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噢噢!姐姐万岁!” ------------------------------------- 这两人算是一拍即合一见如故,蔡世宜带着小家伙在香江疯玩了几天,狮子山、时代广场、黄金广场尖沙咀,该去打卡的地方都玩了个遍。 而在S市的左止元,在结束了一天的谈判后,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打电话。 “饶听南,”她在嘤嘤嘤的哭诉,“你是不知道我这两天有多累。”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饶听南声音温柔极了,小声哄着,“宝贝辛苦了。” 左止元被这一声“宝贝”叫得面红耳赤,随后又开始撒娇娇跺脚脚,“不!你不知道!你听我说!” 饶听南瞬间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正襟危坐,“你说。” “连着两天了,连着两天开会从上午开到晚上!”左止元开始疯狂控诉,“我屁股都要坐肿了!又饿又累。” 饶听南一愣,“不吃饭的吗?” “吃啊,”左止元哭戚戚,“但是,唉,他们边吃的时候还在边吵架,原本唾沫乱飞,吃饭的时候就是食物残渣乱飞,刀叉和筷子碰得哐哐响,你想象一下,吵得面红耳赤的人挥舞着刀叉,配合着疯狂咀嚼的动作,每个人都像是要把对面的人生吞活剥了!” “就……很倒胃口,”她嘟囔着,“而且吵架很费脑子的,吃过又饿了,就连每场会议提供的小面包小零食我都吃完了,还是饿。” “我是这么打算的,明天我不穿正装了,穿那种大口袋的工装外套工装裤,外面套个风衣,全都装满吃的!”左止元碎碎念着,表情坚定,“牛肉,橙汁,面包,盐焗鸡,酱板鸭,我都要!” “你不是倒胃口么?” “那是看他们边吵架边喷食物渣子倒胃口,如果只是纯吵架的话,那还是挺下饭的。” 毕竟,边看热闹边嗑瓜子,属于国人天性了。 饶听南想象着左止元边听吵架边鬼鬼祟祟给自己加餐的画面,忍不住笑了。 在左止元不满和带着娇憨的嘟囔声中,她勉强止住了笑意,轻咳几声,“现在谈判进程怎么样?” 左总瞬间骄傲地挺直了胸膛,“哼哼,饶助理,想不到吧,大胜利!” “这两天情况是这样的,昨天会议一开始,苏长空就牛皮哄哄的拿出了有苏长云私章和公章的传真件,嚯,他那叫一个底气十足。”她开始眉飞色舞地讲着这两天的唇枪舌剑。 “我其实蛮想不通的,苏长空怎么就会帮他呢?苏长云谈下这单生意绝对会影响他的地位嘛。唉,算了,这两兄弟真看不懂,”左止元语速极快,宛若一挺突突突的机枪,“当时的场面确实对我们来说有一点点难受,不过,我们怎么可能就让他嚣张下去呢,那不就辜负了良夜姐头天晚上通宵研读苏家给的合作方案的努力吗?” “良夜姐真是厉害啊,那么厚一叠报告,硬是从一行数据里发现了异常,”她语气中充满了崇拜,“她当时就问苏长空了,‘苏总,请问关于这份数据,你们是从哪里得来的?’,嚯,良夜姐当时轻描淡写地指出来,帅爆了!在一旁旁听的忍冬姐都是星星眼。” “她谈判的时候的确很有个人魅力,”饶听南想象了下那个画面,赞许地点点头,又好奇地问,“所以那份数据是怎么回事?” “那是左氏的一份市场调研报告!没有公布只给合作伙伴看了的那种!那份数据正常情况下根本就不会出现在任何一家公司的办公桌上!” 饶听南瞬时了然,轻笑着,“除了我们和昆古尼尔。” “对,我不是说了吗?苏家的谈判团里有昆古尼尔的智囊,这份数据肯定是他们给的,但苏家不敢说啊!维罗尔恨死昆古尼尔了,他们就只能含糊地说是咨询的专家。” “我看他们支支吾吾,这不补刀等什么时候补刀!我当时就一拍桌子,‘咨询的专家?哪位专家?名字报上来,左氏会告他偷窃公司机密告到破产!’” “苏家就又前言不搭后语了,说什么不是咨询的专家,是他们苏家自己的智囊团做的数据模拟,是一个预期。” “那我肯定不干了啊,这不明摆着说瞎话呢。我就在那里嘲讽,‘哟,左家花了五年时间做的市场深度调研你们靠算就能算出来,真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饶听南笑得肩膀一颤一颤,“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歇后语啊!” “嗨,这不重要,然后良夜姐又补上了最后一刀,她对着维罗尔那边的大boss说,‘苏家要么是窃取了左氏的核心机密,要么就是瞎算乱算瞎猫碰着了死耗子,可是这就是对谈判的不负责任,没有经过实地调研仅仅只是算出来的数据也好意思拿出来?我有理由怀疑苏家给您的那份报价同样也是这样不负责任的产物’。” “苏家一行人气得脸都黑了,那画面,真好看。”左止元幸灾乐祸地笑着,“后来这一天也就就着这点东西吵了。” 饶听南听着左止元绘声绘色的描述,唇角不自觉扬起。 左止元是个很会讲故事的人,将谈判的画面描绘得活灵活现。她甚至能够想象,她亲爱的小左总一拍桌子,唇带讥讽,漫不经心说出刺人痛楚的话。 “我现在真后悔,”她真情实感地感慨,“怎么也应该让裴良夜守家,我去看你大发神威。” “你不是有特殊任务吗?”左止元瘪着嘴,“我当时先是考虑到你的特殊任务,然后才想到让良夜姐镇场子的。” “所以……”她的声音骤然低了些,“你的特殊任务快完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