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以璇开车赶来,客客气气将人塞进后座,却被人不客气地勾着脖颈拉了下去。 醉酒者呜咽出声:“楼以璇你混蛋!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才来找我……” 楼以璇抱着人耐心哄:“好好好,宝贝我错了,我该早点来找你。” 宝贝委屈巴巴又抽抽搭搭:“谁是你宝贝!你宝贝那么多,你去喊他们……唔。” 第86章 正文完结 翌日清晨,七点半的闹铃准时响起。一截白净的手臂寻着声响摸到手机,熟练地往上一滑,铃声戛然而止。 须臾,床上的人蓦地睁开眼,即刻坐起了身。 空调被滑落,冷气吹得身上一凉。随着起身的动作,后背的刺痛感也紧随而至。 脑海中闪现着昨夜那些零零碎碎又模糊不清的片段,从门口到浴室,又从浴室到卧房,她步履踉跄,她语不成调。她们搂着彼此,激烈又疯狂地拥吻,不知疲倦。 身旁的位置早已空了,但背上的痛昭示着,昨晚不是梦。 随手将床沿的浴巾披上身,苏壹揉着脑袋走进浴室,脏衣篓里有她和锦缘昨天穿的衣服,锦缘的牙刷和漱口杯也还挂着水滴。 浴巾扔进脏衣篓,她背过身,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深浅不一的好几条抓痕,眉头紧皱。 该死。 她明明是装醉的啊? 怎么一碰到锦缘就真的醉了呢? 她恼恨地拍自己的脸,可再自责也于事无补。做出这般禽/兽行为的她,以后在床上该怎么面对锦缘啊? 冲澡时,破皮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锦缘身上有没有相似的伤。 万一不幸给锦缘造成心理阴影就更惨了,那她还有什么脸求锦缘原谅?不如撞死在床上算了。 翻来覆去再三检查了自己的手指甲,都很短,在胳膊上或轻或重地抓了几下测试,确定极不容易抓出痕迹才稍稍放了心。 幸好她有三五天就修剪指甲的习惯,锦缘虽然也不留指甲,但比她的会稍微长一点点,平常会涂透明的护甲油,透着淡粉,十分好看,她也爱亲锦缘的手。 上班的一整天苏壹都在想,锦缘接她回家又纵容了她,她们是不是破冰了,可以正常联系了? 可她上午就给锦缘发了条消息,直到下班了,锦缘也没回复。 坐在车里,苏壹又翻出对话框来看。 她发的是:【晚上我去给你做饭好不好?】 锦缘不回消息,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回自己家,还是去锦缘家里做饭等了。 那就……赌一把。 六点四十,苏壹提着菜来到锦缘家。密码还是那个密码,她把菜拍了照发过去:【等你回家。】 两菜一汤做好,等了一会儿,时间已到八点,她失落地又拍了照发过去:【你回来后用微波炉热一下再吃哦。】 锦缘大抵是还不想看到她吧,那她得识趣地离开了。 再赖在锦缘家,只会害得锦缘更不想回家,也显得自己很不懂事。 等电梯时,她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一个一个地变化,终于右边的数字变成了29。 电梯门开,里面有人。 她顿住脚步,因为从里面走出来的,正是她日思夜想的…锦缘。 “一起吃吧。”这是锦缘从她身边走过时说的话。 七点半,锦缘就到车库了。 她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跟苏壹相处,该怎么定义她和苏壹现目前的关系。这世上鲜有她理不清的事,偏偏苏壹一个人就绞成了千头万绪,她抽丝剥茧都难以理顺。 唯有一点她很确定,她要苏壹这个人,苏壹也只能是属于她的。 晚饭后也还是老样子,苏壹揽下了收拾厨房残局的活儿,锦缘则去洗澡。 两人完事的速度相差无几,锦缘洗完澡出来,苏壹也正好在沙发边拿手机看时间。她没想今晚有机会留下。 “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 锦缘穿着轻透的吊带睡裙,淡然自若地往她这边走来,那雪白肌肤之上全是她昨夜啃咬出的斑驳痕迹。或大或小,或深或浅。 一、二、三、四、五……没遮住的地方就有这么多,那遮住的部分,得有多少啊? 这种亲密事她们做过很多次,她一直都小心照顾着锦缘的感受,只想带给锦缘愉悦的身心体验。 所以往常锦缘再难耐也只是各处用力,含蓄地缠紧她,回馈她,哪儿至于痛到发狠,还失了控抓出这样的痕迹呢? 她无法回想,昨夜的自己是有多疯多醉,下口下手有多重多没分寸,把锦缘咬得有多疼,才导致惯来矜持的锦缘都疼得抓伤了她。 苏壹呆滞地愣在原地,内心愧疚与悔恨交加,直想把作坏的牙齿给拔了向锦缘赔罪。 被直直地盯着,锦缘当然知晓苏壹脑子里在想什么。她就是给苏壹看的,让苏壹看看自己干的好事! 昨夜某人可真是让她痛并快乐着。 以往某人对她爱惜疼惜,多是极尽温柔地、缠绵悱恻地亲吻。 昨晚半醉半醒发起狂来,哪还是什么温顺的萨摩耶,分明是头凶残狂暴的、牙尖嘴利的野狼!被她抓伤也是活该! 苏壹和她都受了轻微的皮肉之痛,但鉴于她是皮下伤,苏壹却是皮上伤,若不得当处理,苏壹那细皮嫩肉因她留疤了就罪过了。 从包里拿出一盒新买的药膏递给某人:“拿回去擦。” 接收到锦缘的关心,苏壹迟缓地抬手,没去拿药盒,却是握住了锦缘的手腕。 装起了可怜:“好疼的。都在后背,我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