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能力尚不足以胜任天君之位。 看起来,这天君之位恐怕不再属于他家了。 尽管从外表上瞧不出丝毫端倪。 但实际上,他的内里早已遭受重创,仿佛被雷电劈开一般,摇摇欲坠,几乎无法支撑下去。 谁能想到,这个夜华竟然如此不争气! 放着大好前程不顾,偏偏爱上了那白浅。 这对夜华而言,非但未能成为助力,反而成了累赘。 自从墨渊成婚之后,东华帝君、折颜上神以及墨渊三人便时常长住于太晨宫中。 而东华帝君更是深知天君命不久矣。 索性亲自日日上朝处理政务要事。 如此一来,天君一家算是被彻底架空,毫无实权可言。 而白浅曾经憧憬的天后美梦,也随之化为泡影。 至于那位大皇子,则带着家人径直返回了昔日所属的族地,担任起类似水君之类的官职,也算有个安身之所。 话说回来,夜华与白浅二人竟在天宫之中诞下了一只拥有三条尾巴的白色灵狐。 此后,夜华毅然决然地跟随白浅一同回到了青丘。 白真远远望见此人,心中不禁犯起嘀咕:“怎会觉得这人越看越像咱家阿爹?”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 于是乎,白真暗自运起灵力仔细探查一番。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可着实吓了一跳! 天哪,这……这个夜华怎会是阿爹的血脉传承? 而且,他怎么可能是一条龙呢? 刹那间,白真的脸色变得煞白如纸。 全然没了往日的淡定从容。 白浅眼瞅着四哥这般模样。 赶忙上前关切询问究竟发生何事。 如今的白浅已非往昔那般懵懂无知。 历经诸多风雨后,她已然成熟稳重许多。 白浅站在庭院中,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她的身上。 给她的白衣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边。 她的心却如同被狂风卷起的海浪,翻腾不息。 “四哥,你怎么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不安。 白真站在她的对面,面色凝重,他的眉头紧锁。 似乎在努力寻找合适的词汇来解释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 “他,他,他是阿爹的血脉。” 他的声音低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白浅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的世界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什么叫是阿爹的血脉? 难道夜华是她的弟弟? 那他们之间的感情,他们的孩子,他们的婚姻…… 这一切的一切,都变得荒谬而可笑。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呼吸变得急促。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感攫住了她的心脏。 “不,不可能!” 白浅的声音中带着绝望,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哀嚎。 夜华站在不远处,他的身体僵硬,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 他的眼神中既有震惊,也有痛苦。 他赶紧运用灵力查看,试图找到一丝希望,但灵力的反馈却是残酷的。 他确实是跟白真他们有血缘关系。 那他和浅浅…… 不,这不可能,他们怎么能是姐弟? 夜华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抗拒感,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心在滴血。 他无法面对白浅,无法面对他们的孩子,无法面对这个残酷的真相。 他转身,直接跑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白浅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在崩塌,她的心在破碎。 她把孩子丢给白真,转身就跑。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只想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 她跑出去,遇见了离镜。 离镜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决断所取代。 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将白浅永远留在身边的机会。 他大胆地伸出手,将白浅带回去,让她成为了自己的妃子。 白浅的心中充满了混乱和绝望。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她只知道自己的过去已经彻底崩塌。 她看着离镜,眼中没有焦点。 她的心已经迷失在了这个错综复杂的血脉之谜中。 白浅的脚步在大紫明宫的门前停了下来。 她的目光穿过了那扇沉重的宫门。 仿佛能看到自己未来的命运。 离镜站在她的身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占有欲。 “跟我回去吧,白浅。” 他的声音温柔而诱惑,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吸引着她迷失的方向。 白浅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但她的心已经疲惫,她渴望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在离镜的花言巧语下,她终于放下了心中的防备。 对他敞开了心扉。 “好。”她的声音微弱,却如同一颗种子,在她的心田里生根发芽。 大紫明宫的夜,总是那么深沉而神秘。 白浅坐在华丽的宫殿中,她的眼前是离镜为她准备的盛宴。 但她的心中却没有任何的喜悦。 她知道,离镜已经娶了一个君后,所以她只能当一个妃子。 她的高傲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悲哀。 离镜对她的新鲜感很快就过去了。 他的性格也逐渐暴露出来。 他开始背着白浅与其他女子交好。 每一次的背叛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切割着白浅的心。 一次两次,她没有发现。 终于有一天,白浅发现了离镜的秘密。 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她无法忍受这样的背叛。 “离镜,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 离镜却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没有留下任何的解释。 白浅的心彻底碎了,她再也无法在这个宫殿中待下去。 她发火,直接跑出了翼族,跑出了那个曾经给予她希望,却又让她绝望的地方。 离镜并没有追出来,他觉得白浅和其他妃子没有太多的区别,新鲜感一过,他便不再在乎。 白浅并不知道,她的离开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