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壹,你不是保姆,你是我认定了想要共度余生的爱人。” “我也承认,我很需要你。” “但我爱你,是我需要你的先决条件。” 锦缘两只手的力道都松懈了,苏壹抽出手,环上锦缘的后背,感动地亲吻着她的侧颈。 如愿看到锦缘为她失了理智,为她不顾羞耻,可她最大的感受,仍是心疼。 就好比,她在强迫锦缘亲手捏碎自尊,只为了满足她的私欲。 “对不起,”她道歉,“逼你做这样的事,你一定很难受很痛苦很挣扎。就这一次,能有一次,就够了。我相信你是爱我的,一直相信,我只是……越来越爱你,越来越忍不住想要更多。” “傻子,不用跟我道歉。因为…”锦缘抬起头来,习惯性地捏她耳垂,神情柔和,轻吻她的眉眼,“我也想要更多。” 苏壹瞪大双眼。 要,要在车里? 耳朵猛地一痛,鼻子被咬:“想什么呢你?” “呃,没,没想什么?” “真没想?” “想…在想改签哪一班高铁比较好~” “车票多少钱,我给你报销。” “怎么,雷鸣还没给你们透露,他要把公司卖给千厦吗?” “诶?” “这事,我说了就算。” “宝贝,锦总,你…下来说好不好?我那个,腿有点麻了。”主要是太仓促了,她俩姿势没坐对,她侧扭着身体,腰和腿都累得够呛。 屁股下还坐着被锦缘随手丢进来的帽子。 锦缘睨她一眼,坐到边上,葱白手指在她心口抵着,一双美目死死的盯着她:“你要出差谈工作我不拦着,但今天不许走,回去跟我把话说完,再把校花校草接回来。” 好霸道!但某人好喜欢!故作傲娇道:“你到底是爱它们还是爱我?” “爱你。” 锦缘接话接得太快,苏壹酝酿的傲娇小脾气都无处发作。算了算了,锦女王开窍了,足矣。 苏壹将自己打回原形,化身黏人精:“宝贝,我也爱你,最爱你~” “还走吗?还生气吗?” “不走,不气。”苏壹对准锦缘的唇吻了又吻,“我才不想谈工作,我只想跟你谈感情~” 这天夜里,和好如初的两人相拥而卧,锦缘也袒露心扉,跟苏壹讲述了自己那段仅谈了两个月的草率“初恋”。 那是她研究生时期的师姐,放达不羁、热烈洒脱的性格,连续几个月直白赤/裸地向她表达了爱意,而她不讨厌不排斥,就稀里糊涂地“在一起”了。 某天师姐去了她家里一起吃晚饭,王兰女士那天也正好出差到京平,顺道来看她,撞破了她们的关系。 锦缘想说她们是同学、朋友,可师姐却不顾及她的意愿,抢在她之前直言说她们是情侣。 锦妈妈怒不可遏,将二人痛骂了一顿,骂她们有违常伦,不知廉耻。 师姐不是个会迎合讨好、忍气吞声的人,被责骂后当场就跟锦妈妈理论起来,争得面红耳赤,最后不欢而散。 一夜,她们都没有联系过对方。 也是那次,锦缘明白了师姐爱的只是自己,而她也没有那么爱师姐。 第二天,她就提出了分手。 师姐只问了她一句,是不是想好了。 她说是。 此后,她们再无联系。 母亲回衡原后,只将此事告诉了父亲一人。 尽管锦缘言明说已经分手,但父亲母亲还是轮番来京平,轮番通过电话对她进行思想教育,告诫她不要误入歧途走岔了路,让自己和家人蒙羞。 父母亲的训诫也一遍遍提醒着她,她选人的眼光有多差,她的情感有多迟钝,才会遇人不淑,才会这么愚笨地开始一段恋情又这么轻率地结束一段恋情,这段难堪的经历让本就不好的亲子关系雪上加霜。 听了锦缘的“故事”,苏壹回首往昔,回忆和锦缘相识相处以来的点点滴滴,更加地能够理解和体谅锦缘了。 正因为锦缘不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在满足自己情感需求的同时,才要将家庭和睦考虑进去。 或许谈恋爱只是两个人的事,但两个人若想长长久久相伴终老,那她们的结合,必然就变成了两个家庭的事。是大爱,而非小情。 “宝贝,”苏壹从被子里蠕/动着爬上来,带着腥甜的气息吻在锦缘唇角,“再说一遍,不,再说十遍你爱我嘛,我想听了。” 锦缘偏了偏头,她并非嫌弃自己的味道,她只是不愿在这种时候发出…不像她声音的声音。 盛开的玫瑰被人撚住花瓣轻磨,迎风的花蕊不胜娇羞被浸泡在春水中。 狂风席卷,天气突变,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将晶莹剔透的春水搅动起阵阵涟漪。 “锦总,”某人覆身紧贴,舌忝进敏/感耳廓,手上未停,调笑道,“宝贝,这么能忍啊?”见锦缘咬紧贝齿不松,就又坏笑着换了个称呼,“老婆~想要更多吗?” 苏主管存了心磨起人来,锦总这座冰山也只能坚持两个回合。 到第三场时,冰山美人终是败下阵开口讨饶,喑哑着连说了好几遍“我爱你”,还有一遍恶狠狠的“不要了”。 深秋时节,天黑得早,雨也下得早。 体力消耗过度的两人饥肠辘辘,苏壹去客厅将锦缘下午买来的美食拿进卧室,喂锦缘一口,自己吃两口。还哼哼唧唧把前天做了一桌子菜却等了个空,昨天又和着眼泪吃了一天剩菜剩饭的悲惨事迹当茶余饭后的乐子给说了。 锦缘问她要证据。 她倒是未卜先知,还真拍了照,翻出相册给锦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