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可不是。” 另一个吃瓜鬼也凑了过来,阴阳怪气得:“上面儿那位多爱她啊,眼泪独独给了她呢。” “啊对对对,眼泪给了她,可子嗣和储君的位置都给了别人。” “还有深情和一百多首悼念的诗,全给了他前妻。” 仨鬼叭叭到这儿,旁边的另一桌鬼魂也凑了过来:“这才哪到哪儿啊,后面的才叫精彩呢!” 卫嬿婉无视了如懿的无能狂怒,甩了甩帕子,继续怼她,说您之后又说了什么呢? 哦,说了“皇上不止一次拿孝贤皇后与臣妾相比,臣妾无以再辩”。 首先,首先哈,皇上应该是拿你和孝贤皇后比,毕竟只听说过女儿像母亲的,没听说过母亲像女儿的是不? 您也别太拿自已当盘菜了。 其次,您辨什么了? 你从头到尾,不就在那儿讽刺皇上写诗深情吗? 人家婉嫔整理皇上悼念富察皇后的诗词,你又是怎么说的? 再者,你自已当皇后当得什么鬼样子,你自已心里没点数吗? 就说婉嫔。 富察皇后在位的时候,婉嫔好歹能侍个寝,您上位了呢? 好家伙,专宠的时候不说把机会平等的分给后妃,等寒香见入宫专宠,婉嫔去您宫里,说她已经六年多没侍寝了。 您说什么了? 妃嫔多年未侍寝,这本来就是中宫失职,您可倒好,非但不安慰,反而说什么秋凉时节说这些丧气话,当真叫人心凉。 不是。 您脑子是不是有什么病病? 富察皇后在位时倡导节俭,再看看你? 天天十个手指头不够戴的! 问题是,你那指头,它也不好看啊? 矮胖短粗,还带着那么大的绿翡翠,有没有一点点审美了请问? 还有。 最后和皇帝对峙,你口口声声说“舒妃对皇上是真心爱慕的,可皇上从一开始就假借坐胎药,避免舒妃有孕,以至于十阿哥体弱,不治早夭,舒妃也跟着绝望自焚”。 不是。 合着你知道舒妃的死是因为对“皇上绝望”啊? 那她后面挨的嘴巴子怎么说? 就,纯帮忙平账的呗? 你还好意说皇帝薄情寡性,自私虚伪? 愉妃,你的好姐妹,当初被查出来有谋害十三阿哥之嫌,被皇上关押进慎刑司,连你身边的容佩都来问你要不要去说说情。 结果呢? 你说“本宫去了也是惘然”。 惢心,也算是对你一心一意,结果呢? 人要被押去慎刑司证明“你”的清白,你可倒好,精奇嬷嬷来带人的时候,自始至终您高贵的腚就没离开过椅子,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腿断了! 大阿哥,你一边儿说着“永璜刚过世,本宫不想耀眼夺目”,一边抹着大红嘴唇,戴着大红花,穿着明黄的贵妃服制。 一边儿对公主说公主享天下之养就该为天下倾尽心力,一边儿又说“永基呢,将来就做一个尊贵的王爷”,你恶不恶心?! 要论薄情寡性、自私虚伪,谁比得过您啊?! 还有,请不要企图用重情重义、不想宫斗的表面,来掩盖你蠢钝如猪的本质! 瞧瞧太后当初被污蔑与太医私通,人家是怎么说的? 直接气势拉满,质问那个指证她的宫女,说“你伺候本宫,不把心思放在正经事上,倒日日留心哪位太医的手搭了本宫的手,这些情景,若是放了旁人是看都不敢看的,为何你连枝叶末节都这般留意?如此居心,实在可疑”! 再看看您呢? 当初被诬陷进冷宫的时候说了啥? 哦。 臣妾百口莫辩。 然后还真就不辩了。 怎么着,您是在这儿扮演五千年前就灭绝的大鲨笔呢,您真是心善啊,为了物种多样性竟做出了这般牺牲! 你以为自已是山间青松,有着不争不抢、看淡人间的傲骨,殊不知你所作种种,在众人眼中,不过是低劣的纸菊,只有形似,毫无内在! 这一套行云流水般的组合拳下来,再加上周围鬼魂眼神中,藏都不稀罕藏一下的嘲讽,从来都觉得自已是世间独一份绿梅的如懿,哪里受得了如此大的落差感,脚下不稳,一脑袋栽进了忘川之中。 进忠瞧着打了胜仗一般,昂首挺胸回来的卫嬿婉,不由眨了眨眼。 他从前,只知道嬿婉总能在最合适的时机、说出最和顺皇帝心意的话,却不知原来小祖宗怼起人来,也这么刀刀见血。 嘶。 猛然想起上辈子他和嬿婉唯一一次争吵,那时候,小祖宗没说几句,便要和他一拍两散。 这么想想,应该……只是气话吧? 否则,凭嬿婉怼人的功力,哪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已。 你瞧,最后她送走自已的时候,说的话多扎心。 这么说,至少那时候,她心里……或多或少,是有他几分位置的吧? 嘿嘿。 孟婆十分鄙夷地看着又在冒粉色泡泡的进忠,淦!这恋爱脑什么时候能去投胎啊?! 你们这群男男女女,真是够够的了! 【完】 第56章 番外篇 倒反天罡篇 【时间线:春节过后,御前三只加薪,进忠升职为御前总管,甜饼日常一发完结~】 二月。 虽说除夕已过,可早春的天儿还是有些冷。 特别是刚下过雨的晚上,阴湿的北风在紫禁城的宫道长街上那么一卷,足够叫人打上几个冷颤。 进保一脸茫然,他觉得好不容易早下值一天的自已,现在应该在暖和的被窝里,而不是和卫嬿婉,拎着棍子蹲在宫道的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