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良夜无视了四面八方投来的或好奇或复杂的目光,抬手,敲门。 笃笃笃。 又过了十多秒门才打开,江法道极为矜持地站在门口,下巴昂起,“来了啊。” “是啊,说了会来接你,”裴良夜微笑点头,“好久不见。” 她身后的年轻女人瞬间想吐槽。 你们昨天上午才分开,昨天下午还视频,今天就见面了,说个鬼鬼的“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江法道矜持地点点下巴,努力克制自己扬起的唇角,然后…… 她终于没忍住,扑到了裴良夜怀里,脑袋埋在她的肩窝,发丝垂落,遮住了微红的耳垂。 好多人看着,饶是以她的厚脸皮也有点害羞,但…… 好想抱住她,好想咬她一口。 这人,又穿得这么严严实实,衬衫扣子都扣到了最上面一颗,一整个禁-欲系模样,简直就是在她的x-p上疯狂蹦迪! 裴良夜一手搂住她,迈入江法道办公室,冲着身后的经纪人小姐姐歉意笑笑,关上了门。 年轻女人看着面前关上的门,陷入了沉思。 “呼,算了。”她叹口气,缓步回到自己的工位坐下。 “姐,”几位老油条面色复杂地窜过来,“我们没看错吧,还是那位?” “是,是她。”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苦兮兮地看着自家老板办公室紧闭的大门,“那……” 年轻女人叹口气,想着自家老姐灵动又鲜活的笑容,“你们这十年,见过她开心成这样吗?” “没有。”“没。” “所以啊,算了。” …… 裴良夜自然不知道屋外一群人怀着复杂的心情努力消化掉了对自己的负面情绪,她只是无奈地坐在沙发上,怀中抱着江法道。 这人坐在自己大腿上,手指兴奋地扒拉开她的大衣,又扯扯她的围巾。 “干嘛呢干嘛呢。”裴良夜叹口气,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 “拆礼物啊,”江法道理直气壮,“你穿成这样,不就是让我拆开的吗?” 裴良夜磨磨牙,低头,吻上她的唇,含糊不清地嘟哝着,“这里隔音也不知道好不好,而且……我有其他的计划。” “什么计划?” “我弄到了左董的私人飞机。” “裴良夜!”江法道脸瞬时红扑扑的,恶狠狠盯着面前轻笑的女人。 这人,真是……执行力强悍。 “身上伤好得差不多了么?”裴良夜开始扒拉起江法道的衣服。 “托您不在的福,好得特别快。”江法道翻了个白眼,又认认真真回答,“除了膝盖和胯骨轴还有青紫,其他地方都差不多了。” “那就好,”裴良夜笑笑,将脑袋埋在她颈窝处,又微微下滑,咕哝着,“我昨天已经打电话订礼服了,虽然来不及现做,但拿条高定改一改也是可以的。” “你都不问问我想穿什么的吗?”江法道感受着这人有些灼热的呼吸,面庞微红,揪住了她的耳朵,轻轻拧了拧。 “我挑的,你肯定喜欢,”裴良夜表现出了极度的自信,随后又低笑起来,“至于尺寸……你哪里的尺寸我不知道?” “嗷嗷嗷!” 江法道咬牙切齿,指尖捏着裴良夜的耳朵,又转了个圈。 “话说回来,你今天应该得上班吧。”她狐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是,但我请假摸鱼了。”裴总厚着脸皮坦然承认。 “别摸了,摸什么鱼,”江法道起身,将她揪到自己办公桌后,按下,指了指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呐,交给你了。” 裴良夜目瞪口呆。 怎么“好不容易”见面一次,不约会就算了,还要处理公务? “怎么了?你好歹也是我工作室的老板娘,”江法道一昂下巴,“呐,让我看看裴总有多厉害。” 裴良夜怨念满满地打开一份文件,又看了看江法道,伸手,将这人捞过来,按在自己怀里。 “你干嘛?”江法道红了脸。 “我是来约会的,不是来工作的,”裴良夜吻了吻她的唇,轻笑着,“我的女朋友,要我帮忙,好歹得给我点奖励吧。” “你要什么奖励。” 裴良夜淡定地解开她衬衫两粒扣子,轻咳一声。 “这样就很好。” ------------------------------------- “为什么,良夜姐可以摸鱼可以去约会,我们只能工作。”左止元栽在饶听南怀里,看着手里的文件,嗷嗷乱哭。 饶听南和她贴在一起,手里也是一份文件,闻言耸耸肩,“毕竟人家属于两地分居?” “唔,也是,那还是算了,我宁愿和你一起工作。”左止元叹口气,读着维罗尔公司和苏氏的详细资料,为接下来的谈判做着基本的知识储备。 饶听南则在筛选自己觉得有价值的文件,偶尔给左止元念两句。 “这个维罗尔的董事长乌兰诺夫有点意思啊,”她轻笑着,“特种兵出身,应该和你挺有共同语言吧。” 左总气鼓鼓,“饶听南,我不是特种兵!” 这人对自己的反绑架课程到底有什么误解? “咳咳,好,不是。”饶听南摸了摸鼻子,总裁办公室的门却突然被敲响。 两人瞬间弹开,默契而又飞速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左止元溜到了办公桌后坐下,正襟危坐,“请进。” 张秘进门,神色犹疑,“左总,保安刚才逮到了一个奇奇怪怪的人,在分公司门口探头探脑。” “奇奇怪怪?”左止元一怔,“那送走就行了,特意报告一声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