住在心底爆了个粗。 拓麻的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