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更加泪如雨下,使劲摇头,“我刚出了月子,便被陷害,在牢中受酷刑,又被青木崖顶毒虫咬伤,再掉下青木崖,我的身子毁了,我已经不能再生育了,我如何有脸面做你的皇后。” 他纵使霸气帝王,也忍不住落泪,“会好了,朕会遍请名医,为你医治。” 她摇摇头,凄然一笑,“不必了,玉面慕容都医不好,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其实这样也挺好,生孩子那么痛,我再也不用受了,”她仰头,故作轻松,“其实,没有孩子也挺好,在我们那里叫做单身贵族,我那么会赚钱,养老不成问题,所以陛下就别再说让我留下。” “朕一定要让你留下。”他紧紧抓着她的手。 她无奈,摇头,“我留下,我们是互相折磨。” “不,怎么可能是互相折磨呢?” “太后她老人家,就想让陛下快点开枝散叶,可是这么久了,陛下宫中没有一个子嗣,若是我留下,怕是太后她老人家会更加失望。” “朕不管,朕一定要你留下,走。”他坚定道,说着拉着她要走。 她急了,使劲一甩,没有甩开。 她伸手一挥,脚下一个回旋踢,一下子咧开了几步远。 司马浩峰没有防备,身子趔趄,他眉头紧蹙,脸色很是不好看。 她朝前走去,却听到身后一阵嘈杂。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她皱眉,转过头,一看,瞪大了眼睛。 她想都没想,一下子扑了过去,“你怎么了?” 刚到身边,且被赵林一把推开,“贵妃娘娘真是好没良心,陛下他为了您,这简直是拿命在博,您倒好,一句一句都往他伤口上撒盐。” 司马浩峰眉头紧蹙,胸口处渗出血来。 “他真是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会有血?”她紧紧捂住流血的地方。 司马浩峰紧紧闭眼,一动不动。 “贵妃娘娘您行刺南宫龄还记得吧?您将皇后弄进了冷宫,施以酷刑,还记得吧?您做下的事情,陛下他要帮您善后啊。”赵林十分气愤,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 她脸色一惊,“陛下知道我行刺南宫龄?” “哼,自然知道,若不是陛下知道,怎么会那么快抓到刺客,若不是陛下与太后决裂,软禁了太后,这会儿您这个刺客定然要现行。”赵林一脸焦急看着皇帝。 “他……他……”她此时恨不得狠抽自己。 她猛地一抬头,朝着密林中喊道,“你们几个快来,玉面慕容快出来!” 赵林朝着密林中看去,不一会儿,玉面慕容一身白衣便出来了。 “快看看他的伤势如何!”她跪在上,抱着他的肩膀。 好重,她用尽了全身力气。 此时,她觉得好愧疚,他保护她不计一切,她却抱起他都如此艰难。 玉面慕容诊脉之后,“没什么事,就是身上伤势不轻,身子虚的很,想必这几日辛劳了吧。” 赵林瞥着嘴,“自然是辛劳,那日行动,陛下便受伤,一直没告诉旁人,这几日忙着处理事情,晚上只是睡一两个时辰而已。” 她抱着他,满心愧疚,此刻,若是可以,她愿替他承受这一切的痛。 玉面慕容摇摇头,从袖中拿出一小瓶,取出一颗丹药,放入他口中。 “好了,含着这一粒药,能为他减轻些痛楚。”玉面慕容将瓶子放入袖口中。 玉面慕容问道,“你还走吗?” “不走了,我要陪着他。”她斩钉截铁。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住回慕容府了?”玉面慕容似乎是在打趣。 “回去吧,对不起,是我来回折腾你们。”她歉意点点。 “没事,你也是担心我们而已,如此你便也不用再提心吊胆了。”玉面慕容笑了笑。 他拱手对赵林道,“赵将军好好照顾她,有劳了。” 赵林拱手回礼,“慕容大人放心,这可是陛下心尖上的人,如此宝贝的贵妃娘娘,我可不敢怠慢了。”他话中分明还有怨气。 慕容雨倒是也不计较。 如此,几人便回了皇宫。 玉面慕容带着昏过去的雅乐,回了慕容府。 无忧跟着一同去了皇宫。 临走时,不时的恋恋不色,忍不住的看看那白衣的人。 赵林将司马浩峰直接送到了瑶华宫,慕容雨一身便,脸上的面具也没了。 这瑶华宫的宫女都十分奇怪。 陛下为何与这么一个女人回来了。 陛下还受了伤。 宫女们都是如此疑惑,但是谁也不敢上前去问。 司马浩峰在榻上半日,才醒了过来。 刚一醒过来,便猛地喊道,“温馨!” 眸中尽是患得患失,似乎魂魄都不见了。 她手中拿着热毛巾,急匆匆的赶过来,“陛下,醒了?” 一看到她,司马浩峰便这个人软软的躺下去。 脸上是欣喜,是满足,“你还在,还在……” 她一笑,“陛下,这辈子我都不离开你,一辈子都不要再离开。” 她伸手轻轻为他擦拭。 他满足幸福的勾唇,“小东西可是要说话算数的。”他紧紧拉着她的手。 她重重的点头,“是的。” “你不是要走吗?为何又……”他高兴之余,有些疑惑。 她低眉,满是歉意,“赵林都告诉我了,我都知道了,你对我的情分,我康温馨这辈子都报答不完。” 他脸色一震,宠溺一笑,“报答不完何妨,下辈子接着报答,若是下辈子报答不完,那便是下下辈子再接着报恩了。” 她嗔笑,“陛下,你都成了这样了,还这样。” 他伸手将她抱着,如同抱着一稀世珍宝,“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再也不要,朕不准你再离开,再也不准……” 她的泪滑落在他脸颊,重重的点头,“恩,恩,不离开,再也不要离开了。” 许久,两人才分开。 相视一笑。 司马浩峰皱眉,撑着身子。 她忙扶住他,“起来做什么?”一脸关切。 他只是一笑,“来人,统统进来!” “你做什么?”她不解,只是扶着他。 他宠溺一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