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我干嘛?”饶听南没反应过来莫名其妙“怎么,你们都会射箭吗?” ------------------------------------- “饶听南,我们今天去射箭吧!我教你!”左止元翻着旅游攻略,惊喜地发现就在雪区内居然还有一个射箭俱乐部。 “不去。”饶听南懒劲儿泛上来了,躺在躺椅上晒太阳,脸上放着一本书,声音迷迷糊糊似睡非睡,“太阳好好,适合睡觉。” 左止元扑过去,和她挤在一张躺椅上,两个人挤成一团。 “昨天下午可没有太阳,你也是说适合睡觉。”左总愤怒。 “是吗?”饶听南取下脸上的书,做回忆状,“我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饶听南!”左止元咬牙切齿地挠她痒痒肉。 “别,别闹,”饶听南宛若一只猫猫虫般扭来扭去,躲着左止元的爪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昨天确实说过。” 左止元收回爪子,没好气地捏住饶听南的耳朵扯了扯,“在家里也是睡觉,出来旅游也是睡觉,那出来玩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意义,”饶听南抱住了左止元,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哼哼唧唧,“我这二十多年做过的最大的白日梦就是,有天能环游世界,在不同的地方——繁华的都市也好,静谧的山村也好,热带雨林的树屋、北极圈里爱基斯摩人的冰房,海景房、动物园,甚至是天上地下。窗外是各类美景,是灌木或是冰雪,是海洋或是天空,甚至是老虎之类的猛兽在拍打我窗,我都能美美睡一觉。” 左止元揉了揉这人的细软的发丝,眸中有些许动容。 这还是饶听南第一次说她有“愿望”之类的东西。 记得那次坦白局,她选了个简单的问题作为尾声。 【你喜欢什么?】 这个问题却令饶听南为难了,她甚至说不出自己喜欢什么。 【我没有什么爱好和兴趣,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但是今天,她告诉自己,她有一个白日梦,想到世界各地睡大觉。 大概,这是她在世界各地到处飞来飞去疯狂工作无暇休息后的某种报复性补偿。 动容归动容,左止元一把揪住了她的耳朵,磨着牙,“睡觉还是和我走,二选一。” 饶听南被她拎着抬起了头,委屈巴巴,“我选三,和你睡觉。” 左止元脸一红,咬牙切齿,手上加大力度。 “嗷嗷嗷!” “滑雪还是射箭,二选一!” “真的要选吗?”饶听南表情纠结。 太阳真的很好,睡觉一定很舒服。 左止元见来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松了手,脑袋蹭了蹭她的脸,眼睛亮晶晶的,就像自己叼着牵引绳跑到你面前摇着尾巴想要去散步的狗狗,声音也是软软的,“饶听南,选一个嘛。” 饶听南果然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吃软不吃硬,无奈地点点头,“滑雪还是射箭,对吧。” “对。” 她想到昨天江法道撕心裂肺的呼痛,打了个哆嗦。 她对自己的运动天赋也没什么自信。 “那还是射箭吧。” …… 开着酒店提供的小雪车,两人来到了这个比那个游乐园里要大得多的射箭俱乐部。开了个包厢,婉拒了热情的教练,左止元兴冲冲拉着饶听南来到几张反曲弓前,“你选一个。” 饶听南一眼就相中了那个最漂亮的,灿烂红色的反曲弓,拎起来,递给左止元,“你用这个。” 左止元哭笑不得地接过,又放在一旁,“我是要你挑,给我挑干嘛?” “我用什么都行,”饶听南看了看四周,没特别合眼缘的,又抬头,“但是你要用那张。” 在游乐园那次,左止元指哪打哪,能拿特等奖的水平硬生生给她拿了个二等奖回来,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那个毛绒绒的雪白小熊帽子,她现在还珍藏着。 那次左止元用的就是一张红金色的反曲弓——红金实在是太适合左止元了,她就是这么个张扬的性子,这种别人难以驾驭的明艳颜色,放在她身上却根本压不住她本身的肆意与灿烂。 “好好好,我用这个,你既然选不出来就我给你挑一张吧,”左止元拿起一旁一张深蓝色的反曲弓递过去,嘿嘿笑着,“自古红蓝出cp。” 饶听南饶有兴趣地掂量掂量那重量不算轻的大弓,站在箭道上,试着举起弓瞄准,“要怎么玩啊?” 左止元站在了她身后,握住了她的左右手,轻声说。 “乖,跟我来。” 她温柔的声音就落在饶听南耳畔,温热的呼吸扑打在饶听南敏感的后脖颈和耳垂上,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耳朵怎么红了?”左止元看着那通红的耳垂,忍不住笑了,“我可什么都没干。” 某人死鸭子嘴硬,“因为热。” “全身上下最硬的就是嘴。”左止元低笑着吐槽,指腹摩挲着饶听南的指尖,微微用力。 “你现在是在干什么了吗?”饶听南手指僵硬,耳垂的红逐渐蔓延到了脖颈。 “想什么呢,我是在教你怎么拿弓,”左止元没好气地说,“手指松开,别捏这么紧,我掰都掰不开。” 饶是以饶听南的厚脸皮,闻言,脸也一红,乖乖按着左止元的指引握弓。 她抿着唇,感受着左止元温热的手掌包裹着自己的手,手指与手指摩擦,触碰,脸愈来愈红。 这种感觉,很奇怪。 明明她俩什么该做的都做了,可为什么这种简单的肢体接触,却依然能让自己心脏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