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游戏竞技 快穿:反派是天命,主角靠边站

第110章 小太监快到碗里来3

   这一刻,岑双不那么想活了。   他索性发了狠,一把拂开男人捏住自己下颌的手。   “王爷如高山白雪,自然不似吾等低贱淤泥,碍了王爷的眼,奴才深感抱歉。”   他将头深深低下,似要埋进胸里。   “奴才自知罪孽深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很想死?”   季求柘问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   岑双抿唇,没有接话。   “那就是不想。”   摄政王停顿片刻,似有好奇,“既然不想,何故有如此大气性,竟敢反抗本王?”   “不。”   岑双终于不再低头,他将头抬起,仰视这位金尊玉贵的男人。   “我想死,我可以死。”   “呵……”   男人信步绕着他转了一圈,然后轻飘飘的话便落入岑双耳中。   “你想死,本王偏不如你愿。”   岑双没料到他会是这副态度,不敢置信望他:“为何?”   “为何?”   男人反问,又透着敞开的木窗眺望远处群山,自问自答道:“约莫是因为本王……看上你了吧!”   简直荒唐!   岑双心神大乱。   这难道是这个恶劣的男人又一次的羞辱吗?   他是个没了根的太监,不男不女的,这副残破的身子,他自己见了都嫌弃。   可现在,地位尊崇的摄政王竟然说看上他了。   看上他什么?   勉强可供一观的脸?   还是畸形丑陋的身子?   岑双嘲讽地扬起一抹笑,想问他这个连他自己都无法回答的问题。   可视线扫去,却只见男人身上堪堪套住的里衣,系带垂落,衣襟大开,露出一大片泛着蜜色的肌肤。   那肌肤随着男人的呼吸微微起伏,犹如一株开得正烈的彼岸花。   他狼狈垂眸。   "王爷要杀尽管来,何必如此戏弄我这个低贱的奴才?"   岑双说着,视线落在地上那把静静躺着的匕首上,与其被人以这种方式羞辱,不如痛快点自我了结。   他早就没了傲骨,不想连死前最后的体面也丢弃。   岑双这样想着,毫不犹豫捡起那把匕首,心一狠,就朝脖子抹去。   “你在干什么?!”   季求柘目眦欲裂。   他才分神思索应该如何叫他相信自己不是在开玩笑,人就要抹脖子自尽了。   仓皇之间,他抬起一脚,以巧劲将横在白皙脖颈处的匕首踢飞。   “哐当——”   匕首飞出去老远,不甘落地。   岑双被力道牵连,身体随着匕首的方向往后倒,他闭上眼,迎接即将到来的疼痛。   然而身体还未落地,就被一道沁人心脾的雪松香气包裹。   他茫然睁眼,对上摄政王近在咫尺漆黑如墨的眼眸。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在其中品出了后怕与自责。   可是怎么会?   他从未听闻铁血手腕的摄政王胆怯过,他就像是熹国百姓的守护神,神的眼眸无欲无求,断不会为一卑贱奴才生起波澜。   可身上的温暖如此真实,岑双愕然发现。   原来传闻中冷血无情的男人,躯体竟这般滚烫,烫的他心尖发颤。   “本王说的话就这么没可信度吗?”季求柘叹息,“你竟然宁愿自戕了断,也不愿相信我说的话。”   什么意思?   哪句话?   岑双愣住,却觉耳畔好似被一温软之物擦过,下一刻,他便意识到那是什么,整个人都傻了。   他他他他……   季求柘已经松开他,“罢了,处罚之事往后再说。”   他张开双臂,恢复一贯冷硬神情。   “替本王穿衣。”   “是。”   岑双从地上爬起来,指尖发颤地替男人将里衣系上,又拿了外袍替他穿好。   察觉到男人疏离的神色,不知为何,心里像是被塞进了一颗小石子,硌在里面不上不下的,叫他觉得难受不已。   难道方才只是错觉吗?   他说看上自己,也只是随口说的一句玩笑话?目的仅是为了看他出丑?   可他堂堂一个摄政王,真的会这般屈尊降贵来戏耍他这种卑微的小奴才吗?   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岑双想不明白,他并不是一个十分聪明之人,生平仅有的心机也全用在报复其他小人身上了。   这次决定刺杀皇帝,虽是他冲动之下的行为,他却别无选择。   即便现在被发现,他也绝不后悔。   只是可怜母亲,怕是再无望医治……   可怜他一介蝼蚁,无权无势,身若浮萍,如任人刀俎的鱼肉,半点不由心。   连回去看望一眼亦是奢望。   “你在难过?为什么?”   岑双一惊。   没想到摄政王竟连这都能轻易看出来,竟睿智至此!   睿不睿智的季求柘不好评价自己,但他之所以能轻易读出岑双的情绪,仅仅只是因为……这是他的爱人啊!   【当前反派黑化值为92%。】   【当前男主好感度为85%。】   【请宿主做出选择。】   【选反派。】   【好的宿主。】003也只是走个过场,它清楚只要反派是对的人,宿主就不会有第二个选择。   “没什么。”   岑双自然不可能将有关自己来历之事和盘托出。   即便他知道摄政王只要有心,查明一切只是时间问题。   想到这,他不禁又想起这个男人方才说的话,如果他知道自己不仅要弑君,还是敌国派来的细作,会不会后悔说出先前那番话?   自古细作无不下场凄惨,他在被送往熹国的路上时,就已经做好了将来某一天赴死的准备。   如今只希望,那一天来得迟一些。   衣袍已经换好,岑双用隐晦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换上浅色衣袍的摄政王仿佛变了一个人,身上的肃杀之气全部被掩藏起来,只余一派清风朗月。   他不由想起从前还是最低等的洒扫太监时,听宫娥们的谈话。   “摄政王先前可是京城里难得一见的明媚少年郎,可惜我还未曾有幸见得,便成了如今这副嗜血修罗模样!”   “是啊,好想见见当初那个湖上泛舟,信口成诗的小王爷,那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惊才绝艳?”   这样的景象岑双更是无福得见,即便那时他早已入宫,却是个连温饱都成问题的可怜虫,压根不配。   现在也……不配。   “就如此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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