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能学灵能开发吗？”　　 “能啊，灵能开发本来就是机械皇帝为了壮大人族，总结拆分自己的能力研发出来的，只要是人族，无论是哪个世界的分支，都是可以学习的。　　 向其他世界的人族传播知识，本来就是军团的使命之一。　　 但是你可以借助脑内的芯片，让我帮你植入种子快速入门。你的族人就没这个便利了，得自己日积月累凝聚精神力结成种子。”　　 “我记得《赤辉操典》上有记录怎么学习吧？”　　 “有。别说这个无聊的话题了，我发现了个有趣的东西，给你看看。”　　 克林希德发过来了一个链接，杜棠好奇点了进去，发现是几个西装革履的白人在一个会议室里面开会的视频。　　 “我通过网络黑进炼金工会总部后，获得了他们会议室远程设备的权限。你看到的这几个是炼金工会核心的几个议员，你在和巴洛夫战斗时，他们一直用间谍卫星偷窥。”　　 杜棠看了几秒钟就失去了兴趣，关掉了链接：“他们这些人都是这种作风，你最近不是看了很多第二大区的电影吗，里面有很多讲这些政治阴谋的，我们都习惯了。”　　 “有趣的不是这个，是他们看了你们山城那边灭火的经过以后，害怕了。”　　 杜棠啼笑皆非，自己打生打死，把他们辛苦召唤的恶魔投影给干死了，他们都不带害怕的，结果看了一场消防作战就害怕了？　　 “他们被你们的组织能力吓到了。”　　 杜棠细思了一下，终于有点明白龙鳞一直强调的集体力量是怎么回事了？　　 这种规模的山火，在其他国家只能等火把所有能烧的东西烧完以后自然熄灭，或者天气变化，突然下大雨把火浇灭。　　 这个不是没有先例的，前几年第二大区，第二大区北边的邻居第九大区，大洋洲的第十大区，都曾经发生过这种规模的山火。　　 结果都是烧了几个月，没东西可以烧了才自然熄灭的。　　 对比其他的大区，52大区在特殊形态意识指导下建立的体制，组织能力确实具备碾压性的优势。　　 “你如果想出手那具魔鬼的残骸，现在就可以通过暗网联络他们了。被压服了以后，他们不会再随便动用不见光的手段来对付你。”　　 植入了基因药剂改造成功，又制造了一批容量超大的电池后，杜棠现在的实力短板只剩下灵能开发水平太低，并不是很需要更多的钱去搞研发攀科技了。　　 “他们买魔鬼尸体的目的是什么能查到吗？”　　 杜棠想了一下，决定先了解一下炼金工会再说，现在双方已经结仇，如果卖给他们能提升他们实力，那不是资敌吗？　　 克林希德把炼金工会和的发展历史和现状大概说了一下，最后总结道：“他们在谋求转型，你如果只是担心他们买走提升实力后会回来针对你，那是大可不必的，这些组织不会在意个人恩怨，更注重利益。”　　 杜棠想了一下，确实是这样。　　 以炼金工会目前的处境，只要自己愿意转让魔鬼残骸，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大恩人。　　 自己杀了巴洛夫的一个投影体，原本以为是会成为双方结仇的原因，现在看来是恩上加恩，大可通过这重关系建立松散的合作交易关系。　　 “你建议我卖还是不卖？”　　 “我建议你可以用一部分残骸跟他们交换，留一部分自己用。”　　 “自己用怎么用？”　　 “说到这个，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个？”　　 “你还学会了这手，先来坏的，看看有多严重。”　　 “你在吸收巴洛夫的恶魔之茧抽干的枯木碳原子时，有一部分深渊魔能被纳米机器人一起编织到了你的头发上。”　　 杜棠心里咯噔了一下，克林希德最近给他学习了不少关于深渊和地狱的知识，对深渊魔能的特性他也有一定的认识。　　 “更不幸的是，当时你昏迷了以后，我为了救你，让你吸收了巴洛夫残留下来的心脏，里面残余的深渊魔能也被你的头发吸收了。”　　 杜棠以手捂住额头，头疼起来：“我的头发不是在战斗中大部分都被焚毁了吗？”　　 “你知道深渊魔能的特性的，寄托物被毁并不能让魔能消失，只会让魔能回归到环境中，找到新的寄托物再重新凝聚。”　　 杜棠明白了，除非自己彻底放弃基因药剂强化的这些器官，做手术把头盖骨和头皮都给切除，不然都无法摆脱魔能。　　 还得趁早，不然深渊魔能会慢慢进入身体的其他部分。　　 到时哪怕是手术也无法完全分离深渊魔能了。　　 被烧毁的头发上的魔能会慢慢自动汇聚在他头皮和头盖骨上，等待杜棠重新长出头发后再重新附在头发上。　　 “这个对我的影响有多大，能判断吗？”　　 好不容易获得了适合自己的强化，杜棠不太甘心放弃。　　 “目前没有秩序生命被深渊魔能附体后有好结果，但这都是慢性的，短期内不会有坏处，甚至会有益处。”　　 “什么益处？”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好消息，原本你的头发只能耐几百度的高温，现在有深渊魔能防护，普通的火焰是烧不了你的头发了，甚至还可以给深渊魔能补能。”　　 杜棠听了喜忧参半，当即控制一条头发断裂掉在手上，拿出打火机测试起来。　　 果然如克林希德所说，打火机根本点不着头发。　　 杜棠又拿出了手持式的喷枪，烧灼了五六分钟，也不见头发有被点燃的迹象。　　 “估计得太阳辐射出的紫外线才能点燃了。”　　 “那不是得几万度？”杜棠惊呼道。　　 “对啊，所以说短期内有益处啊。”　　 “短期内有益处，就是长期有害处呗。”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你又不是在深渊，周围环境中没有游离的深渊魔能补充，你头发中的魔能想要壮大是很困难的，只是通过被动吸收周围环境中的红外线和有色光补充的话，估计上百年也补充不了多少。”　　 “那我就放心了。”杜棠立刻松了一口气，一百多年，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那么长。　　 “你别高兴的太早，深渊魔能虽然不能壮大，但负面影响还是有的。”　　 “大哥，你说话能别大喘气吗？”　　 “深渊魔能是混乱的能量，你的意志受其影响，可能会慢慢变的比以前暴躁冲动，毁灭和杀戮的欲望会比以前更强。”克林希德继续解释道。　　 “也就是说，我会慢慢变成一个冲动的杀人狂？”　　 “就是这个意思。”　　 杜棠一拍桌子，这不是整个人的内在被完全更换掉了，跟被杀了有什么区别吗？　　 “所以我让你留下一部分魔鬼的尸体，当你实在控制不住的时候，可以尝试吸收魔鬼残骸里的地狱魔能，来控制削弱深渊魔能。”　　 “这能行吗？”　　 “理论上可以，虽然都是邪恶阵营，但是守序的地狱和混乱的深渊是死敌，地狱魔能也是属于秩序的能量，应该可以和深渊魔能对冲，理想状态下甚至可以湮灭掉深渊魔能。”　　 “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试试呗。”　　 “我说的是理论上，而且如果真的成功了，你的头发就不能防高温了。”　　 杜棠彻底明白了，保持现状对目前的自己来说是最有利的，后期濒临失控时，克林希德也想好了退路，那就先这样吧。　　 最终杜棠决定，让给炼金工会一条魔鬼的胳膊，格罗尔的肌肉和骨骼密度挺大的，这么一条胳膊重量都有接近30kg，这么大样本量的血肉组织，足够炼金工会做研究用了。　　 克林希德通过暗网联系上了炼金工会的笛卡尔议员，也就是那个会长座下第一智慧大脑的白发议员。　　 索要的交易物资不是炼金工会的各种魔能武装或者道具，而是他们旗下恶魔战士能力开发的经验和知识。　　 笛卡尔收到克林希德的交易申请时，是惊喜，甚至可以说是狂喜的。　　 但看到对方索要的货物时，却摸不着头脑了。　　 每个恶魔战士激活的能力都不太一样，他们开发自己能力的经验和知识也都是很散碎的，炼金工会从未收集过。　　 当然要收集也并不难，笛卡尔只需要下一个悬赏命令，旗下的各大雇佣兵就会自发整理好后送上来。　　 能跑去当雇佣兵的基本上都不会是什么出身高贵的人。　　 他们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根本就没有什么门户之见，也没有保密意识。　　 区区能力开发的经验就能换来赏金，可比打生打死要舒服多了。　　 笛卡尔却不知道，克林希德要这些知识和经验，是想收集足够多的数据后，用超算去模拟验算，尝试开发出用灵能操控深渊魔能的技巧。　　 如果真的可行，那杜棠身上的深渊魔能，就会从危害与收益掺杂，完全转化为收益，对杜棠来说是非常好的结果。　　 杜棠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出手魔鬼的残骸，毕竟他现在不怎么需要钱了，听了克林希德的设想后，立刻改变了主意，爽快的砍下了一条格罗尔的胳膊，包装好后，准备用来交换。　　 搞定了这件事以后，杜棠从隔壁房间的仓库里拿出了几框木炭抱到工作室，那是他上个月还在做烧烤时大批量进的货。　　 后来因为被克林希德选中，中止了原本的宵夜赚钱计划，所以留下了大量的木炭。　　 巴洛夫的投影体临死前把杜棠的头发全部烧掉了。　　 杜棠得吸收一些碳原子，重新编织头发出来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