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为了你,我再心软一次。”一再碰壁的付云飞沉着脸折回套房,在紧要关头阻止了悲剧。 他猛地把雷鸣从秦琴身上掀开,抓了被子盖住秦琴,拍打她的脸:“醒醒,秦琴,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醒醒!” 而饭厅那几人,早就撤了。 秦琴睁开眼看到付云飞,也不说话,只是放声大哭。 付云飞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抓起床边的衣服裤子丢给瘫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雷鸣。 哭够了,秦琴缩在被子里背对付云飞:“付总请走吧,你就当什么也没看见,这儿什么也没发生。” “你和雷总都喝醉了,毫无意识,的确什么也没发生。”秦琴伤心欲绝的模样令付云飞于心不忍,“你先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家。” 雷鸣内/裤还在身上,秦琴内/衣的肩带也还挂在肩上,事情还没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不劳付总费心,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解决。” “秦琴……” “走啊!我叫你走,你没听到吗!走,你走!”秦琴突然大吼,“付云飞,你是在可怜我吗?还是,非要看我在你面前无地自容,你才有绝佳的理由拒绝我?” “你最好先冷静冷静。” 付云飞进浴室拿了条浴巾丢给秦琴,秦琴裹上浴巾,拿着衣服到浴室穿好。 出来时,被付云飞踢了两脚的雷鸣也转醒了:“这是怎么了?” “雷总喝醉了,走错了房间。”付云飞使力拉了他一把,“地上凉,雷总把衣服裤子穿好,我们再谈。” 大家都是聪明人,三言两语不用说透,便各自明了事件的始末。 付云飞和雷鸣坐在沙发上抽烟,整理好情绪的秦琴则面如死灰地坐在床沿。 雷鸣开门见山:“秦经理,你就直说你想要什么补偿吧?” “你我都喝多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只不过你是女人我是男人,该负的责,我不会不认账。你也清楚,我们俩什么做了,什么没做,你也没吃多大亏,我也没占多大便宜,犯不着把事情闹大,对你对我都没好处,传出去,主要损害的还是你的名节。所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十万。”秦琴痛苦地闭上眼忍受屈辱,吞下怨气,“给我十万,这件事就到今夜为止。” “十万?秦经理这身价,会不会高了点?”雷鸣显然对这个高昂的价格不太认可,“说到底什么也没发生,我对你也没起过歹念,即便秦经理以强/奸未遂的罪名起诉我,怕也没多少胜算。这样吧,看在秦经理精神受损的份上,我给你五万,当做补偿。” 秦琴没有力气再为自己讨公道,旁观的付云飞也没有帮她一把。她大笑着摔门而去,内心世界已经轰然崩塌。 雷鸣摁灭了烟头:“稍后烦请付总帮我要来卡号。” 付云飞有些怅然若失,听到雷鸣喊了自己,烟头滑落烫到手,才慌忙跑了出去:“秦琴!” 秦琴挺直胸膛,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将电梯门关上,划清了自己与付云飞的界限。有的梦,不可实现,也是时候碎了。 下楼回到车里,付云飞给锦缘打了三通电话,都被拒接了。 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发了信息过去:【锦缘,事态紧急,请你务必接一下电话,秦琴出事了,跟雷鸣。】 信息发出去不到一分钟,锦缘回拨了电话:“秦琴怎么了?” 付云飞接起后,把事情经过重复了一遍:“我不确定她会不会因此而记恨我或你,日后择机报复的可能性又有多大?她跟你的时间比较长,你们相处的时间也更多,所以你比我清楚她的为人。这件事除了你,不会再从我嘴里透露出去。你往后最好还是提防一下,但愿我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默默听完,锦缘的心更冷了:“付云飞,你对她未免太凉薄了。” “我凉薄?锦缘,论凉薄,我比得过你吗?” “你以为她是真的就醉得不省人事了吗?几分醒几分醉,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不管是意外还是心计,她是有独立意识的成年人,她就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 “但如果出这种意外的是你,我会为你拼命,为别人,我不会。” 来到京平的第三天下午,17点,锦缘迈出千厦集团大楼,垂手握着手机。而亮着的屏幕上,是苏壹半小时前发来的【想你】。 昨晚她回到酒店后想了很多,想她在京平的这么多年,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又得了些什么?也想她自己的为人处世,是不是真的很失败? 要不是后来有苏壹带着校花校草给她“解闷”,又唱歌哄她睡觉,她就要失眠到天亮了。 锦缘拨通秦琴的电话:“晚上八点,酒店房间,见一面。你可以选择来或者不来,后果自负。这不是威胁,是警告。秦琴,你我虽无多深的交情可言,但作为你曾经的直属上级,我为你因目光短浅而踏上歧途感到可悲和惋惜。至少,我一直都承认你的工作能力,并且,我从没利用过你。” 说完,不等对方回音便挂了电话。 随后,锦缘又给付云飞打了电话:“付总今晚有时间吗?晚上一起吃饭吧,xx餐厅,半小时到。” 付云飞这头也是,连答应都没来得及,电话就挂断了。 锦缘和付云飞几乎同一时间抵达。 还能如此平和地跟锦缘一起享用晚餐,付云飞感觉很不真实:“你找我,是为何事?” 锦缘喝了一口白开水,道出自己的所图:“我需要一些能让秦琴忌惮的东西,照片、视频或音频都可以。”