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游戏竞技 英莲重生,从逃离人贩子开始

第66章 马车烤火暖玉散香 入住客栈兵士调笑

   施益丰没想到他们成了这副模样。   去时林如海雇马车他是知道的,所以也只带了一辆马车来接他们。   还是因为昨夜下了雨,他怕天冷。   这一路走来,给甄家带的物什难保不齐全。才在马车上备着暖炉、棉被等物给大家伙取暖。   谁能想到马夫跑了呢。   观甄家人面色,都很不好,尤其是英莲。看见他后只勉强挤出一个笑来,看得出在忍受着痛苦。   说到底他是来护行的,又不是什么当官的,不好得罪衙差。   施益丰上前去给拉了张五郎的手问好,不动声色地给张五郎手中塞了个银锭子。   “张大哥,这地界刚被流民洗劫过,你们怕是不好找落脚的地方,不如与我一道走。甄伯父年迈,让他一家人先上车如何?”   这话就是告诉张五郎,这个地方危险得很,他们连好好找个地方睡一觉都有困难,必须依仗他身后的军队。   甄家人现在成了这副模样,他只有一辆马车,得紧着甄家一家人,但是也不会亏待张五郎他们。   看着施益丰现在的架势,柳七郎拿眼瞟了瞟英莲,有种煮熟的鸭子飞了的预感。   但是这样也最好,人家带了军队来保护,就是说可以平平安安地将甄家送去南琼。他们的安全有了保障不说,回去也少不了赏钱。   虽说窑子里的姐儿都不如英莲貌美,可是女人嘛,关上灯都大差不差。   是以对施益丰的话没意见,他虽然也冷,多走几步没什么问题。   其他三人都老实,对张五郎的话马首是瞻,没有不从的。   施益丰先扶着甄士隐上了车。他戴着枷锁,又走了一天,此刻的情况虽是没有英莲看起来骇人,行走间却也已是摇摇晃晃的了。   封氏早就走不动了,自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施益丰看到英莲紧咬下唇,脸上白的一丝血色也无,不知她是怎么了。偏偏这里人多,又都是男子,也不好出声相询。   扶她上车时将自己随身佩戴的铜质香球放入英莲手中。   冰凉的手触碰到了温暖之物,若说减轻了多大痛苦那当然不可能,只是也好受不少。   那香球就是小时候离开姑苏时,英莲留给施益丰的那一个。   香球是施益丰自己一直以来的叫法,那时的他以为丝线缝的叫香囊,这个自然与香囊不同。   可世人都将那香球叫做香囊,以铜所制。   从内到外一共分为三层,最内层的焚香盂是用以燃香的。   中层是两个同心圆,上有活轴,连接着内外层,也将内外层隔开。如此一来,用香囊者既能感受到香囊的温度,又不会被烫伤。   最外层是镂空的图案,因为是送给施益丰的,当时的英莲特意让匠人做了唐僧西天取经的花样。   白乐天有诗云,“拂胸轻粉絮,暖手小香囊。”   说的就是此物,用来暖手再适合不过。   马车上的帷幔很厚,与外面的严寒似是两个世界。   英莲上车后施益丰掩好帷幔,“待到了下榻的地方,我再唤甄伯父,伯父先好好休息。”   甄士隐一个老头子,不怕惊扰,原不必如此的。   这话是说给封氏与英莲的,让她们放心烤火,不会突然有人掀帷幔进马车。   车上的暖炉一直燃着,暖洋洋的。   英莲欲先给甄士隐与封氏脱鞋袜烤脚,他们连忙制止。   “你身子不适,招呼好自己就成。”   在泥泞中走了一天,英莲的一双小脚早被冰水泡的皱皱巴巴了,此刻离开了冰冷湿透的鞋袜,舒服的不知怎么才好。   虽然腹中仍是疼痛,与方才比起来,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香囊散发出阵阵甜香,竟然让英莲生出了错觉。彷佛自己不是在寒冬腊月被流放,而是在宛阳家中烤着火吃蜜饯。   她一闻便知,施益丰香囊中熏着的是鹧鸪生所创的暖玉,是专门用来辟寒的香方。   其中放了元参、零陵、白檀、丁香等物,可驱寒生暖、温中助阳。又加上桂枝、荔枝壳、枣膏、蜜汁,甜香扑鼻,不论何地燃起都似在温暖的家中。   没一会儿,下榻的地方就到了。   是一家客栈,除了他们也没其他人。   “前些日子流民作乱,这处的铺子都被抢的抢、砸的砸,做生意的能跑的全跑了。我们人多,不便住在别处,安王爷就让人把此处收拾出来了。”   施益丰口中的安王爷,甄士隐也知道。   是本朝现今仅存的异姓王,也是唯一的异姓铁帽子王,安南王一脉可以世袭罔替不降爵位。   南周一带正是安南王管辖的地界。   想问施益丰是如何认识王爷的,现在人多嘴杂也不方便。   几个衙差一直到客栈才松了口气。   一路上他们也看明白了,四处都是遭到洗劫的模样。   虽不知流民在哪,可若不是施益丰这一支队伍护着,就凭他们几人,怕是早被抢了。   落脚的地方不难找,街上的铺子全都一个人也没有,可就怕前脚住下,后脚流民就来了。   没有店家自然没人提供服务。   到了客栈,安顿好甄家人,施益丰就要去后厨烧水,被领头的兵士拦住。   “施公子好容易才等到了家人,就安心陪着吧。左右我们也得烧水,一趟烧了也方便,公子不必客气。”   相处几天,施益丰为人温和大方,与兵士的关系都处的不错。闻听此言,也不推辞,抱拳谢过。   兵士笑着打趣,“也可算是接到了,不然公子不得又画几天的城门楼子?”   施益丰摸摸鼻子,颇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小伎俩众人都看在眼里,只是没人说破罢了。   这边的情形早有人报去给安南王知晓。   安南王点头,“这就是了。本王还奇怪他怎么突然跑来说要作画。若不是如此,也不能放心。你们多派几个人去,有能帮的就搭把手。那张扬是个好官,无辜被牵连,也是可怜。”   身旁人捧着茶盏候着,安南王也不接,手指敲击着桌面,“去给盼儿姑娘带个信,就说她嘱托的人安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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