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也猜测过或许是阿翎也没寻着那东西,但圣尊说必定是在她手上。 奇愈长老恼恨不已,阿翎她究竟将东西藏在了哪里? 她又猜测十煞鬼魄或许是附身在了何处,她探查过阿翎同师清浅都没有被附身的痕迹。 最后无法,她只能将阿翎身上寻着的唯四活物,那乾坤袋里两只肥得跟鸡一样的食声鸟和两只肌肉结实的译音鸟带回去了给圣尊过目,但也都不是。 想到圣尊对她那失望的眼神,奇愈的心就好似被穿出了千疮百孔,她怎么可以叫圣尊失望呢,她一定要找出那东西。 就在她思索着要怎么找到东西时,仙霓台中央被捆着的阿翎,忽然站起了身,往她这边快走了几步,遥遥指着她的鼻子大声喊道:“是她,一定是她!” 阿翎一副恍然大悟但又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奇愈长老,激动地颤着手,指着她不停喊道:“是她,我知道了,是她!” 奇愈长老身旁的人初始还以为阿翎是指着她们,纷纷躲避开阿翎的手指,然后就发现,她指着的是奇愈长老。 上首的府主们也吃了一惊,弓双玉蹙紧了双眉沉声问道:“什么是她,你把话说清楚。” 阿翎原本激动地要往前走,但是脚上的【阳灵伏魔链】拉扯住了她,她一副吃痛的模样退回了远处,但眼神还十分警惕地往奇愈长老处瞧。 “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将受伤的兰扶伤送至奇愈长老处,忽然有一阵异样的感觉,在那之后我就被附身了,没有了后面的记忆。” “一定是她,只有她有机会动手脚,当时我好像还闻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你们若不信,可以将兰扶伤喊来问问,她应该也发现了异样。” 阿翎冲着上首的人十分肯定地说道,心里倒是有些忐忑,只希望到时候扶伤能配合着她的话,把事情奇愈长老身上引。 她不知道的是,兰扶伤早就将发现了当时阿翎身上有异样的却邪花味道的事,同洞府里回禀过了。 上首府主们一听,有些犹豫看向了奇愈。 弓双玉是全程参与此事的,自然是知道阿翎同兰扶伤没有时间和机会对上这番说辞的,难道真的有人陷害? 但在阿翎同奇愈长老间,弓双玉更愿意相信奇愈长老,她在奇鹤山都多少年了,一直没有出过什么事,哪像阿翎,自从她进了奇鹤山到现在都多少事了! 人群中有同奇愈长老交好的人直接呛声:“那兰扶伤本就是你的朋友,说不得就会替你说谎。” 阿翎立刻反问:“你的意思是奇愈长老同你是朋友,你就会不分是非黑白地替她说谎作证吗?” “胡说,我怎么会!”那人一时气急,满脸涨红,一时间还想不出其他反驳话语。 总不能说奇愈长老不是朋友,若是说自己不会因着朋友身份枉顾事实,那她刚刚不就是对兰扶伤的恶意揣测。 有那些当初一道去邳灵云谷修复结界的人,倒是都想到了当初兰扶伤就说过闻到了却邪花的味道,这东西能吸引鬼煞她们都知道,她们还知道这东西寻常人制不出,确实只有医修有这能力。 众人望向奇愈长老的目光有些不确定了。 若是此刻阿翎被测出了魔气,那自然是没人听她诡辩,但如今阿翎并不是魔,现在众人还是比较听得进去她的自我辩解。 奇愈长老见众人看向了她,直接走到了仙霓台中央、阿翎的边上,对着上首的府主和峰主行了一礼。 “都是无稽之谈,峰主与府主们若是不信,大可传兰扶伤前来与我对峙。” “允。” 弓双玉见上首峰主未置一言,想来是不反对,就命人去把关着的兰扶伤放出来。 等人的间隙,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奇愈长老怎么会牵扯到这事里。 奇愈长老看向身旁的阿翎,自刚刚站起身后她就没有再跪下。 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问阿翎:“你为什么怀疑我?” 她很好奇,这人之前表现的对她那般信任尊重,怎么这个时候攀咬起她了,难道她知道了她对她下了傀儡术? 这不可能啊,道融圣尊改进的这傀儡术,被用上此术的人是没有意识的,就算事后清醒,对这过程中经历的事也是毫无印象的。 且此术法早就是奇鹤山内的禁术,阿翎又从何得知。 阿翎一脸歉意地看向了奇愈长老,还冲着她合了合手心:“对不起啊长老,我这也是为了自保,只好拉你出来了,反正到时候他们查不出什么,也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竟是如此,奇愈长老疑惑顿解,还当这蠢货忽然聪明了起来,没想到脑子不好使,这心眼子倒是多了起来。 竟是用这胡乱攀咬的法子在给自己脱罪。险著赋 她冷哼一声,想到她要找的东西,轻声说道:“我可以原谅你,还能有法子救你,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阿翎一听眼神一亮:“愿意愿意,要我做什么?” 她说话间还有些迫不及待,叫奇愈更觉得这人比她知晓的还要没脑子。 奇愈长老状似抚摸着鼻尖,掩唇说道:“你在邳灵云谷里头可有寻着什么好东西,只要你愿意拿出来,我替你编些神效,届时可拿宝物将功赎罪。” 阿翎听到这一脸痛惜,叹了口气说道:“我的东西都在那了。”贤诸副 她说着目光去看远处的主持修士身旁的弟子,她们手上拿着的就是从她身上收走的法器,还给关在了【虎尺束器笼】里,一个小流离,一个九霄捆仙锁,现下她是一个都召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