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翎坐到了床边,往前一凑,在师清浅惊讶的目光下,安抚地亲了亲她的鼻尖:“果然是累着了,难得见你睡得比我还久的。” 她的贪睡贪吃在做了圣尊后,也一样没改。 师清浅倒是每日里还同从前一样,保持着一贯的自律早起,从来都是她先醒的,今日阿翎起来的时候,她竟睡得深沉,一点没有要醒的样子。 阿翎就悄悄起了床,想着先联系上顾景阳了解下师清浅为何先回来了。 可惜,顾景阳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直没有回应她的石镜传影。 她只好下了穹顶去寻了顾景阳,得知上一次消息传回是三日前,一切顺利,她知晓师清浅提前回来也惊讶了一番。 还调侃师清浅真是一刻都离不得阿翎,两人也太黏糊了。 顺利就好,师清浅估计是想她了,这才比旁人都着急先回来。 想到这,阿翎心情大好,又亲了亲师清浅有些迷茫的眼眸。 师清浅在阿翎亲完要离开时,好似回过了神,一把攥住了阿翎的手,看着她红润的手心,还有床上投射的影子,她震惊道:“你没死?” 阿翎听了这话愣了愣,这人怎么还想着那个梦呢,脸上浮现一丝调笑。 “你梦到我出事了,就着急赶了回来是么?” 师清浅想要摇头,不是梦到,是看到,但现下阿翎好好的,活生生在眼前...... 她不知道该如何说,犹豫着点了点头,她需要点时间搞明白这一切。 阿翎见她点头,笑了开来,这人真是的,顾景阳日后还不得笑话死她们。 不过看师清浅眼眸里那认真的担忧神色,阿翎心下还是暖暖的,毕竟她是担心自己。 她拉过师清浅的手贴在脸上:“你摸摸,我很好,一点事没有。” 见人还有些不相信的模样,阿翎失笑出声,眨眨眼,拉着人的手贴住了脖颈,笑着说道:“要不我脱了衣服让你好好检查检查。” 说着就要牵着师清浅的手去解腰间的衣带。 师清浅收回手的动作快得像被火石烫了,一张脸红透了,连带着脖颈都透着粉,不等阿翎再说什么,仓惶逃出了屋。 阿翎这回是再也忍不住,大笑出了声,师清浅这趟出门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回来变得这么害羞了。 从前这些逗趣,她们之间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她还记得师清浅第一次见她度雷劫回来,就担心得很。 阿翎也如此打趣,作势要脱了衣服让人检查,那时也是这般的白日里,她瞧见师清浅红透了一张脸,偏还要肃着面孔说‘是该好好检查一番’,当真可爱极了。 最后这一检查就从天亮检查到了天黑。 她也算是第一次领教了她对师清浅的一些误解有多深。 她若是不说,谁能信,那般清冷的人,竟是能在一些情境下说出‘我是医修,快让医修好好瞧瞧’这等无耻话语。 想到当初这些在耳边压着声说的没羞没燥的话,阿翎情不自禁红了脸,一些画面强势突兀地出现在脑海里,挥都挥不去。 阿翎赶紧地调息静坐,她的伤还没完全恢复,气息的紊乱让她体内灵力都有些不服帖。 师清浅出了屋子,见阿翎没有跟上,浅浅松了一口气,但随后看见了身处的环境后那口气猛地提了起来。 这里是? 她惊讶地四处瞧了,发现她竟是在穹顶,在道融的地盘上。 接下来的几日,她所知道的一切更是颠覆了她的认知,所有的一切都跟她的记忆里不一样了! 阿翎确实还是阿翎,可是她同阿翎之间发生的事和她记忆里完全不同了。 不对,也有相同的,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事情的发展不一样了。 她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顾景阳竟然成了阿翎的好朋友,关系亲密,阿翎没有堕魔还成了奇鹤山的圣尊。 她还见到了顾景阳,对方同阿翎相熟的不得了,两人亲昵的在她看来甚至有些过分。 阿翎从前都没有同她这般靠近着说过话,像是在说什么悄悄话。 阿翎和顾景阳聊着天,也注意到了不远处瞧着她们的师清浅。 顾景阳本来就是来问问师清浅这次任务的事的,但刚刚她问了几句,她都说了不知道,瞧着就不想同她说话。 “清浅怎么了,怎么奇奇怪怪的,你看她看我的眼神,我怎么觉得像在吃醋?” 这也太稀奇了,她都多久没这么瞧过她了。 阿翎也瞧见了,不知道师清浅是怎么了:“她这一次出去,回来后就这般有点怪怪的。” 顾景阳有些担忧:“她可是受伤了?” 但是她已经联系上了兰扶伤,对方说这次任务顺利,师清浅确实先回来了,是为着早日见着阿翎。 阿翎也有些担心,主要这人实在有些反常,但有些事她不大好同顾景阳说。 她难道能说,从前师清浅最热衷的双修,这两天都躲着她了 昨晚上她刚伸手拉扯了她的衣服,就被人抓住了手,纯盖棉被聊天,聊得还都是些几百年前的陈年旧事。 顾景阳瞧见阿翎的神色,就知道这人有事没说:“怎么了,可别真是出事了?” 面对顾景阳的关心,阿翎也确实想问问人,就删删减减说了点,说完后问顾景阳:“你说她是怎么了?难道是感情淡了?” 她可听说过,两个人相处久了,感情总是会不如当初刚在一起时候来的热烈。 顾景阳额角抽搐:“你看看她瞧你的那眼神,那赤裸裸的喜欢,你管这叫感情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