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酒酒这才不甘不愿地起身离开,走到门口,还回过头来叮嘱傅晴,如果被人欺负,就算那个人是雷擎佑,也要狠狠地欺负回去,中心思想就是绝对不能吃一点点亏。 雷擎佑刚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迎面便碰到了正准备下楼去的唐酒酒。 他点了个头,刚想要走过去,却被唐酒酒拦了下来。 “慢着,雷上校,不介意我和你谈谈吧?” 雷擎佑顿住脚步,没有应答,但态度却表明了可以听她讲话。 “我知道我不应该多说什么,可是作为傅小晴唯一的好朋友,这种时候我想我还是有资格说几句的吧!” “嗯,请讲。” 雷擎佑微一颌首,态度礼貌中带着些疏离。 唐酒酒被他的态度冷到了,想要刺他两句,又觉得没有什么好理由,于是便转回正题。 “这次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双手抱胸,一副质问的模样。当然了,为自己的好闺蜜出头,气势当然不能落于人下。 “你这是代表自己,还是代表小晴来问?”雷擎佑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开始正眼看唐酒酒。 “呵!” 唐酒酒轻笑一声,“我当然代表自己啊,不然你以为呢?就傅小晴那个傻女人,除了知道喜欢你之外,还知道什么?人都被伤害成那个样子,居然对这件事情一点想法都没有。 我简直不想承认,他是我唐酒酒的朋友,我这个有仇必报的人,才没有那么软蛋的朋友!” 唐酒酒的语气实在是称不上好,但她也不害怕雷擎佑会动怒。毕竟如果雷擎佑真的爱傅晴,他们只会站在同一个位置。 所以就算她说得过分一点,雷擎佑心里有火,也不可能冲他发。只会报应在那些伤害傅晴的人身上。 雷擎佑的眼神扫向唐酒酒,带着一丝锐利的探究。 “那请问唐小姐对这件事情有什么处理意见呢?” 他不动声色地开口,换来了唐酒酒语气激烈地回答。 “哼,还能有什么意见?谁伤害过傅小晴,怎么伤害的就怎么还回来?用手吃饭呢就砍掉他的手,用脚走路的就剁了他的脚,有利益土壤的,就拔掉它们的根系,重要的是整死他们,不留活路。” 唐酒酒以一种气场全开的姿势站立着,虽然五官没有了明艳动人的气势,但那个劲儿是表达到位了。 雷擎佑这才微微点头,眼神中对她表示了一丝欣赏,薄唇微微开启。 “那要是没有办法把人整死呢?” 唐酒酒冷笑一声,冲着他绕来绕去,“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要是没有办法整死,就想方设法,让他活着也不痛快。甚至活着比死了还不痛快。” “我言尽于此,接下来怎么做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希望我的傻姑娘没有看错人,没有爱错人。我走了,有机会回见。” 唐酒酒说完,踩着高跟鞋蹬蹬噔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雷擎佑双手插入裤子口袋,头微微低着,一副在沉思的模样。 看来他的小女人交朋友的眼光还算不错,有的时候简单粗暴最有效。 就仿佛所有的剑道之中,惟快不破。你有再多的武功秘籍,出招慢人一步,别人的箭已经将你杀死了。 活得不痛快吗? 雷擎佑的眼前浮现出了雷锋云那张一本正经严肃刻板的脸。 他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想起刚刚收到的消息,或许这次雷锋云真的是被他这个不孝子气到了吧!整个家里都方寸大乱,甚至连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都请了回来坐镇。 他知道,所有人都希望他辞职回去主持大局,最起码有个稳定军心的作用,可是他不想。他的女人他的孩子谁来给他交代? 唐酒酒有一句话说的没错,那就是他的女人真的是傻的。 直到现在都不肯在他面前有一丝软弱。有什么关系呢?他是她的男人,她永远可以依靠的对象。 他知道,傅晴之所以选择无视或者说被迫坚强,无非就是为了怕他为难罢了。 雷擎佑的心底泛起了一阵浓浓的苦涩,他觉得必须要做点儿什么,才能对得起他的傻女人所遭受的痛苦和伤害。 …… 司徒集团内部,最近司徒衍的日子很不好受,因为种种矛头全都指向他,大家一致认定是他才导致了老爷子的病情急剧恶化,甚至一度要归西。 再加上司徒洺光明正大地拉起了旗帜,摆出一副要和司徒衍争个你死我活的架势,任谁也不敢明着站到司徒衍那边。 毕竟如果被大少记恨上,那日子可是真的不好过,日子不好过也就算了,很有可能连后路都没了。 这天,司徒洺正雄赳赳气昂昂地打算重新整合一下董事会的老家伙们,突然被司徒衍但是一群人闯了进来,会议被迫中断。 “怎么回事儿?我这个执行总裁,在你们眼里什么都不算吗?正开会呢,说闯进来就闯进来,这可是司徒集团,这个集团这总裁还不叫司徒衍,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了?” 司徒洺一拍桌子,大喝一声。 司徒衍只是微微一笑,向着身后招了招手。 一个戴着眼睛,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人走上前来。这时司徒洺那边的人神色我有些微微的变化。大家显然都认出了,此人就是负责老爷子日常事务的秘书。 在这种敏感的时候,老爷子的秘书出现意味着什么?难道老爷子又有什么神奇的交代了? 在大家的猜测中,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缓缓的开口。 “总裁已经苏醒,亲自下令,要三少主持集团内部一切事务。” 此言一出,像是如同你的沸水溅进了滚烫的油锅里,顿时热油四溅噼里啪啦! 司徒洺阴沉的盯着他们,嘲讽的笑道。 “以为买通了一个秘书,就能赶我下台,司徒衍,你也太高估你在老爷子心中的地位了,我告诉你,别说老爷子醒了,无论什么时候,老爷子都不可能下达这样的命令,父亲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把集团事务交到一个野种的手上!” 司徒洺的发言,稍稍有些稳定军心的作用。大少一派,脸上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就在这时,司徒衍轻轻笑了。 “你的精神鉴定里面,应该有一项是偏执狂吧!现在看来果然是够偏执的。还能用自己错误的理念,洗脑自己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